叶秋掏出银两递给伙计,这伙计的接过钱后,眉开眼笑的走出房间,还不忘提醒洗完之后如何放掉桶里的水。
等到伙计离开,叶秋关上房门,刚准备走向冒着白气的木桶,却看到彩鳞已经站在木桶,而且正在宽衣解带。
叶秋叫道:“你干什么?”
彩鳞停下了动作,转过身来,理所当然的道:“洗澡啊。”
说着,身上的衣裙直接滑落到地上,把叶秋直接惊呆当场,而彩鳞则是转身走入了木桶中。
叶秋缓过神来,指着木桶中的女人,怒声道:“你……”
木桶中的彩鳞嫣然一笑,在白色的热气中,如梦似幻,如同仙子般缥缈难明,“你要不要一起洗,这水可舒服了。”
叶秋怒道:“洗你大爷,淹死你。”
彩鳞笑道:“不会,我有定海珠。”
叶秋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直接转身走出屋子,骂骂咧咧。
彩鳞看着叶秋的背影,似乎很开心,哼起了南方的小调。
叶秋走到门外,也没有走远,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彩鳞的身影,随即皱眉嘀咕道:“她说她身上有一块彩色的鳞片,刚才也没看到啊,会在哪里呢?”
然后他只觉得有种血脉膨胀的感觉。
压制住那股冲动,对着屋子大声道:“你快点,好了叫我一声。”
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叶秋骂了一声,转身推开房门,却发现这女人竟是已经倒在了床上,睡得香甜,一袭薄纱盖在身上,半遮半掩,让人看了忍不住兽性大发。
叶秋走到木桶旁,发现里面的水还在,本想放掉让伙计的重新打水,可那女人此刻就这么躺在外面的床上,总不能便宜了伙计,再者重新换水还得花钱,如今叶秋虽然不缺钱,但也不能乱用,毕竟影流还需要壮大,所以每一文钱都得精打细算。
反正这桶里的水还很清澈,干脆就物尽其用算了。
打定主意,直接脱掉衣服,走进木桶中,水自然已经凉了,叶秋只觉得满心的不满和委屈,早知道就他娘的跟他一起洗了。
等叶秋洗好的时候,屋子里的光线已经暗了下去,换了一件衣服,将烛火点上,又一个难题摆在面前。
彩鳞已经占据了床,自己总不能睡地上吧,难不成真跟她睡在一起?鬼才知道这女人第二天会不会翻脸不认人,一巴掌把自己拍死。
越想越气,叶秋直接走到床边,看着那个睡得正香的女人,犹豫了一下,弯下腰去,一双眼睛在这女人的身上寻找着那所谓的彩色鳞片。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叶秋不由得皱起眉头,“奇怪。难道在下面?”
说着,伸手轻轻的揭开薄纱,口干舌燥,心跳加快。
睡得正香的彩鳞突然睁开双眼,皱眉道:“你干什么呢?”
这突兀的变故把叶秋吓得不轻,整个人一下跳起来,一颗心几乎跳出胸膛。
似乎是为了稳住心神,叶秋强做镇定,但说话却已经吞吞吐吐,“你……你不是说有什么彩色的鳞片吗?”
睡得迷迷糊糊的彩鳞微微皱眉,慵懒的翻了一下身,指着后劲与双肩相交的位置,“咯。”
叶秋定睛去看,果然发现了一块小小的鳞片,若隐若现,呈七彩之色,在烛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给人一种迷离的美感。
叶秋却有一种骂娘的冲动,他还以为在什么了不得的位置,原来在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
彩鳞又翻过身来,笑着道:“这个地方,除了我,可就只有你知道了。”
叶秋撇了撇嘴,明显不信,“又不是什么隐秘的地方,说得这么玄乎。”
彩鳞一下坐起来,不满道:“这是我们鲛人族的命脉,我们鲛人族要是把这个地方告诉了别人,就代表完全相信对方,是愿意把性命交给对方的,你不是说喜欢一个人是愿意把性命交给对方的吗,我这算不算喜欢你了?”
叶秋一愣,随即撇嘴道:“我才不信,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是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才会告诉我。”
彩鳞点了点头,“还有点自知之明嘛。”
说完,继续躺了下去,纤手支撑着脑袋,问道:“你不睡?”
叶秋犹豫道:“我修炼。”
彩鳞笑着问道:“害羞?还是害怕?”
叶秋没有回答,刚准备转身,手腕却是突然被对方扣住,然后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直接向着床上倒去,彩鳞一个翻身,直接压在叶秋的身上。
她脸凑到他的脸上,叶秋甚至都能感受到她到底呼吸,只听她柔声道:“要不就今晚吧,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嘛。”
叶秋想要挣脱,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气,也不知是因为被彩鳞控制的缘故,还是他根本就不愿挣脱的缘故。
彩鳞突然露出那个招牌的笑容,松开了叶秋,“这不是到了床上了嘛,赶紧睡吧,说不定明天就得逃命,到时候,我们就成了亡命鸳鸯了。”
叶秋实在不明白,这女人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词语,反正人已经到床上了,就索性安稳的睡一晚上,反正明天就算这女人翻脸,也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大打出手。
两人背对背睡下,但叶秋却发现根本谁不着,他没想到彩鳞也谁不着,只听她低声道:“真没想到你这么怕死。”
叶秋一愣,随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以为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