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急匆匆的逃回来,闯进别院,径直走到屋子里,还不忘顺手把门给带上,担忧道,“秦大哥,大供奉好像要来别院搜查了,怎么办呀?”
“慌什么!一个供奉而已,你大哥我还真没看在眼里。”
秦阳打了个呵欠,整个人松松散散地,就和他平淡的语气一样,压根没把钧浩阳放在心上。
小曼着急道,“秦大哥,大供奉真的很厉害的,抬手就把一座假山给炸飞了,万一被他查出来东西是你拿的,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慕含雪轻笑道,“若是被那大供奉查出来,会被大卸八块的也只是你秦大哥而已,你着得是哪门子急?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慕姐姐带你逃出去就是,不必担心。”
小曼愣了一下,没想到慕含雪竟然说出这么没有人情味儿的话出来,难道真的要把秦阳一个人留在这,自己活命吗?会不会太不仗义了。
“慕姐姐,这样...这样不好吧!”
秦阳见她一副纠结的模样,失笑道,“姑娘,这还没查出来呢,用得着这么纠结吗?还有啊,如果那个大供奉真能把我按在地上摩擦,请两位大小姐务必把我一起带走。”
慕含雪笑道,“可以考虑考虑。”
笃笃笃
三人正在屋子里说话,门外传来柳玄烈轻轻的敲门声。
“不知慕仙子可在屋子里?”
时间不久,小曼恭敬的打开了门,门外以柳玄烈为首,两边正是崔福和钧浩阳,他们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一片,都是柳府的供奉和家丁,这要是打起来,绝对能把柳府给掀个个。
小曼被吓了一跳,顿时像是受了惊的小白兔,躲到了秦阳身后。
慕含雪望着门外人,端起香茗嗅了嗅,淡然道,“不知二公子气势汹汹地带这么多人来有何指教啊?”
柳玄烈看了钧浩阳一眼,尴尬道,“慕仙子不要误会,只是我柳府失窃,我们怀疑是家贼所为,柳府上下都已经寻遍了,现在唯有这里还未.....”
“不知柳府丢了什么东西?”
钧浩阳一步迈出,朗声道,“在下别院昨日遭窃,丢失了一部极道经文,不知仙子可否看见了。”
慕含雪冷声道,“你丢了东西与我何干?难不成现在是在质问我吗?”
钧浩阳抱拳施礼道,“仙子是柳二公子的客人,在下一介供奉又如何敢质疑主人家的客人,但这部经文对在下十分重要,若言语中有何得罪之处,还请仙子海涵。”
“呵呵呵呵!”秦阳嗤笑道,“你一个小小供奉凭什么要我家小姐海涵,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成?”
崔福呵斥道,“这是柳家的大供奉,哪是你这小小家仆可以指摘的,还不快快向浩阳大人跪下道歉。”
秦阳摇摇头,咋舌道,“我虽是小小一家仆,却也只是我家小姐一人的家仆,今天别说是这么一个小供奉,就是天王老子得罪我家小姐,我该出头还是会出头,你这狗腿子还不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小心风大闪了你的老腰。”
“你....住嘴.....住嘴啊!”
崔福从小到大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刁仆,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难道真的不怕主人家责罚吗?
“怎么?是不是想打我呀?来呀,我就在这站着,你若是能都动我一根指头,我秦字倒着写。”
秦阳站在慕含雪身后,嚣张十足,昂着头,活像一只斗鸡,仿佛气吞山河,俾睨众人。
崔福被气到说不出话,真想大手一挥,抽死这混蛋。
柳玄烈皱眉道,“慕仙子,你一直护着这个家仆,迟早会被他害死的,也就是柳家讲道理,这才会顾及到你的脸面。”
慕含雪望了他一眼,指着自己说道,“你是说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不与秦阳计较?”
柳玄烈理所当然道,“若非仙子护着他,恐怕他也不敢如此嚣张。”
慕含雪点点头,笑道,“原来如此!那你们不用照顾我的面子了,想教训他就教训他吧,只要不打死,一切都好说。”
说罢,她又指了指钧浩阳,继续说道,“这处别院本来也非我家宅,暂住此地罢了!你若想查,掘地三尺也不管我的事!查完了就赶紧离开,我这的花花草草可经不住你们糟蹋。”
崔福狐疑道,“仙子此话可是当真?”
慕含雪笑道,“教训秦阳?这是自然.....只要你们是他的对手,剁手剁脚也不是不行,留口气就成。”
钧浩阳从进门后一直在观察慕含雪,可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眼前这个近仙的女人仿佛被一层迷雾包裹着,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看不清她的命运轨迹究竟流向何方,这是曾经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可这还罢了,毕竟这女人能在兽潮之下救出柳玄烈,说明修为不弱,或许身上佩戴了某种掩盖命运气机的宝物,但为什么她身后那个家仆的命运轨迹也存在于迷雾当中呢?甚至比慕含雪藏的更加深远,就连轮廓都无法窥视。
这两人是谁?真的是沧澜星人吗?帝霞洞这个地方他可从来都没听说过,更别说什么姓慕的家族,恐怕这一切都是谎言。
慕含雪笑吟吟的看向钧浩阳,“怎么?看出什么来了吗?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该查就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都说女人善变,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可要尽快啊!”
钧浩阳凝望着二人,久久不语,柳玄烈低声道,“大供奉,怎么了?慕仙子既然答应了,那就赶快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