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紧张的时刻,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罗溪现在哪有功夫接电话,慢一慢就可能被那三个男人追上。
电话一直在响,罗溪一转眼已到了五楼。
昏暗的楼道里斜靠着一堆不知哪里拆下来的旧木板,长长短短、宽宽窄窄的一大抱。
罗溪毫不犹豫的上去将那堆木板统统推倒,稀里哗啦横七竖八的堵住了楼梯口。
然后继续转身向上。
三个男人追上来,不得不七手八脚的将那些木板推开。
这动静着实不小,惊动了五楼的一家住户。
“怎么回事呀!”房门开了一道缝,一个五六十岁头发灰白的老太探出头来,透过老式防盗门上的铁栅栏朝外面张望。
一见门外竟然有三个黑衣蒙面壮汉,她愣了一下,然后嘭的关上了房门,咔哒,销死插销。
“怎么啦?外面什么人?”屋里的老头看见老伴儿吓呆的样子,忙问。
“吓死我了,外面有一群…蒙面人。”老太的声音走了调。
“你眼花了吧,青天白日哪来蒙面人,我看看。”老头说着就要来开门。
“别开门,不能开门。”老太立刻堵在房门上瑟瑟发抖,“我没看错。”
外面还在扑腾扑腾的倒腾木板,听上去动作很粗鲁。
“真的!”老头撑大了眼皮,“那还愣着干嘛?报警啊~”
“哦,对对对!”老太忙不迭的跑过去拿起电话来拨打110。
这时罗溪已经上了顶楼,这栋老式公寓楼最高是六层,楼道的房顶上有个一人多宽的方洞,那就是老式房屋通往天台去的入口。
楼道中间靠着一架锈迹斑斑的铁梯子。
罗溪朝楼梯下面看了一眼,三个男人正挪开挡道的木板,眼看就要上来了。
她费力地移过那架梯子,靠在入口边上,手脚并用的爬上去。
入口上方有个盖子,上面挂着把锁头。
还好锁头没有锁上,刚打开入口的盖子,正欲抬脚,只觉脚腕处一紧,低头一看,被先追上来的一个蒙面男人死死抓住。
扑——扑扑。
罗溪抬起另一只脚毫不留情的朝那个男人的手上脸上胡乱的一通踹。
那个男人像是也铁了心,强忍着疼痛死也不放手,还作势来抓她的另一只脚。
我去!
嘭!
罗溪冷不丁把手上那**剩下的喷雾狠命的砸在下面那个男人扬起来的脸上,正中鼻骨。
“啊~”“当啷~”
男人惨叫一声,不自觉的松了手,喷雾也弹落在地。
这时另外两个男人也上来了。
罗溪趁势敏捷的爬上梯子,撑住入口处奋力纵身一跃,跳上了天台。
顶楼上的风势比之地面上更甚,霎时拨乱了她的一头秀发,刺骨的冷扑上脸颊。
这个一人多宽的洞口是这个单元里上天台的唯一路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现在她总算占据了有利地势,得了先机。
她很好奇这些人是什么来历,要想办法搞清楚。
所以没立刻把盖子盖上,故意让入口处敞开着,迅速从包里掏出一**飞雪喷雾,接着摸出个打火机。
一切准备就绪,她俯身趴下来,隐蔽在入口旁边,屏息等待。
三个男人并没有立刻上来,他们自然也发现了这里的地形对他们很不利,似乎是在考虑对策。
双方对峙着,比赛耐心。
地面上的彻骨寒气透过衣衫直达肌肤,罗溪冷得直打哆嗦。
又过了几分钟,终于,下面的人耐不住了,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人沿着梯子爬上来了。
罗溪把喷**的嘴对准了入口,火机凑在旁边待命。
只见光影微动,那个人距离入口越来越近…
“se—ni—se—a—do—de~”
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适时响起。
我x!
这不就暴露了她的位置。
果然,光影一闪,下面的人又缩了回去。
nnd!她倒要看看究竟是特么谁这么锲而不舍的。
气呼呼的摸出手机来一看——饥渴君!
这丫为什么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出现啊~
接通——
“你跑哪儿去了?怎么不通报!”电话那头传来已经习以为常的军爷的喝问声。
怎么感觉这家伙突然像个质问出轨丈夫行踪的家庭妇女似的。
“现在有事儿,回头再说!”
罗溪压着嗓音回答,真有点儿正和小三偷摸约会的出轨丈夫的口气。
“什么事儿!”那头不依不饶的。
罗溪朝入口处探了探脑袋,观察了下动静,继续小声道:“行了,我今天不回去,挂……”
话还没说完,啪——罗溪一把丢开手机,就地一滚,转身,嗤——
眼前扬起一丛飞雪,噗!火机上跃出一颗耀眼的火苗,照亮了悄悄靠近她的男人的面孔。
轰——飘洒的飞雪被火苗一燎,猛地窜出一团火焰,直扑男人的头顶。
啊——
噔噔噔,男人紧着倒退几步。
火焰很快就熄了,但化纤的毛线帽子被烤得炙热难当,还焦糊了一片,男人一抬手将帽子揪下来摔在地上,这厮竟是一头金发。
——看着眼熟。
男人身后不远处,有一处微弱的光亮,看位置应该是隔壁单元的天台入口。
这个男人正是从那里上来的,原来他们一直守着这边不上来,就是为同伙争取时间绕到隔壁单元的入口来偷袭她。
这几个男人还有点脑子。
还好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