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些高利贷的人恐怕并非是受邰建的直接指使。

通话很简短,最后只听邰建说了一句:“就这样吧。”就挂了。

他走回来的时候,脸色和脚步都沉重了许多,像是在思考问题,又像是在下某种决心。

“其实,今天我来不来都一样。”罗溪慢条斯理的说,准备再给他加根稻草,最后压垮他。

“如果万一我来不了——”她故意拖了长音,注视着邰建表情的变化,他稀疏的两道眉微微抖了一抖,“那些视频和证据也会准时被送到该去的地方。”

邰建凝神思索了片刻,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突然笑道:“你看,罗小姐说的哪里话。我能在银行里做到这个位置,靠的就是诚信二字,你也可以去打听打听,我答应的事哪有办不成的。”

他说到‘诚信二字’的时候,罗溪差点儿喷笑,这厮还真是大言不惭,不怕闪了他的口条。人怎么能厚颜无耻到他这个地步,的确也是一种境界。

自叹不如。

“罗小姐,不瞒你说,我以前还真有点儿小看你了。”邰建笑道,这话倒是他的肺腑之言,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如此顽强。

“没想到你和我们的大董事也有交情,你干嘛不早说,看这大动干戈的,咱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吗。”

呸,谁跟这厮一家人,听着都瘆得慌。罗溪心里膈应,但又十分不解。

“你说什么?”她问。

“你就别装了,”邰建忽然笑得很诡异,“刚才那位你肯定认识,今天他就是特意跑来问你的事。”

“你说迟宗瑞?他都说了什么?”她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和迟宗瑞充其量不过就是认识而已,哪来的交情,他干嘛会无缘无故问她的事。

“瑞少看来对你的事很关心呐,罗小姐你还挺有本事。”邰建越笑越放荡。

看这厮一脸猥琐,他那个荒yin无度的秃脑袋里不知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既然他认定了她和迟宗瑞关系匪浅,罗溪也不置可否,就当默认。

她追问道:“那手续到底什么时候能办好?”

“这个…我也跟瑞少解释过,银行的规矩,一切都得按流程走,所以慢了些…”邰建正要继续打马虎眼,办公桌上的内线突然又响起来。

他急忙走过去拿起听筒,一听到对方的声音,立刻做了个身体前倾的恭敬姿势。

“好的,行长,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他整了整领带和衣襟,转身对罗溪说:“我现在要去行长办公室。”

“别忘了,今天必须办好!否则…”罗溪眯着他,气场骤变,厉色浮上眼底。

邰建被她看得一个哆嗦,这小丫头凶起来,眼神跟刀子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他吞了口唾沫,无奈的说:“哎呀,你刚才也听到了,是行长要我立刻过去,我有什么办法。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抓起办公桌上的工作手册,绕过沙发,躲瘟神似的几乎一溜小跑着,干巴的身子在房门里一闪就没了。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罗溪就静静坐着等他。

心里还在疑惑迟宗瑞帮她说话的事。

既然他是董事,要知道罗溪提交申请的事并不难,但他出来干涉此事又有什么目的。

难不成真像邰建臆想的那样,那家伙看上她了?以他世人皆知的fēng_liú秉性来看,这种可能性最大。

用这种手段撩妹,还真只有他这个豪门fēng_liú大少能干得出。

如若不然,她还真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帮她。

“se—ni—se—a—do—de”

这时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摸出来一看——是那个舅舅罗志和。

他一定是来询问贾淑惠的事。

“小溪,你和你舅妈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好歹是你舅妈,你怎么能让警察抓走她呀?你昨晚去哪儿了,怎么不接电话?”

一按下接听键,罗志和的问题就一连串的冒了出来,通篇都是指责之词,他大概去看过贾淑惠,已经知道了昨晚她差点儿被绑架的事,却没一句是关心她的话。

但,既然知道他们本质上都是这种自私的人,所以她一点也不介意。

她要按着既定的设想前进。

“哎呦,她帮那些高利贷的人引我上钩,这可是有共犯的嫌疑,警察带她回去协助调查也正常啊,我哪能拦着,那可是妨碍公务。”她轻描淡写的说。

“你舅妈真的不是坏人,到现在警察也不愿放人,你说这可让我怎么办呀?”罗志和的语气听起来就像被人抛弃的怨妇似的。

“如果她真是清白的,只要交代清楚了,警察调查完自然会放了她,你急也没用。”

“万一他们给你舅妈判刑怎么办,那我们这个家就完了。”罗溪越淡定,罗志和越是情绪激动。

贾淑惠这种情况只要证明真的被威胁了就不至于判刑,罗志和也应该明白。

但他现在如此着急,就像认定了贾淑惠一定会有事一样,说明他一定知道什么隐情。

罗溪故作无知的问:“她说自己是被胁迫的,又怎么会被判刑呢?你是急糊涂了吧。”

“哎…”罗志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事儿…这可怎么办呀…”他欲言又止,最后凄苦的叹了一句。

“难道她不是被胁迫?”罗溪撇撇嘴,故意提高音量惊讶的问,“她竟然和高利贷串通了来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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