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顺着他的视线,聚焦刚走进来那两个高大壮硕的身形……哎妈~差点儿从吧台座椅上出溜下去。
——凌冽?大岛?
这家伙怎么会出现?他竟然跟踪她?
只顾垮着下巴震惊,没留意她的手还扶在喻昊炎的额头上。
端立在门口的军爷,高、冷、帅……的一塌糊涂,一进门就吸引了店内99的视线,剩下那1就是喻昊炎,他只看了凌冽一眼,眼底抹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挪开了视线。
某军爷至他人的目光于不顾,一双明若辰星的眸子只向着吧台边上可以用呆若木鸡来形容的某女。
冰刀一样的视线冻在她搁在喻昊炎额头上的小手上。
哧溜——像是接收到了那两道视线里的骇人温度,罗溪快速的把手缩了回来,但心中愤愤,她干嘛又跟被捉奸了似的,连和喻昊炎愉快的打闹都不行了?
凌冽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缓缓走到吧台靠门的那一头坐定,并没有跟罗溪和喻昊炎打招呼的意思。
大岛在他对面距离最近的卡座里坐下来,看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店内,确认安全。
这俩人来干嘛,就为了监视她?罗溪自恋的分析。
“er(教父)。”
酒吧老板用她中性略带沙哑的嗓音性感十足的念了一句,把盛着褐色酒液的玻璃杯推到凌冽面前。
她的动作很缓很慢,就好像在推一个沉重的铅坨子似的,微眯着一双烟熏的媚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窝草,男女通吃……罗溪看着酒吧老板的神态,这个词儿忽的从脑袋里冒了出来。
她在酒吧喝酒的这些年里,就没见老板对哪个男人多看过一眼,更不要说这样显而易见**裸的‘勾引’。
军爷的‘绝世’之姿,竟然勾起了酒吧老板糙汉子外表下那颗悸动的少女心……
“多谢。”凌冽淡淡谢了一嘴,倒是也一点儿没客气。
“你带他来的?”喻昊炎低声问。
“我的样子像是疯了吗?”她自认就算疯了,也不可能做这么荒唐的事。
喻昊炎轻笑了一下,眼底却是抹不去的疑虑。
军爷像是自带一种神奇的气场,原本她和喻昊炎两人轻松的氛围因为他的存在而瞬间变得凝滞,那感觉仿佛是自习课上突然来了班主任一样,让人浑身不自在。
果然,有这家伙在,根本没办法愉快的聊天啊。
而且,他虽然坐在吧台的另一头,冷冽的气息却源源不断的飘过来。
“看来你这婚是离不掉了。”喻昊炎轻叹。
罗溪收回偷瞄军爷的视线,郁闷的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哈…”她舒服的喷出一口酒气,蹭了蹭喻昊炎问,“兔子,我问你个问题。”
“说吧。”
“如果你,不,不是你,是一个男人,每天抱着一个女人睡觉,那个。都穿着衣服哈,”罗溪说话的时候觉得舌头稍微有点儿不听使唤了,“什么事都不做,这样…正常吗?”
喻昊炎扭头瞅瞅她:“谁?”
“就是……假设……”她的手不自觉又搭在喻昊炎的肩膀上,立刻引来两道激光一样的视线,她扭过头向着喻昊炎,装作没看见。
喻昊炎也尽量无视着凌冽的存在,想了想说:“这样的话只有两种可能。”
“嗯?”
“一,这个女人引不起他的兴趣。二、这个男人。不行。”
“就没有其他可能……比如,柳下惠坐怀不乱之类的?”罗溪不耻下问。
引来喻昊炎不以为然的笑,“即使真有柳下惠,一次两次也许可能,你说每天都这样的话,柳下惠绝对不存在的。”
“真的吗?我觉得,他也不是完全对那个女人没兴趣。”罗溪若有所思,不然那家伙也不会动不动跟她亲来亲去的吧。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不行。”
“嘶——”罗溪眯着微醺的眼睛,摇了摇头,视线趁机漫不经心的飘向那边的军爷,“那不是很惨?”
看她挑眉偷眼的模样,眼底似乎还带着一丝怜悯,凌冽回敬了一记嫌弃的眼神。
啧啧,多好看的一张脸,哎,可惜……中看不中用,太可惜了。罗溪心里不住的慨叹。
喻昊炎也朝凌冽瞄了一眼,意味深长的说:“这种事可不能将就,该离就离吧。”
嗯,罗溪点点头,哎?她回过头,喻昊炎若无其事的端起酒杯自顾喝酒。这小子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
这时,喻昊炎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急忙掏出来匆匆看了一眼。
罗溪也跟着瞥过去却没看清屏幕上的人名。
“我去接个电话。”喻昊炎说了一声,站起来走了出去。
这小子接个电话还要躲出去,不太对劲~
罗溪暗自思忖,余光里恍惚瞟到一个蛇形的身影,回头一瞧。
原本坐在卡座里的一个女人站起身朝吧台这边走过来,大寒的天气里,她却只穿了个紧身的吊带裙,裸着手臂,胸前白花花一片,露着两条肉呼呼的大腿,看着都替她觉得冷。
她走过来的时候,腰肢一扭一扭的,所以刚才罗溪才会觉得像有个蛇形的东西在视线里晃悠。
女人走到凌冽身边的座位,屁股往吧台椅上一蹭,高跟鞋挂在椅子下面的脚踏上,肉呼呼的大腿朝向凌冽那边,这是明显的暗示。
酒吧除了能喝酒吹牛,最大的用途就是用来搞o(yī_yè_qíng)。
既然是o,当然要和这种帅到没边的男人搞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