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出现之后,就算是最愚蠢的人,也已经知道他们中了埋伏,如果还不选择逃跑的话,那么留给他们的下场也就只有死亡了,可惜的是他们逃跑的路线已经被敌人完全封死,而对方在远程打击火力上拥有着明显的优势,于是他每台刚刚散开阵型,准备撤退,就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又不得不选择集结兵力,准备攻击对方阵线的某一点。然后换取自己突破重围的希望,但不幸的是,即便如此,他们的尝试也没有取得成功,因为对方在阵线厚度上也超过了他们,并且他们拥有着精神的盔甲,虽然那盔甲从银白的颜色上来看就比较轻质,好像还柔软得有些不像话,但当弓箭之类的武器敲打在那上面,并发出金属敲击的声音之后,他们确信,这些人的装备要远远超过,还穿着皮甲的自己。
着甲率问题在古代的西方战争当中是一个重要的参考数字。古希腊的重装步兵们,之所以能够横扫战场,用自己的铠甲与长矛,打拼出一个希腊化时代,正是因为他们在这方面有着巨大的优势,而波斯人虽然距离最早使用铁制的苏美尔人比较近,但他们之间并没有明显的承袭关系,更加不幸的是,波斯人的横征暴敛,并没有让经济和贸易成为发展国力的重要助推,所以当希腊人的贸易将各种资源都统筹起来之后,他们还得依靠皇帝的命令,四处搜刮所需要的战争材料。
有谁愿意主动交出自己的东西呢?当然不会有了,所以他们都将能用的东西好好的隐藏了起来,于是波斯的皇帝并没有如他所愿的那样得到足够数量的盔甲,更加不幸的是,他喜欢堆砌数量足够多的军队,但不幸的是这样庞大的军队并没有足够的战斗力,反而会在撤退的时候造成各种不便。
虽然丰厚的文化底蕴,也让他们衍生出了各种战争文化,以及足够丰富的策略和制度,但不幸的是,在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当中,有那么一两条诅咒一直在坚定的发挥着作用,其中有一条的内容是这样的:任何一种制度的作用目标都是人,但执行主体也是人。于是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所有看起来公平合理又冷冰冰的制度,在具体实施的过程当中,都会出现不客观,不合理甚至套上热乎乎人情的混乱现象。一是苏宁所身处的那个天朝,也无法全然避免这个问题,反而花费了巨大的时间和金钱在改良相关制度,以及设计制度的制度上。
既然21世纪的人都无法逃脱这一诅咒,那么公元二世纪的波斯人又怎么能够例外呢?
于是,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另外一副神奇的景象出现了,灾荒不择路的波斯军队中有那么两三个来自不同省份的军团,竟然因为逃跑路线的问题而产生了内讧,于是素来就有积怨的他们做出了一个让人惊诧的决定,既然冲击敌方的阵线,也注定是一个死,那就索性在临死之前将自己我的仇家也送入确定的死亡之中,只有这样,他们双方再返回波斯故土之后才能继续维持原来的势均力敌,否则终究会有一方人被另一方人吃掉。
这其中,还牵扯着各个家族之间的利益关系,如果行动不够迅速的话,那很有可能会在这次竞争当中落败。所以留给那些家族首领的时间其实并不多,如果他们的反应出现了问题,那么率先死在敌人刀下的,就不再是他们的敌人,而是他们自己了。
参与这次追击行动的汉帝国士兵们,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能够看到如此神奇的一幕,在角色图为的前一刻,这群让人费解的波斯人,竟然产生了巨大的内讧,不但出现了打生打死的严重冲突,而且还出现了相互派遣使者,商量结盟事宜的情况,仿佛他们能够冲破汉帝国的封锁,顺利的回到家乡一样。
这一情况被用无线电立即汇报到了苏宁那里,而苏宁也立刻做出了一个更加疯狂的阶段,是的,他的这个决定很有可能比波斯人的还要疯狂,因为他准备把这些,还有闲情逸致在战场上勾三搭四的贵族们放回去,让他们把在这里的冲突延续在自家的波斯高原上,如此一来,地形复杂,难于攻打的波斯高原,将会陷入巨大的混乱之中,那对于他今后的征讨,将会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
但他们不能携带太多的士兵逃跑,那些追在他们身边的人,必须付出惨重的伤亡代价。一来这是从绝对数量上削弱波斯高原各个部族的实力,二来也是要让他们记住这次战役,记住苏宁,也记住那些在突围的前一夜,还向他们发起进攻的敌人。
于是前线的指挥官们就得到了一个神奇的命令,如果发现数量比较多的波斯人,那就要把他们打散,期间当然以杀伤敌人战力为主,但是却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如果他们有意突围的话,那就索性放他们离开好了。
于是有那么几个比较勇敢的部族,在汉帝国军队放水的背景之下,顺利的突出重围,踏上了返回故乡波斯的道路,而继续留在包围圈当中的那些人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似乎才发现敌人的阵型并不是那么无懈可击。
于是他们也做出了勇敢的尝试,甚至放弃了与故友的仇家展开决死一战,就在突围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才惊讶的发现,敌人的阻击竟然是如此的凶猛,他们有很多年轻的儿郎,都死在了冲锋的路上,就让他们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汉帝国人故意给他们留下的陷阱,好在随着伤亡数字的不断增加,对方的疲劳程度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