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掀开了蓬布走了进来,顶盔戴甲,额头上还有残留的汗珠顺着脸颊滴淌下来。
在吕布派人去叫他之前,张辽正在军中操练着士兵们,这是每一天都必须经历过的一次。只要不是吕布训练士兵,那么基本上都是他在训练麾下的士兵,每一天都是这样子的。
平时的训练,那是一点都不能够少的,即使是骑兵们也是一样。骑兵也得要体力,也得要步行作战,这一些都是要训练的至于骑术,骑射,那更是不可能落下。
总之,骑兵下马要能够战斗,上马要能够继续去冲锋,这的骑兵。不然的话,骑兵没有马了,那就注定等死么?不是的,只要还活着,那就可以继续战斗下去,只要还活着,还能够持拿刀剑,那就不能够放弃。
与这些骑兵们一样,张辽得训练也是这样子的,一刻不停。他严格要求自己,才有那个资格去要求手下的士兵们,才有那一种底气,而不是凭着自己骑都尉的将职去发布命令。
当然了,这是现在的情况,在以往的时候,那是由高顺来训练的,那个时候张辽还可以偷偷懒,毕竟高顺的练兵之法要比他好上很多。至于现在,高顺不在了,张辽想要偷懒也没有办法偷懒了,该做的必须要去做,所以现在才汗流浃背的来到吕布的营帐之中。
一进营帐,张辽就从吕布的脸上看到了以往的凝重。他很清楚,吕布为什么会这样子,以他这么多年来对于吕布的认识,不是大事的话,吕布的脸上绝对不会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来。
首先可以排除云霆那里的问题,以云霆那里而言,仅仅只是在招揽他们而已,不会出现太过于麻烦的情况。再者说,脱离丁原的麾下,并不算是什么太了不得的事情,吕布也无须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张辽可以确定吕布现在的苦恼着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那肯定是关于他的同乡李肃的。在这之前,吕布就跟他说过了同乡李肃的事情,以及对于李肃到来的缘由的猜测。那时候他给吕布的建议是静观其变,不管李肃抱着的是什么样的目的,总之,最后必然会暴露出来的,那时候再去考虑也不迟。如果是招揽的话,也是这样的,多一个地方,一个人可以选择,无疑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有利的。
张辽也想要跟高顺同帐为将,毕竟他们已经是那么多年的袍泽之情了,说能够轻易去割舍,完全是骗人的。之前匆匆的离别,现在张辽也有些想念高顺了,虽然高顺有时候是那样的不近人情,缺少一些人味。
可事实上,高顺这样的人,才是最好的朋友,可以去托付一切的袍泽,你可以放心的将后背交付于他,不必担心任何意外的出现。这可比那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好得不知道多少了,那种人可能在表面上与你掏心掏肺,但在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又突然的消失,或者来掏你的心肺也不一定。
不过,世上的事情哪能全部如愿?正如当初高顺跟随云霆到凉州一样,张辽与吕布并没有出声阻止他,因为这是更好的选择。如果不是因为云霆官职的关系,再加上丁原也不可能放他与吕布走,不然以与云霆那么些时间的相处,张辽觉得云霆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护羌校尉的官职,虽然现在朝廷对于护羌校尉官职的不重视,可护羌校尉的作用还是摆在那里的。再加上凉州的羌乱远远比并州的鲜卑人要来得多得多,因此只要一个得力的护羌校尉,在他帐下为将,很容易就可以取得到军功。
这可比在丁原麾下要来得好得多得多了,以他与吕布的军功,他现在也不过是骑都尉之职。至于吕布,比他更差,是主薄,给了一个军中主薄。比他们两个还要差的是高顺,因为高顺不通人情,因此不管是丁原还是其他众多将领,对于高顺都是厌弃的态度,所以高顺的军职是属于他们三个之中最低的那一个。
离开了丁原的麾下,无疑是如同脱出了苦海,对于高顺来说。
张辽将脑中的思绪给驱赶开来,走向了吕布,停在距离吕布很近的的位置。他点点头,开口道:“奉先,你找我来是不是因为李肃的事情?”
“嗯。”吕布应了一声,对于张辽可以知道这事情并不感觉到奇怪。
外人都以为他们是武将,可是武将不代表就一定傻,一定是那一种莽将。如张辽,吕布认为他在排兵布阵,以及一些战略的运用上,就超出他不少。而这,可不是那种蠢笨的人可以做得到的事情。
“奉先放心,来的时候我已经安排过了,外面都是信得过的士兵在守卫。只要有人靠近的话,他们就会示警,不必担心有人在外面偷听。”张辽知道吕布的担心,微微一笑,示意他已经布置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吕布说道,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他原来还想自己要去让军中信得过的士兵帮忙在营帐外面守卫,防止他与张辽在交谈的时候有人来偷听,现在的话则完全路用担心了。张辽就是这样子,完全不用你开口说话,他就能够帮你拾遗补缺,完全是那一种让人感觉到无比轻松的同伴。
这才是吕布叫来张辽的原因之一,不只是因为这关系到他们未来的命运,也因为多一个人,可以帮他考虑得更多。在这样大的事情上面,吕布可不敢去自己一个人做好决定,更何况如果决定要做,也不能够缺少张辽的帮助。
外面的那些士兵是信得过的,虽然丁原处处限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