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大人。”晋阳城的太猓管家轻声开口。
“什么事?”房间内的光影绰绰,从中传出了一声颇为坚毅的回话。很明显,他就是这间府邸的主人,也是管家口中的刺史大人,也是晋阳太守。
从窗口木制帘窗的略微透明的糊纸望进去,可以隐约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微微低伏在书桌上方,不知道在书写着什么。他时而停顿,时而又奋笔疾书,看起来十分的忙碌也就只有在管家到来的这一刻才停下了手中的书写,得到片刻的休憩。
“刺史大人,有人在府衙外请求拜见,说有重要的情报要向您当面报告。”管家躬着身躯,在门外恭敬的回复着。
“哦?”门内的人发出一声疑问,霍的站起身来,随后就是脚步在书房内地板踩踏发出的声音。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打开了。出现在管家面前的是一名双鬓略略雪白的中年男人,在他的面容上依稀可见岁月留下的痕迹,但大都都是刀撰斧刻,使得他不必有太多的表情,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势。再加上其高大的身躯,以及健壮的体魄,还有那仔细就可以观察到的手上的粗茧,可以很轻易的便辨认出来这是一名久经沙场的武将。
他便是并州之主,并州刺史,同时兼任晋阳太守,手握数万并州铁骑,同时手下更有吕布张辽高顺等等将领的丁原。
“那人在哪里?”丁原淡淡问道。
“在大堂。”管家的腰越渐的低了,恭恭敬敬的回答,头也始终未曾抬起。
“那便走吧。”丁原回身关房门,朝着前衙走去。
他的脚步并不快,然而间幅却比较宽,因而走起来有些风风火火的势头。跟在他身后的管家在这样子的情况之下也只能够加快脚步,这才能够勉强跟得上丁原的步伐。
暮色越来越深了,等到丁原来到大堂的时候,大堂中角落已经点起了蜡烛,却也不乏没有能被照亮的地方。他只是扫了一眼大堂正中央站着的那名青年男子,径直走向了属于自己的堂桌,拉开椅子便坐了下来。他丝毫不担心这男子是在刺杀于他的,身为一州的最高军事长官,在这州府内外,都是他的亲兵。可以说,从这男子踏进府衙的时候,他的生死就不再是由自己,而是被丁原所掌管。这青年自男子自在府衙外,到他现在所站着的位置,所有的举动就全部落在了这些亲兵的眼睛里面,不管他做出任何不利于丁原的举动都会被立刻斩杀。
“听说是你找本官说有重要情报要来禀告?”丁原居高临下有些玩味的看着青年男子,缓缓说道。
丁原可以很清晰的得知,这只是一个平民罢了,不管从衣饰,还是气质以及举止,都无一不说明这青年男子的身份。所以他很奇怪,为什么一个平民就敢来到他的府衙,说有重要情报就要来禀告他?
是这男子太愚蠢,还是这太守府太容易进来了?丁原的目光越渐的犀利,一股属于上位者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重重的落在了堂下青年男子的身上。
“我……”青年男子结结巴巴的开口,后背早已经布满了汗珠。他可以很清晰的感知到丁原带给他的压力,那威势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头,有如一座大山一般,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刚刚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的说词在这种情况之下也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见这青年的表现,丁原越发觉得自己是被戏弄了,双眉挑动起来,就像一对凌厉的箭簇一般,“恩?莫非你在戏弄本官?”
丁原加重的语气,以及暴喝声在大堂中响彻,有如霹雳一般。还在发呆思考着说词的青年男子身体猛的一颤,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吓了一跳。
“没……没有。”青年男子目光躲躲闪闪的,断断续续的说道。
丁原冷冷笑了起来,目光变得危险而凛冽。他的嘴角翘动,勾起一道危险的弧线,一字一顿道:“如果你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的话,那么你也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了吧。”
“是……是是。”青年男子不断的点着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今天我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情要来禀告丁刺史的。”
“好好说,别废话。”丁原道。他的五指已经在桌上轻轻而有规律的敲打了起来,“滴滴答答”,每一个响动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般,随时可能化成狂风骤雨。
“是关于吕布吕奉先的事情。”青年男子勇气似乎又回来了,大声的开口。
“想必丁刺史还不知道吕奉先在以后会背叛于您,并且将您杀死吧?”随着青年男子的开口,他的脸上的笑容越盛,有些期待的盯着丁原,准备看到其脸上的讶异神色。
我这也算是神机妙算刘伯温未卜先知了吧?青年男子颇有些自得的想着。
只是话说完的他,盯着丁原盯了半晌,也没能从其脸上看出任何多余,或者有关于惊讶,诧异的表情。丁原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笑容里面的冷意越渐的冰冷,盯得他心中发寒,有种入坠冰天雪地之处的错觉。
“呵呵。”丁原发出了冷漠的笑声,有些嘲讽的意味。他抬起手来,食指虚指着青年男子,道:“你应该是异人吧?”
他没有等待男子的回答,而是自顾自说了下去,“有很多异人都来到我面前,说吕奉先会杀死我。但,那怎么可能,他只是小小的一个偏将,所以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而且啊,你应该不知道那些人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