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害怕。
很紧张。
很惶恐。
这是陈柏狂每次面对李小凡时候的心态。
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大口的喘着气，静静的站在那儿。
李小凡不抬头，不说话，他也就站在这儿。
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的站着。
时间仿佛静止了，陈柏狂的额头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他感觉自己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像一条已经上岸了的鱼，随时面临着死亡的可能。
就在陈柏狂觉得自己已经坚持不住的时候，李小凡忽然说话了。
“你很紧张？”李小凡头也不抬的说。
“啊？”陈柏狂吓了一挑，“额，没，没有，凡哥。”
李小凡终于看完了文件，淡淡一笑，抬起头来，看着他。
“坐吧。”李小凡说。
陈柏狂这才感觉好了很多，放松下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但也仅仅只是坐了三分之一。
“你这次表现的不错，”李小凡笑着说，“很果断，也很有头脑。”
“听说你那个在方奥身边的兄弟是你十几年前的同学？”
陈柏狂精神彻底放松下来，笑了笑：“是的，凡哥，他是我以前的同学，后来没联系了，没想到他居然在方奥的手下做事。”
“这次能够打败方奥，他也出了不少力。”在李小凡面前，陈柏狂尽量装作一副很大义的样子。
李小凡点点头，冷不丁的问道：“哦，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那个兄弟在方奥手下的？”
“哦，也就两个月……”
陈柏狂忽然愣住了！
他猛然觉得不对劲，冷汗顺着他的额头，脸颊流淌下来，背后瞬间汗湿了。
他是个聪明人，想的也很多。
自己在两个月前就知道了一个兄弟在方奥手下做事，那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说出来？
其实是陈柏狂心中一直都有私心，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就一直觉得是一件可以让自己在天道彻底站稳住脚跟的事情。
如果利用这个消息，陈柏狂思考了很久。
最终于才确定下来，但是现在被李小凡这样一问，陈柏狂心里就没有底气了。
他很害怕，害怕李小凡会想到这一层上来。
当李小凡幽幽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陈柏狂的确是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气氛十分的凝重，陈柏狂几乎都坐不住了。
李小凡忽然笑了笑。
“哦，那很好，替我谢谢那位兄弟。”
“哎，好！谢谢凡哥！”陈柏狂激动的说。
此时陈柏狂也有了勇气，笑着说：“凡哥，这位兄弟也想要加入天道，这次也立功了，凡哥，您看……”
李小凡笑了笑：“行了，你安排吧。”
陈柏狂激动的站起来：“谢谢凡哥！”
李小凡摆摆手，继续说道：“社团会记住每个真心会社团好的兄弟，也绝对不会亏待每一位兄弟！”
陈柏狂正色说道：“是！凡哥！柏狂誓死追随凡哥！为天道效力！”
“但是，如果让我发现有人心怀不轨，或者带着其他的目的，那不光是我，所有的兄弟都会唾弃！他在天道也没有任何的立足之地。”
一道道威压散发出来，让陈柏狂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他不敢继续笑下去。
艰难的看着李小凡的眼睛，他艰难的扭着脖子，僵硬的点点头。
“是，是，凡哥，我，我知道了。”
陈柏狂知道，这是李小凡在警告自己。
李小凡淡淡的道：“行了，去吧。”
“方奥杀了也就杀了，只是不要再有下一次，我说要活的，你给我带回来一具尸体，那也算是没有完成任务！”
陈柏狂吓的“噗通”一声跪下来！
“凡哥，我，我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