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杨琼英作出判定,直接出言询问后续还有没有人要出题。
不仅代表着自信,彰显出来的更是霸气。
一言出口,满座皆惊!当然,最为震惊的还是杨琼英。
别人还不知道她递给沈越的,是什么“毒丹”,但杨琼英却是心知都明。
而且这金风玉露丹,乃是她偶然从一本残破的古书中所获。至于解药,因为那本古书是残破的,上面根本没有记载。
为此杨琼英耗费了数十年,绞尽脑汁,多方尝试,最终才得以破解。
而沈越,却只是拿起丹药,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既没有服食亲身感受,也没有进行丹药分解,就在短短的半盏茶时间里,配制出了解药。
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可是她几十年前,就是太极门的丹药首座,在丹道方面的造诣,自然不低。
更何况,沈越是在她面前取的原材料。作为一个足不出户潜心丹道多年的炼丹师,她如何分辨不出这解药有没有效果?
实际上,在丹药出炉那一刻,杨琼英就禁不住浑身颤抖了。
等到沈越将两枚丹药同时抛过来,杨琼英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原本,杨琼英想借金风玉露丹,为方林争取主动权。没有想到,居然又让沈越多了一个胜场。
如今,沈越已经是连赢七场,赢得擂台内外所有的人,都有些麻木了。
就连贵宾席和仲裁席上的人,全都站了起来。却没有一个人吱声,也没有一个人鼓掌。
夜风习习,原本都吹不动浮尘的夜风,在这一刻听起来居然宛如雷鸣,顺带着将沈越那句话传送开来。
过了良久,方林走到杨琼英身旁,握起她尚在颤抖的小手,随后轻轻的拍了拍以示安慰。
松开杨琼英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将囚龙峰峰主和丹院首座的印符,先后拿出来,放在案台上。
方林躬身道:“沈前辈,从此刻起,囚龙峰上下,都听从你的号令。”
沈越冷笑道:“这句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接受了‘执事’的任命?”
再次听到“执事”两个字从沈越嘴里吐出,杨琼英不禁一个趔趄,这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不等方林回答,太极门门主诸葛无用已经抢到他的身前,对沈越抱拳道:“沈供奉,请听本座一言。方林虽然有些恃才傲物,但毕竟人才难得。执事一职,未免有些大材小用,还望沈供奉能够再斟酌。”
沈越淡淡笑道:“诸葛门主多虑了。方林有才无才,继任囚龙峰峰主和丹院首座,想必会有决断。我不过是临时掌控囚龙峰的话语权而已。”
临时,什么意思?
很多人可都是知道,沈越进太极门的第一天,就叫嚣着要做丹院的首座。
这会儿好不容易通过拜山峰论道,掌握了囚龙峰的人事任免大权,难不成竟然不做首座和峰主?
如果是这样,那逼迫方林退位,又会是谁来接任呢?
擂台内外,一时议论纷纷。
却听沈越大声说:“诸葛门主,看样子这场论道,到此是要告一段落了。沈越想借这个地方,了结一些私事,还望门主成全。”
私事?诸葛无用分别朝方林和杨建清看了一眼,忍不住说:“这,是否有些不妥?”
沈越哈哈大笑,道:“诸葛门主,你想多了。我要了结的是师门私事,与太极门以及众位贵宾都没有关系。不过是想借此机会,顺便请大家做个见证而已。”
“你说什么?师门?”诸葛无用大惊。
诸葛无用曾经动用太极门众多的渠道,都没有查出沈越的师门。之前旁敲侧击,沈越也没有吐过一丝口风。
想不到这会儿,沈越居然要在此了结师门的私事。难不成现场还有人是沈越的同门?
擂台内外,也是群情激奋,各方势力都想知道,是什么人培养出了这么一个妖孽般的丹道天才。
只有秦玉龙,下意识的将眼光瞄向了杨琼英。他可是亲眼见到自己的爷爷秦崖,跪在沈越的身前。
而杨琼英的身份,正是秦崖的师姐!
杨琼英敏锐的捕捉到了秦玉龙的眼神,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居然莫名的有些发慌。
诸葛无用感受到擂台内外期待的目光,另外,他自己也很想知道,沈越究竟师从何人。何况,沈越只是借太极门的地方,了结师门私事。
略一拱手,沈越坐回自己的位置,然后淡淡的问道:“杨琼英,你可知道秦崖称呼我什么?”
这,这是什么节奏?不是说要了结师门私事吗?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秦玉龙听到沈越问出这句话,不觉露出一丝苦笑,从自己的位置,往杨琼英身边走去。
杨琼英是秦崖的师姐,论起来秦玉龙得称她师伯祖。师伯祖受罚,别说坐了,站也不行啊。
沈越的神识何其强大,秦玉龙身子一动,立即被他发现了。
他沉声道:“秦家主,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且安坐吧!”
沈越这一句,立即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秦玉龙身上。
杨琼英,秦玉龙,诸葛无用猛然一呆,脱口而出说了两个字:“难道......”随即将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个时候,什么都是多余的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既然人家师门出面了结,即便想干涉,也无从干涉。更何况,人家的师门,名声太响了。
诸葛无用已经猜到沈越的师门,也猜到了沈越接下来要了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