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如期而至!
久旱的土地,贪婪的吸收着雨水,冒着白气。
文小丰成了神话般的存在,乡亲们将他奉若神明。福寿村田中央的枫梓大王庙里,苏真人一脸沮丧,大安里无尘师傅的话又回想在耳边:“你不是文小丰的对手!我阅人无数,文小丰的气根非同凡人,你,包括我,再修炼一百年,也赶不上他,修炼是需要天赋的。”
文小丰并不知道苏真人的沮丧心情,他心里其实也捏了一把汗,自己凭借后世的一些气象经验,判断近期有雨,情急之际救下一条无辜的生命再说。看着屋外铺天盖地的大雨,文小丰命杏儿搬来一张凳子,坐在诊所大门口,翘起二郎腿,悠闲的欣赏着雨中的景色,不顾飞溅的雨点打湿裤脚。
邓碧瑶已经心服口服,讨好的端来一杯绿茶:“小丰哥!你真神了!真的可以与龙王沟通吗?”小丫头就是小丫头,文小丰为了治治她的大小姐脾气,故作神秘:“与三界神灵沟通,是一个风水师必须的本领。不过,十次有五次会失败,毕竟神灵很忙!”看着邓碧瑶频频点头,一脸恭敬的递上茶水,文小丰差点笑出声来。
经书所载,练气到最高境界,可以打开成人的阴阳眼,就可以与鬼神交流,但目前文小丰还没有到达这种程度。
杨梅和梅语也从后堂出来了,月儿跟在后面,手里端着一盆切开的西瓜。在这个年代,西瓜还是稀罕物,刚刚从西域引进到中原地区。这个西瓜是昨天慧信大师托人捎来的,一是表示对文小丰帮忙夺回庙田的感谢,二是附带捎句口信:石明跑了!被一个右手残疾的人接应跑掉了,要文小丰多加提防。
“老太太呢?”文小丰看着一屋子莺莺燕燕的女人,随口问道。“相公,娘最近迷上了拜佛,自从正月元宵那天请回一尊佛像供奉着,天天都是坐在佛堂里念佛礼佛,除了吃饭睡觉,几乎不出门了。”杨梅回答道。“是啊!相公,娘亲礼佛念叨最多的就是想抱孙子孙女!”梅语低着头,很是自责的样子。
文小丰知道,这个年代的人,如果没有正常生育小孩,都是怨女人。文小丰正想宽解几句,杨梅开口说道:“要不,相公就把这两个丫头收了房,也好早日添丁进口,为文家延续香火。”杨梅指的,自然是杏儿和月儿,邓碧瑶在她们眼里,是文小丰的女弟子,来学驱鬼驱邪的。
旁边的杏儿月儿一听,羞红了脸,把头埋得更低了。文小丰看着身边几个女孩,笑着说:“感谢娘子一番好意!她们还小,过两年再说吧。我的**快要研制出来了,到时候,咱们把午后老徐家那块荒地买下来,将宅院扩大翻修一下,住起来就宽敞了。”邓碧瑶刚开始时听到杨梅梅语讲到生小孩的事,生怕两位主母提到文小丰和自己,可是当杨梅之说让文小丰将杏儿月儿收房时,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这场雨不是及时雨,早稻已经彻底无望,乡亲正在准备着抢种晚稻。看着文小丰家里的土地里依旧绿油油一片,再过个把月就可以收割的苞米,人们再次叹气:“文小丰这是下晓地理,上知天文啊!”有人马上接口:“远远不止,他还中知鬼神,你看刘亚礼家娃娃,被他治好了。”“他就是一个神棍!你看他上次驱赶灵光猪神是,穿着一件僧袍,这次设坛作法求雨,穿的又是道袍,平时给人看病,穿的又是白大褂。”
文小丰打了一个哈欠!想必是有人在议论自己,这场雨持续了快一个时辰,久旱的土地吸饱了肚子,断流的长平河也恢复了往日的奔腾。“早点收拾晚饭,今天下雨,应该没有病人上门了。”杨梅吩咐杏儿。现在是杏儿负责下厨,月儿负责洗刷,邓碧瑶帮忙打杂。文小丰带着杨梅梅语在诊所里忙着。
正说着,只见一个胖女人冒着细雨,两脚裤管全湿了,飞奔进门来。众人待她脱下蓑衣一看,是老徐家的麻婶。“麻婶,这下雨天慌慌张张的跑来,出啥事了?”文小丰问道。
“大侄子!麻烦你看看我家的那孩儿。就我大闺女的孩子,有财。昨天从马冲翻山过来的,从昨夜起,一直吵闹不休,我和我闺女整晚没有睡觉哄着他,没有用,到今天没吃一口饭。”麻婶一番诉说,文小丰心里已经有底了:“她们娘两个是不是从剑岭翻山过坳来的?!”
“是啊!是啊!从马冲出发,从剑岭,邬家山下过河来的。”麻婶说。这种事情,一般出现在十岁以下的小孩身上,跟刘亚礼的宝云一回事,不过程度没有那么严重,没有开阴阳眼,跑丢了三魂七魄里面的一两个魂而已。
文小丰站起身来,对碧瑶吩咐道:“磨墨,铺黄纸!”碧瑶领命而去。
“你随我来!”文小丰带着麻婶进入后面一间厢房,碧瑶已经铺好黄纸,正在磨墨。
不久,文小丰提笔在黄纸上写下几行字:天荒荒!地荒荒!我家有个叫夜郎!过路君子念一念,一觉睡到大天光!
写完后,文小丰吩咐碧瑶在誊抄十张。邓碧瑶心底一阵激动,师傅这么快就让自己上手了!可是,自己还什么都不懂,自己写的东西会有用吗?怀着忐忑的心情,邓碧瑶很快写完了十张一模一样内容的黄符纸。
文小丰一直在旁边看着,对于她那一手娟秀的字体心里暗暗称赞,嘴上却说道:“这是驱邪的符!所以要带着杀气去写!”碧瑶用力点头。
接过符纸,文小丰点燃香烛,烧化纸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