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们人数要比看守多了一倍,而且大多数是体力强悍,身手了得之人。这混在一起肉搏,加上自带威力巨大的杀器“铁鞋”,看守们哪里是对手?
而岗亭上的看守投鼠忌器,又不敢用手中武器扫射,只好调成单发模式开始挨个狙杀。
枪身响起,几个倒霉的犯人头上飙起一股血雾,脑袋被打得稀烂。
其他犯人一看,连忙抢过院中看守手中的突击步枪,开始和岗亭上的看守对射,他们可没有什么顾忌。
端着枪扳机就是一抠到底,十来条 子弹化成的火龙咆哮着朝岗亭上扑去。
岗亭上的两个看守身手稍好的连忙退进岗亭躲避犯人们射来的子弹。身手不好的两个,立刻身上飙出一阵血雾,从岗亭上栽了下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看守倒在地上,犯人们的优势越来越大,不过此时也没人在里面指挥,犯人们只是把这一腔对自由的渴望换成了不惧生死的豪勇,挤在一堆朝着大门方向冲去。
卫生间里,屠夫扒在气窗边看见外面乱成一团的场景,低声说道:“妈的!这次可真玩大了,不知道我们跑了,我那些弟兄们以后会怎么样?”
李擎苍说道:“现在不是考虑他们的时候,我想你要他们帮忙的时候肯定也承诺了什么吧!出去以后怎么救他们是你自己的事,现在赶紧脱衣服吧!”,边说边脱自己身上的看守服装。
屠夫一听也连忙开始脱下自己身上的看守服,两个人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方才停手。
紧接着李擎苍把手一摆,两个几乎全裸的大汉悄悄溜出卫生间,顺着走廊,慢慢的向一楼的大厅走去。
一楼里此刻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监狱的围墙内却是热闹非凡,犯人们此刻正在凭着一股子热血朝着大门进攻,由于事起仓促,无人指挥,场面混乱之极。
有的用枪胁迫看守去替他们打开大门,有的则端着突击步枪对着岗亭上尚未屈服的看守猛烈射击,压得岗亭上的看守头都抬不起来。有的则是拼命的殴打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看守。
李擎苍来到一楼的大门处探头朝外面看了看,又缩回了脑袋。屠夫有点紧张的问道:“现在怎么办?你的朋友什么时候过来接应我们?”
李擎苍答道:“待会你就知道了,现在别多问,就呆在这等!”
屠夫强压住内心的兴奋和恐惧,努力咽了口唾沫。学李擎苍一样把自己身子贴在走廊的墙壁上面,不太相信命运的他这时也不由自主开始乞求真主眷顾他了。
此刻李擎苍脸上看上去镇定无比,其实心里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也不知道弟兄们通过卫星发现了监狱的暴乱没有,再晚一点,不管是犯人们控制了局面还是看守们占了上风,想要趁乱跑掉,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等待的时间分外难熬,一秒钟简直慢的像一年那么漫长。两人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耳中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监狱地面猛的一震,西面的一段围墙砂石乱
飞,塌陷开一道豁口,冒出一股铺天盖地的烟尘,院子里顿时灰尘弥漫起来,围墙上的高压电线断成几节,冒着渗人的幽蓝火焰在缺口处“噼啪……”作响。
院内的犯人和看守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像从面粉铺中钻出的人一样,个个浑身粉尘,面面相觑,呆若木鸡,被灰尘呛得大声咳嗽起来。
李擎苍等得就是这声炸响,见到院内烟尘弥漫,低喝一声:“就是现在,跟我一起冲过围墙!”
说完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屠夫也把心一横,不管不顾的跟着冲了出去。
两个近乎全裸的大汉风一样的从一楼中窜出,向着围墙豁口处跑去,动作快如猎豹。
院内的人大部分都被烟尘迷住了眼睛,很多人还在揉眼睛,打喷嚏,根本没注意到这两道身影。
有些看见了烟尘里两个既没穿看守服也没穿囚服的赤膊大汉也搞不清是敌是友,都没反应过来。
所以李擎苍和屠夫很快就跑到了围墙边上,等他们越过围墙以后,院内的囚犯们才反应过来。
有人发一声喊:“妈的!有人从那跑了,弟兄们,大家一起跟过去,那边才是出口。”
犯人顿时鼓噪起来,放下抓着的看守,调头向围墙豁口处冲去。
此刻三叉戟号上,队长正死死的瞪着电脑屏幕,上面的图像已被病毒放大到可以清楚的看清人物的相貌。
只见围墙缺口处的烟尘里突然钻出两个只穿短裤的大汉,凯萨琳在一旁高叫道:“这是擎苍,他成功了!”
队长拿起对讲机吼道:“导火索,引爆发烟罐,立刻!”
坐在雌鹿直升机上的导火索立刻摁动引爆开关。早就被机器狗用四 轴飞行器送上悬崖的发烟罐上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炸响,紧接着就冒出一股浓浓的红烟。
李擎苍看见红烟冒起,连忙大步奔了过去,捡起飞行器,拽下上面绑着的驱鲨剂,扔了一只给屠夫,快速说道:“抹上它,这是驱鲨剂,动作快点!”
屠夫忙不迭接过,手忙脚乱的打开盖子,开始在身上涂抹。
不消得片刻两人已经将驱鲨剂抹完。
这时围墙缺口里也窜出几个犯人,一看茫茫大海上并无接应船只,心中都是一凉。
齐刷刷转脸看着两个正准备跳海的家伙,眼中满是疑惑。有犯人开口问道:“屠夫,接应的船呢?你不会告诉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