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日子之后,众位兄弟们又是嘴馋,撺掇着孟宪奎找韩清出去打打牙祭。
其实打牙祭跟着韩清在伙食房里就可以了,只不过兄弟们突然做了广元楼的东家了,想看看自己这东家的产业经营的如何了而已。
而韩清这些日子忙着找将作监的能工巧匠打磨镜片,把水晶打磨成凸透镜和凹透镜的小镜片,套上一个伸缩的铁管儿,正在自己屋里鼓捣。
被孟宪奎叫出去说了一下,自己也想去看看广元楼生意如何,便换了行装和诸位兄弟一起奔向了广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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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汴梁。
真宗赵恒正坐皇帝宝座,闻听下面大臣奏章,待众臣奏疏都念完之后,真宗正了正身子对群臣说道:“卿等皆知朕的皇子已经出生数月,宫中自皇后崩,再无立后,今刘修仪为朕诞得皇子,朕欲册封刘修仪为贵妃,卿等意下如何?”
“启禀陛下,刘修仪出身微贱,若是立贵妃,也是先立沈才人为先。”说话的乃是翰林学士李迪。
“沈才人出自相门,乃是前宰相沈义伦孙女,若是册封立沈才人为贵妃,足孚众望。”说话的是参政知事赵安仁。
官家甚是不悦,但也只能转移话题:“此事先缓议。朕闻听陈彭年、邱雍等即将修成《广韵》,请朕为之命名。待修书完成之后,朕登坛谢天,并为之注名。”
“恭喜陛下。”诸位大臣都是一脸的平静。
下了朝以后,官家在文德殿坐着看奏章,但是翻看了一些便有些心烦。内侍刘承珪看他心有些烦躁,知道殿上关于册封刘娥之事,便说道:“官家是为刘修仪册封之事多有心烦,此事乃官家內闱之事,他日直接册封即可。”
“此乃朕自己后宫之事,臣子们却对刘修仪的出身揪住不放,唉!直接册封众臣依旧反对啊”
“官家是一国之君,册封之事不必征求大臣意见,就如同派遣官吏去地方任职一般,若是碰上荒蛮之地难以治理的,官家若是问官吏是否可愿意去,得到的回答定是不愿意。若是官家直接下令官吏去地方任职,可曾听说过有谁不遵调令的?”
“嗯!”官家听了若有所思,“册封一事过些日子朕就直接宣了。”
看到官家脸色稍微好转一些,刘承珪又说道:“应天府来报,求允许造‘木驴丁架’,以便对万恶之徒以施惩戒。”
“‘木驴丁架’这是什么刑具?”官家好奇地问道。
“这刑具乃是将木桩制成毛驴样式,驴背上伸出一尖锐木棍,将犯人绑与木驴,推动木驴行走,机括带动尖锐木棍插入犯人谷道。”
“如此残酷刑具要施用到何人身上?”官家皱着眉奇怪的问道。
“官家派内侍杨守珍在京东缉捕盗贼,擒获一异常凶悍淫贼,淫人妻女无数,并杀害近二十人有于。”
“依照我大宋刑法处置即可,此等残酷刑具不得使用。”
“是。”刘承珪应允,“还有一事,路子发出使契丹已经返回路上,已经派快马传讯,近日内即可到京。”
官家点点头:“每次出使都要用一个多月是的时间,可见路途遥远十分辛苦,若是子发抵京,安排好食宿,每次看到他《乘轺录》所记,便可对契丹多有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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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和众兄弟出了营快到广元楼时候,才发现这大街堵得满满当当,拉住一个刚通过来的马车问前面为何拥堵,那赶车的伙计回答:“这广元楼也不知道烧香给哪位菩萨了,现在生意爆满啊,周围十里八乡全是赶来吃饭的,门口停的马车太多,一多半都是在等,门口都过不去人啊。”
韩清与众人相视一笑,看来这彭方买卖做大了!
因为堵得太严实了,众人七扭八拐的换了几个巷子才到了地方,就看见这广元楼门口马车停下了几十辆。
彭元正在门口劝架,有三家因为同时要进酒楼,可是腾出来的房间只有一个,彼此之间争吵起来,谁都不让谁,彭元正在劝阻,一看见韩清等众人,高兴的大喊起来:“你们可是来了,我哥哥一个劲念叨韩东家,前些日子我去军营附近打听您,才知道你去辽国了,快里边请。”
这时候旁边吵架的三家不让了,其中一个胖子生气的对着彭元说道:“二掌柜的,生意再好也要招呼客人吧?再有贵客也得先照顾自己生意吧?”
另一个脸色浮肿,长着一对儿吊泡眼的人哼哧哼吃的说道:“二掌柜的,这总该有先来后到的吧?我们可是早就来到门口了,要不是冲着你家这菜肴美味,就冲你们这乱乎劲儿和态度,请我来我也不再来了。”
彭元赶紧赔不是说道:“对不住众位了,刚才忙着和韩东家招呼,慢待了众位,这里给大家赔罪了。”
几位吵架的都是周围十里八乡跺跺脚地皮都要颤三颤的主儿,鉴于韩清众人都是军士打扮,也不敢是以脸色,只能不悦的看着彭元。
彭元在榷场是做牙人的,这点眼色还能看不出来?急忙给众位介绍:“这位是韩冬家,本广元楼的所有菜肴都是这位韩东家所授,你们吃过的这些菜,全都是韩小相公手把手教的做出来的。”
众位听了这才正色看韩清,但是都觉得不太可能,这么年轻的人会这等手艺?韩清则是把彭元叫到一旁出了主意,彭元听了点头应允,然后对大家说道:
“诸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