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人将他抬到床上,吹灯离开之后,秦浪悄悄起了床,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套黑衣,一块灰色的蒙面巾,翻窗出去。
纸条提供的线索,让他心生警惕,他必须让蒙面客出现几次,来转移注意力。自己一人示两人的角色难度会大很多。
若是王翔还未去学艺,今儿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真是人到用时方恨少。
今晚的行动不能让别人发现他,若是发现了只会出大事。
悄悄藏身在黑暗的角落里,借着月亮落入云朵的间歇,秦浪穿梭在华大将军府中。如今,华大将军府轻车熟路。
不消片刻就摸到后花园中。
秦浪要干一件坏事,粮食啊,珠宝啊,没多少兴趣,要做就做有意思的。
华大将军后院养着两只鸟。
很好看的金丝雀。
很多次来,华威都在逗弄。与华雄相处了有一些日子了,秦浪很清楚他对儿子的溺爱。如果这两只小鸟给偷了,然后留下两三根鸟毛。再留下蒙面客的标志,岂不是很有乐趣。
秦浪蹑手蹑脚的摸到花园亭子中,两只金色雀已经罩上了罩子。打开罩子,送开门闩,秦浪念叨着:“鸟儿啊,鸟儿!勿怪我让你们不能过好日子,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一手一只,抓出鸟儿,他小心的拔了两根鸟毛,随后一放手,鸟儿噗嗤噗嗤飞走了。秦浪坏坏笑了笑,又从乾坤袋里摸出一瓶鸡血。
给鸟毛沾了几滴,再将笼子取下来捏成一团,扔到亭子中。
随后将黑剑的标志,高高的刮在亭中,这才悄然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秦浪给华大将军喊起来了,说院里出大事了。衣服都还没穿戴整齐,就慌慌忙忙的去到了后花园。
才入花园就听到华威在豪嗓子,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一张画贴在亭子梁上,黑色石剑异常的显眼。亭子里乱糟糟的,鸟笼坏了。华威手里捏着沾着血的鸟毛,伤心欲绝。
&儿,别哭了,起来。不就两只鸟。”华雄大声骂着,心情实在不好,下午城主就要回来,蒙面客却在这时候进城了。
莫非在示威。
&不起来,爹你一定要抓住蒙面客。我的小黑,小金都给他弄死了。”华威捏着两根鸟毛哭得凄切。
&人,带他下去,快点。”华雄给周围的护卫摆了摆手,两个护卫带着伤心的华威走了。
秦浪盯着梁上的画而,转而低下头道:“大将军。都怪属下昨晚喝醉了,要不定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华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这事不怪你,要怪只怪蒙面客太狡猾。”
面露狰狞,秦浪道:“大将军,属下这就去将他揪出来。”
这时候,园外匆匆进来一人,喊道:“大将军,大将军。”
华雄正在气头上,听到呼喊声却是面色一惊,连忙放下这的事迎了上去。秦浪转身只见一矮个子老头儿喘着粗气进来了。
秦浪记得这人。西府的主子,西臣。
他在华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华雄面色一喜,转而对园子里的护卫道:“城主提前回来了。快去准备迎接。”
周围的护卫一听。匆匆跑出了院子。城主的事情可比蒙面客大多了。
西臣带着护卫出了院子,他是城亲,迎接的宴会要在他家中举办。需要办的事情很多。华雄看了一眼院子道:“秦浪,我们先办了迎接城主的事情,待事情过后,帮我查个水落石出。”
&命!”秦浪点头。
……
刚至中午,南门大开,所有的东龙城的居民都按照规定在城门两边迎接城主的归来。城内彩旗飘飘,红花四处,一片喜庆。
城民们手拿粉花,柳枝。
等待着人群中安排的人的暗号。
秦浪跟在华大将军身后,一干东龙官员都在默默等待。华大将军与西府城亲西臣并肩而立。明奇将军则站在第二列与秦浪贴得很近。
&将我儿子弄去放马了?”
明奇将军小声的质问着,他的想法是让明溪到达西之中学习领兵的能力,怎想给这家伙弄去放马了。
耸了耸肩,秦浪低声道:“明奇将军,你又没说让他去做什么,放放马挺好的,我看明溪脾气太冲了点。”
&是让你……”明奇将军有些激动。
这时远方的草原中,出现了黑压压一队人影。
前方的华雄将军大喊道:“准备。”
秦浪小声提醒道:“明奇将军,城主回来了。”
明奇心头憋气,自己的宝贝儿子哪时候受过这般的罪,马场放马!但城主的队伍已经出现了,只能先将这件事放下不说。
抬头,去看那一队人马,秦浪很好奇,城主到底是怎样一位书生,自己最近距离的敌人到底什么模样。
然后,看到的情况却让他吃了一惊。
因为在这个骑兵盛行的地方,他看到了一队步兵,一队抬着长枪的步兵,看那阵势少说有三千人不等。
如此大的规模,到底去南方做什么?
步兵走得极其整齐,一骑白马单独在前,缓缓而行。那应该是一名剑客,因为他身上没有穿着铠甲。
白马身上也没有覆盖马铠,约莫三十岁,扎着一马尾辫,宽脸蛋,浓眉,大眼,右眼角有一条细细的伤痕很显眼。他身材魁梧,一身的紧身衣将他的肌肉完整的凸显出来,那块状的肌肉下似乎隐藏着极其强大的爆发力。
他身后斜跨一把剑,以秦浪的位置只能看到露出肩头的剑柄,柄很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