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屏退众人,自己便要独自进去。见冥皇要以身犯险,惊得一群随从连忙上前阻止,秦浪只是略一抬手,便将这些随从阻拦在外,众人这才想起冥皇并非一般人物,才放心地让他独自进了去。
刚刚进入到小屋内,便觉得一阵阴风袭来,似乎还带有些许的杀意。秦浪心中也是好奇,莫非这冤灵对谁都心存怨恨不成?于是用神识向前探视,并试图与冤灵交流,不料那冤灵感应到他强大的精神力场。被吓得迅速缩了进去,再也不敢露面。秦浪担心那冤灵逃走,便结了个结界,将整个屋子从头到底完全罩定,这才放心地向里面走去。
那冤灵感应到他缓缓逼来的气息。果然大为恐惧,惊慌失措下连忙向地下钻,却不料早被秦浪的结界封闭,反而被结界的反震之力伤了一下,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秦浪担心它恐慌,连忙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是要伤害你的人,我只是经过这里,看到这里有一股怨气,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他的话。那冤灵显然平静了些,沉寂片刻,突然以一把女音开口问道:“你真的不是他们的人?”声音一出,犹如翠灵啼谷、婉转悠扬,十分的动听,连秦浪都听得痴了一痴,心道这想必是个绝色女子。
他也怕这女子一时恐慌,伤了本已羸弱不堪的身体,于是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开口说道:“不错。我是从实界来的人,到你们冥界来做客,听闻冥花谷出名的美丽,特地到此一游!”
“实界来人。你怎么可能过来?”果然,秦浪的回答令那冤灵颇感惊讶,甚至短时间忘记了恐惧,反问过来。
“我怎么就不能过来,我还击败了你们冥界的许多高手,他们怕了我。自然要放我进来,不过这冥界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不是一样来去自如?”秦浪笑着说道,他这话倒是没有说谎,冥界大军近十亿人就被他这么随随便便地铲除了,一个都没留下,恐怕如果秦浪如今发威,九幽洲剩下的冥灵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冥灵闻言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问道:“大人居然有如此本事,小女子有一冤屈,不知道大人可否帮小女子昭雪,小女子做牛做马,亦求报答!”
秦浪闻言有些心动,自己来这冥界也算是初次上任,几个知情人又不好把他一人力灭十亿人的事情说出去,所以估计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本事,他这一上台肯定不能服众,如果不建立几桩功德和立立威风,恐怕没有人会服他,也就无从谈上管理了。
立威暂时还想不到该如何做,不过这建功德眼前就有一件,秦浪实力摆在那里,不会惧怕什么人,所以不管后续事件会如何发展,他也有信心把案子办下去。
于是笑道:“姑娘放心,我是实界的人,冥界的人我又认识几个?你有什么冤情但说无妨,我可以帮你解决!”
那女子闻言沉默了片刻,突然门后一阵环佩轻响,转出一个妙人来。只见那女子柳眉凤目,粉面朱唇,体形摇曳多姿又不失几分婀娜,尤其是那股异常特别的淡淡惆怅,令人心神为之震荡。
想不到冥界女子姿色居然如此超凡脱俗,甚至比起自己的一干红颜来亦是胜出不少,难怪路上听得冥界官员们自吹冥界的女子有一个形容,那就是“冥容一出,万界皆羞。”如今看来此言果然不假,连秦浪都被这冥界美女的容颜所震惊,一颗久未萌动的心居然也快速地跳了起来。
那女子见秦浪久未搭话,便以讯问的神态向秦浪飞了一个眼色,秦浪又是心中一漾,一时心中豪爽之气顿起,打着保票道:“姑娘放心,我一定为你做主,不过请你说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冤案?”
那女子拜了一拜,神色凄然地道:“小女子莘玉儿,是丧魂洋边的渔女,自幼同父母住在丧魂洋边,专靠采集丧魂洋中的宝物冥魂珠谋生,因为前些年九幽洲大陆上连年征战,所需物资极为庞大,我们的冥魂珠也由原本战前的一年三颗增加到了一年五颗,这样我们全家勉励去寻找,经过一年的努力倒也能够完成任务,而且多余的珠子献上去也可以讨得一些余钱,供全家花销。”
秦浪闻言打断莘玉儿的话道:“一年采得三颗便够,那么一颗也很值钱,你干吗不卖了珠子,反而要将多余的珠子献上去换少量的余钱呢?”
莘玉儿哭着道:“看来大人真的对我冥界一无所知,我冥界九幽洲的一切宝物矿产都归冥族宗长和冥皇所有,任何人不得私藏。尤其是这些至宝,除了皇家和高级官长根本就没有卖出的渠道,一旦被人发现也是杀头之罪,我们除了献上去没有别的办法的。而且每次换得的余钱十分的少,不抵宝珠价值的万一。”
秦浪叹道:“想不到哪里的世道都如此啊,冥界也好不到哪里去,莫非你说的冤案就是和这个有关,还是那家的官员欺负了你们?”
莘玉儿哽咽道:“的确有关系。不过和官员无关。”
秦浪奇道:“和官员无关?”他原本以为这一定又是个官逼良民,杀人夺宝之类的事件,却想不到其中还是另有曲折。
莘玉儿果然道:“那一年我们的收成也不错,除了献上去的五颗珠子,居然还多出了三颗冥魂珠,要知道三颗冥魂珠即便是献上去,得到的余钱也可以供我们两年时间衣食无忧了。也正因为如此,我爹高兴地将这件事报知了地方府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