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妹妹还得防着别的男人!
商枝看着龚星辰变幻不定的脸色,试探道:“那就买两件?”
担心妹妹被野男人欺负的龚星辰,十分丧气,一点兴致都没有了,他胡乱点了点头,挑着一匹撒花洋绉,一匹月白纱。
薛慎之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挑选一匹大红洋缎。他想着商枝细腻白皙的肌肤,穿着大红的颜色,一定美极了。
挑拣着一匹,放在柜面上结账。
商枝并未发现,她在给龚星辰和薛慎之挑布料,给他们一人做两身棉袍。
挑选出来后,商枝看一眼尚早的天色,“我们去花卉街,我要买一些花种。待会还得买药材,我得炼制一些美肤膏。到时候铺面开张,一点货都没有。”
“行,我们租一辆牛车,给你拉药材。”龚星辰很兴奋,总有一日,他要与商枝一起,将这些铺面开遍大周国,甚至其他的国家!
商枝买了兰花,蝴蝶花,海棠,月季,牵牛花。
前面几种花种在花圃里,花圃外围一圈篱笆,篱笆边上种牵牛花。
然后买一牛车的药材,拉回去的时候天都色擦黑。
薛慎之与龚星辰将药材搬进杂房里,商枝去做晚饭。
一起吃完晚饭,薛慎之去洗漱。
商枝在药房里炮制药材。
龚星辰坐在她的身侧,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商枝将药材放在锅里熬成膏状。
“你来京城是认亲的?”
龚星辰突然开口,吓得商枝险些将一锅药膏给打翻。
“薛慎之的身体差,我进京给他调养身体。”商枝毫无隐瞒道:“也顺便见了亲人,只是我暂时没有相认。和他们在一起,总觉得很陌生,可能是没有相处过吧。我觉得和干爹干娘相处起来,反而很放松自然。”
龚星辰心里又高兴又难受,抬手拍拍商枝的脑袋,“如果他们对你好,认下也无妨,多个对你好的亲人。”
商枝抿着唇没有说话。
龚星辰神色认真道:“你认不认都没有关系,你的身边还有我们这些亲人。虽然爹娘不如他们有能耐,但是一定不会让你受到委屈。”
商枝心里又酸又涨又动容,她始终低垂着头,不敢去看龚星辰的眼睛。
很久很久之后,她从咽喉深处挤出一个字。
“好。”
次日,商枝去秦府看望苏越,之后再与秦老夫人一起种花。
苏越已经醒过来,他不知道用什么面目面对商枝,闭上眼睛,全都是她冷漠以待的面孔。商枝来之后,他始终闭着眼睛。
商枝也没有拆穿他,给他拆线,看着已经愈合好的伤口,对秦玉霜道:“每日给他擦一次药,暂时不要让伤口碰水。”
“好。”秦玉霜一一记下,紧张地问商枝,“你不来了吗?”
“他的身体只需要调养,不会有其他的病灶出现,我不用过来。”商枝觉得苏越不想面对她,见面也是很尴尬,“太医请平安脉就行了。”
苏越眼睫毛狠狠一颤,装不下去的睁开眼睛,左手紧握成拳头,眼睛通红的看向商枝,还有一丝不被接纳的委屈。
“我就这么令你厌憎?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商枝看着他紧绷的脸庞,病弱苍白,抿唇道:“你是为我而遭苏锦瑟的毒手,我不想欠你一条人命。”
苏越的指甲抠破掌心,浑身紧绷着。良久,像是泄气一般,软软瘫在床上,十分挫败。
就连得知右手不再如之前灵敏的噩耗的震颤,也被商枝的冷淡冲散。
他闭上眼睛,遮住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
“我知道了。”
商枝不知道他知道什么,将药箱收拾,背着药箱离开院子。
苏越听着渐行渐远地脚步声,睁开眼睛,透过窗户,望着商枝纤细的身影,眼底的茫然散去,渐渐凝结成坚定的神色。
秦玉霜看着兄妹两如此生疏,心里不是滋味,“你有性命之忧时,枝枝很紧张。看得出来,她是担心你的。”
“是吗?”苏越低问一句,转而,他短促的笑一声,口吻如同黑魆魆的眼睛一般坚定,“是的吧!”
如此,他还有一线求得她原谅的希望!
——
文伯府。
太医锥刺文娴的唇瓣与舌尖,放出血来之后,熬一碗附子汤喂她冷服。
文娴睡一夜,第二日明显觉得好转起来。
头不疼,眼不花,嘴里也不干渴。
她下床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几日,她在绝望煎熬中度过,以为自己活不成了!
她看着铜镜里清减瘦弱的身形,脸上的婴儿肥不见了,眼睛又圆又滚,下巴尖尖的,出落得漂亮。苍白病弱的脸色,反倒增添一丝病态的柔美。
李氏进来,看着文娴都能下床,十分高兴道:“国师的医术真高绝,服用一剂药,你就开始好转了!”
“是啊,国师的医术若不好,如何能为皇上炼丹呢?”文娴摸着自己的脸,眼底闪过幽冷地光芒,“娘,你们不指着我联姻为家族带来利益。我如今生死线上走一遭,方才明白有一个人在心上,始终放不下。若说这辈子的遗憾,其一不能孝敬父母,其二便是未能与他结为夫妇。我觉得自己快要咽气时,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能活过来,我一定要嫁给他为妻。”狠狠报复商枝!
李氏大吃一惊,“你有中意的相公人选?他是哪家的公子?若无婚配,娘便请人去试探他们的口风。”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