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狗龇牙炸毛,圆溜溜的眼珠子凶恶的瞪着许氏。
许氏看着心里杵得慌,自来就怕这些短毛畜生,方才又被咬一口。
“汪汪汪,汪汪汪——”
小土狗冲着许氏急促的吠叫,再次扑过去咬她。
“啊!”许氏面无人色,抛下棍子撒腿跑了。
小土狗追了一会,又摇着尾巴来到商枝的身旁,蹲坐在她的脚边,眼睛盯着廖氏,伸出舌头舔爪子。
廖氏头皮发麻,她小心翼翼往后移动。“我……是许氏带我来看屋子。”
商枝看着廖氏发白的脸,嗤笑道:“看你外甥女未来的新房?”
廖氏脸上臊得慌。
“你信了许氏的话,这间屋子是薛慎之造的,日后薛宁安可以住进来,大可答应这门亲事。”商枝弯腰抱起小土狗,“请你离开我家!”
廖氏面子挂不住,心里恨上许氏,脸色阴沉的离开。
跑出很远大喘气的许氏,恨不得咬断一口牙,小贱人,竟敢放狗咬她,看她不找个机会狠狠教训她一顿!
等到廖氏,许氏瘸着腿,挤出笑容,“廖氏今儿个叫你看了笑话,回头我弄死小贱人的狗,狠狠收拾她一顿,看她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耍横!”又咒骂薛慎之猪油蒙心,看上个谁都可以骑的小娼妇,由着她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廖氏脸色阴沉,讥诮道:“许婆子,我们家莹莹福薄,压不住你家气派的大屋子,这门亲事结不得。”
许氏赔着笑,“刚才咱们可是说好了,你咋能反悔?”
廖氏扭头瞪她,“大房子我家莹莹就不住了,你诚心要结亲,我把话撂在这,拿十两银子聘礼!”
许氏脸色僵了僵,廖氏已经扭着腰走了。
许氏恼恨,眼见这事儿要成,不但黄了,想娶还得再多掏五两银子!
她咬着牙怒骂陶秀才一家子穷酸,钻进钱眼里,“十两银子!你咋不叫陶莹去卖屁股,二十两都有!”
许氏不想将陶莹娶进门,架不住薛宁安闹,他除了陶莹谁都不要!
只好挖空心思,想法子去凑十两银子。
——
商枝奖励小土狗大肉骨头。
看着蠢,关键时刻还是挺给力。
商枝给狗洗澡,拿着粗布巾给它擦干毛发,一不留神,小土狗又在刨泥坑打滚,气得商枝吐血,索性不管它了!
翻出一件破衣裳,盘着放在角落里给它做窝,商枝回屋去睡觉。
次日,陈四带人在后院挖水塘,商枝道:“水塘设计成圆形,不用四四方方,另一边我得搭狗窝和鸡舍。”
陈四丈量后,“没问题。”
商枝守着他们挖水塘,位置靠近泉眼,才挖不深,地下冒出泉水。
陈四连忙堵住渗水的泉眼,对商枝道:“这水塘挖不深,最多五十厘米深。”
“可以,我只是在里面养鱼虾,用不着多深。”
陈四得了准话,心里有了数,一边让人用木桶把水舀出去,一边先把没有渗水的地方。
商枝无事,拿着锄头把左边准备种花的地给翻了,把镇上买来的花种给撒下。
刘大婶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扶着院门,“商丫头,赶紧的,你徒弟托茶花送口信给你。东家的人已经到镇上拉药材,你快点去!”
商枝连忙去洗手,抱着小土狗出来,把门挂锁,然后把小土狗交给刘大婶照看,“我这两日会在镇上,这狗麻烦婶给我看着。”
“行,就给他一口饭吃的事,你赶紧去,别耽搁正事。”刘大婶催促商枝。
商枝赶着牛车去镇上。
林辛逸正把分装好的药给军医检查。
商枝来的时候,刀伤药、生肌膏、止血散已经检查完毕。
“这些药都是封存在木箱里,军爷检查完,我们要在里面铺秸秆,免得拉运的路上磕碰坏。”商枝看着打开的三个木箱子里,里面装满****罐罐。
军医笑道:“商姑娘想得周到。”
林辛逸带人去杂房里抱出秸秆,大伙一起分装。
士兵在木箱上贴上封条,盖戳,抬到马车上。
军医拿出一个包袱给商枝,“将军知晓商姑娘和百姓不易,军费批下来不容易,他私下先出一半,你分发给百姓。”
商枝惊讶的看着军医,的确大出意外。
疽子塞进商枝手里,“将军是个好将军,心存将士,却也不会让百姓受难。”
商枝捧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抬眸笑道:“替我多谢将军∫子塞进牛车下的一口小箱子里,“还得劳烦诸位随我去樟树村盘点药材。”
“这是应该的,商姑娘不必客气。”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往樟树村。
村民们已经把药材挖采完,因为是送去军营,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净挑着好的药材,稍差一些全都留下来,一共能装六车。
闲下来,村民们没有得到准信,啥时候来拉,心里惴惴不安。
林铁锤带着八个人闹得村里风风雨雨,瞎编乱造,商枝与林德武合起火来坑害大家。
压根没有军队,商枝只是杏花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哪有能耐结识大将军,和大将军做生意?
大将军是啥样的人?能和一个毛没长齐的丫头片子做生意?
原来沉下心,闷着头跟着林德武干的村民,在漫无止境的等着商枝的第三天,忍不住动摇了。
这都是血汗钱,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