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蔓的确想和薛慎之好好谈一谈,商枝对他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他如果是聪明人,就知道娶谁对他有利。之前商枝对他做的事情,她可以不计较。
许氏去厨房,给小许氏一两银子,交代她去办件事。
小许氏听了,睁大眼睛,看着坐在堂屋里的周蔓。
腰间一痛,许氏狠狠拧她一把,“快去!”恶狠狠的警告道:“搞砸了,把你休回娘家去!”
小许氏弯着腰,去李大仙家。
晚饭比往常早一个时辰,周蔓想给薛慎之送饭,许氏拉着她,“你是客人,吃饭后再去送。不然慎之睁知道该不高兴,怪我们怠慢客人。”
搬出薛慎之,周蔓只好心不在焉吃几口饭。
搁下碗,她笑着准备问薛慎之的饭菜在哪里,头脑一阵眩晕,倒在桌子上。
薛宁安在里屋焦急的等着转圈圈,听到动静,趴在门缝上瞧着周蔓昏过去,迫不及待的冲出来,把周蔓抗在肩膀上,“娘,你等着,儿子会接你享福的!”
“嘭”地一声,门一关,许氏就拉着小许氏出门。
小许氏胆小,害怕地问,“娘,真的没事?”
“除非她不想活了,不然就得嫁给我们宁安。”许氏眼神一厉,哪有之前的和蔼可亲?
——
商枝在屋子里画图纸,她明日得去县城里一趟买药材,顺便找铁匠铺子,能不能给她造几把手术刀。
秦景凌贴身放的一把匕首,她看见过,是用钢所铸,极其的锋利。
之前她未曾考虑过会需要动刀子,可林玉儿下巴的那颗痦子是要切掉。
手术刀一共有几十片不同的刀片,其中只有三把是常用的。
商枝便把常用的三把手术刀画出来,然后收进袖子里。
叩叩——
门被敲响。
商枝起身拉开门,茶花站在门口。
她说,“商枝姐,我不打算开摆摊卖饺子,打算开一家小酒楼,你觉得咋样?”
商枝并不看好,“你厨艺虽好,但是缺乏管理经营的经验。如果你对这一方面感兴趣,不如先去酒楼工作,学习如何经营和管理,你再考虑开酒楼。”
“可是哪家酒楼会要我?”茶花对自己没有信心,她的拿手菜并不多。
商枝笑道:“你这个月练习厨艺,到时候我介绍你去一家酒楼。”
茶花欣喜若狂,“真的?”
“嗯,在县城。”
茶花得了准信儿,连忙回家给刘大婶报喜。
商枝不由得失笑,转而,脸上的笑容一滞,好端端的,茶花为啥突然不摆摊卖饺子,想要开酒楼了?
她皱紧眉心,如何也想不通,索性睡觉。
次日一早,商枝起一个大早,她赶着牛车去镇上。
牛车出杏花村,商枝就看见不远处蹲着一道身影,看着很眼熟,靠近了,她才发现是周蔓。
周蔓穿着昨日的那一件衣裳,头发散乱,满脸泪痕,神色恍惚。
商枝心中惊讶,周蔓昨日没有回镇上?
她这副模样,倒是像经历了打击。
心里虽然疑惑,商枝没有多管闲事,周蔓对她心存敌意。这种狼狈的模样,只怕最不愿意给她见到。自己不识趣凑上去,只怕讨不到好。
商枝加快牛车,越过周蔓。
到达县城,已经晌午,商枝随便吃一碗面,就去找铁匠铺子。
“师傅,这刀你们能制吗?”
商枝找到一家铁匠铺,拿出图纸给铁匠看。
铁匠道:“这刀太精细,制不出来。”
商枝失望,一连找了几家,都铸不出来。
而且,能铸的,没有精钢。
商枝坐在牛车上,望着自己手里的图纸,长长地叹息。
“你想铸这几把刀,找秦家,秦家掌管军器监,他们有最上等的工匠,有上等的精钢、精铁,你是秦玉烟的女儿,她一定会帮你铸这几把刀。”许郎中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商枝被吓一跳,看着神出鬼没,阴魂不散的人,冷着脸道:“我不认识秦玉烟,我父母遇见山匪早逝,从小吃着百家饭长大。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许郎中并不生气,他和善地笑道:“小丫头,你的医术很高明,炼制的药,我无法复制出来。你能不能告诉我,香凝膏是如何制的?”
“不能!”商枝吐出两个字,挥鞭子,赶车离开。
许郎中望着商枝的身影,觉得很有意思,他把早已准备好给秦家的信,送去驿站寄出去。
商枝并不知道许郎中做的事情,她买下药材,回到杏花村。
村民在她家等候多时,商枝把药苗分发下去。
刘大婶留下来,对商枝说道:“商丫头,你知道吗?昨天村里来一个穿着富贵的女子,与许氏走得亲近。今儿有人问她女子的身份,她说是给薛宁安相看的媳妇。可我今早瞧见那女子从许氏家跑出来,伤心的不得了,我猜是许氏干了缺德事,强迫那位姑娘了。”
商枝之前不明白刘大婶说的话,看见她意味深长的眼神,恍然顿悟,忍不住咂舌,这许氏还真的是什么都敢做!
“她就不怕周姑娘烈性,跳河了?”商枝猜出许氏的心思,舍不下这棵摇钱树,薛慎之那条路子走不通,就走薛宁安这条路子。
刘大婶哂笑道:“死的不是她家姑娘,她有啥可怕的?这可是这好姑娘,给薛宁安糟蹋了。”
商枝摇了摇头,对这件事没有评判什么。周蔓固然可怜,若不是她送上门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