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大笑着拉住他,道:“张贵你别小瞧我,正事要紧。”
张贵也笑了,“撞破了你的好事,是我的不是,不过我昨晚可只睡了一个时辰,也算对得起你。”
程越正色道:“说吧,你们商量的结果是什么?”
张贵道:“水军不算,我们现有大军一万两千余人,战马一万八千余匹,我们不如也按蒙古人的方式分成十二个千人队,只是我那三百人要如何?”
程越当然明白张贵的意思,张贵是朝廷命官,自己无官无职,算起来张贵只是被派来保护自己的人,总不能随随便便就在这里做一个千夫长吧?
程越看了张贵一眼道:“有两条路。一条是过几天朝廷肯定有任命下来,只怕得封我一个不小的官职,我借机把你要过来,朝廷万无不允之理。另一条是朝廷的封赏我不接受,或者张濡张大人不肯放你走,到时候你可愿辞去官职在我这里屈就一下?”
张贵道:“我跟着张大人几年了,深知他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这次本来想着战死在独松关也就罢了,但却在此时认识了程公子啊。张某不才,愿意留在麾下听用,蒙古人能征服天下,我们汉人为什么不行?!”
程越与张贵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一笑,道:“好,自今日始,我程越就与你张贵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好,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两人说完哈哈大笑,三击掌为誓。
张贵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画了一张简单的图,写满了一个个名字,都是各千夫长、百夫长的名字,其中就有张贵自己,做了个千夫长。
脱脱也是千夫长,还有那个跟程越叫板的原山东军孙富也是千夫长,第一个投降的包六居然混成了百夫长。
跟着自己冲锋陷阵的有功之臣,也有好几个升到百夫长。
程越点了点头,张贵这份名单是用了心思的,就算他自己来处理,也不能处理得更好了。
程越拍了拍张贵的肩膀,称赞道:“好,这件事办得漂亮。就这么执行吧。上午要各军归队,中午各千夫长到中军帐来,我们要商量一下进江阴的事情。”
张贵起身告辞,程越也回身拐到了屏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