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么恩爱,把管氏姐妹尤其是管道升羡慕得眼睛都红了。{}心道叶倩儿还真是不避嫌,这么多人在这里都不在乎,心里面只有程越,自己什么时候能像她一样?
管道升道:“大都督,你前几天说要重用家父,为什么又没了声音?家父这几天只是在家中学习大都督的那套书,什么时候要他出来做事?”
程越摸了摸她的小脸儿,道:“你这丫头,我岳父的事情我怎么会忘?明天我就安排这件事,另外还有两个要见。”
管道升好奇地道:“你又要见什么人?你手下这么多人才,还不够用吗?”
程越笑道:“当然不够,远远不够,再多十倍我都嫌少。我本来想让岳父做临安知府,但吏部尚书常楙常大人坚持不肯。别人也就罢了,但这位常大人是个好官,我不好强迫他做事。所以,你回去告诉岳父,让他做好准备,我要他去琉球。”
“琉球?!大都督为什么要把家父送到那么远?”管道升吃惊异常,从来没想过父亲居然要与她们分别,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程越正色道:“不远,真的不远。从这里出长江口,用不上十天就可到达。我的海船马上就快造出来,到那时就更快,三到五天之内就可以。明天我会请岳父过府商议,你放心,我会害自己的老丈人吗?”
管道杲泫然欲泣,道:“可是,父亲远行。我们做又不在身边侍候。只母亲一个人。也不知能不能照顾得过来。”
程越走过去,抱住她道:“岳父正当壮年,身体康健,正是建功立业之时,他本人也很愿意立下功绩,才不枉此生。我派他去的地方又不是穷山恶水,来往也很方便,你们也大了。总不能一直待在他们身边吧。说起岳母,她人到了吗?”
管道杲被程越当众抱在怀中,又羞又喜,伤心也被冲淡少许,闻言道:“今天刚刚到,才说想明天请你过去,你又要他们走。”
程越笑道:“我又没说马上走,先歇息几天。明天我有许多工作,正好也要请岳父过来,不如就一起请岳母也过来。我们一起吃午饭。你看好吗?”又趴在她耳边道:“他们两夫妻不在,我就可以偷偷溜过去看你了。你说有多好?”
管道杲羞得满脸通红,眼中却露出期待之色,含情脉脉地飞了程越一眼。
管道升虽不知程越在管道杲耳边说了什么,看到管道杲的表情也能猜出个大概,气得狠狠瞪着程越,又凑到程越耳边凶巴巴地道:“不娶我姐进门,不许你随便动她。”
程越也凑到管道升耳边道:“如果你姐姐不肯,那就你来,你没听说过贼不走空吗?”
管道升又可气又好笑,拿程越没办法,只好伸出小手,在程越的胳膊上轻轻扭了一下。还是怕把程越扭疼,又赶紧给程越揉了揉。
程越享受着管道升的温柔,想着以后可以随时出入管府,心中很雀跃。
趁着吃饭的时候,程越把定娘的事情说了。众妾听说程越居然要娶文天祥的女儿做妾,都吃惊得吃醋都顾不上。程越慢慢解释说这是两人结亲以巩固结盟的关系,众妾也不好说什么。帝师、兵部尚书的长女要过来做妾,自己还能怎么样?这样说来,自己做这个小妾也真是地位颇高,与众不同。只是希望文定娘是个好相处的人,不要太难为人就好。
吃完晚饭,程越还是牵着管氏姐妹的手送她们回去。管道升一路上都噘着嘴,被程越一直哄到门口,才稍稍消了一点气。
因为安娘快进门,晚上众妾抓紧时间,缠着程越几番大战,苏蓉还把几个新学的招术使了出来,美得程越差点想推迟定娘进门。
第二天早上,程越喜滋滋地吃完早饭,命人请来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程越派人到他们的家乡给请出来的,才能决不在李芾等人之下。
两人一位五十出头,面目疏朗,正气凛然,名唤王应麟,本是朝廷的礼部尚书。为官清正,人品高洁,素有政绩。因看到朝政被奸臣把持,上书直言,言词激烈,被谢道清斥责。留、陈二人对他深恶痛绝,挟怨报复,使他黯然辞职。然而有趣的是,据说他回乡后为了教育族中子弟,编写了一本书,叫做《三字经》,流传千古,成为中华文化的宝贵财富。但因为程越的介入,这部书王应麟肯定是写不出来了。自古礼部尚书必有文名,王应麟就是其中佼佼者。
另一位三十几岁,面容清瘦,衣着俭朴,极为沉静。他是叶李,太学生出身,因为与同窗八十三人一同上书抨击贾似道而获罪,现正在家读书也教书。历史上他后来被元朝启用,成为一代名臣,却又被蒙古贵族所排斥,只有辞职一途。
这两个人都是大才,深为程越所重视,所以程越一到临安,马上就派人去请,而且再三叮嘱,一定要请来。
程越微笑着看着两人,拱手道:“在下程越,王大人、叶先生,久仰大名,极盼一见,今日得偿所愿,不胜荣幸之至,来,快请坐。”
王应麟与叶李暗暗打量了一番程越,只见他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年轻英武,风神如玉,心中都不禁称奇,此人如何做下如此大事,开创了现在的局面?
两人落座,程越不免与他们寒暄片刻,问问近况,聊聊家人。一盏茶后,王应麟从容地道:“草民自在家中闲住,却忽得大都督之请,要草民尽快来临安。草民冒昧,请问大都督要草民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