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叹了口气,在他的位置上,有时必须要做一些令他不是很舒服的决定,只希望这样的情况越少越好。
陈国峻完全不知道自己已被程越盯上,正向陈昑献策道:“太子,臣以为,程越既然不敢自立,就说明他依然对宋室极为顾忌,如果能讨到太皇太后一道旨意,哪怕只有一句话,只要我们宣扬出去,程越就算师出无名。我们再在临安城广结善缘,救济穷困,必然会得到百姓赞扬,程越到时候还要以什么理由出兵呢?这就叫决胜于庙堂。最不能做的就是气势汹汹地去质问,反而会坏事,给那个程越欺压我们的借口。”
陈昑及众使节纷纷点头称是,陈昑赞道:“皇叔所言甚是(陈国峻是陈太宗兄长安生王陈柳的儿子,陈圣宗的族兄),明天参拜过后,后天我们就去各大寺院布施。等到太皇太后寿辰时,我们再在御街开一条长席,请临安城的百姓随便吃喝,就说为太皇太后祝寿,看那个程越怎么说?难道还能把我们杀了不成?”
众使节禁不住鼓掌喝彩道:“好计!真是好计!这样一来,太皇太后的赏赐也不能少,花出去的钱还得回来!果然是太子殿下,看那程越如何接招!”
古时候的出使与现在不同,一去最少几个月,几年的也屡见不鲜,他们这些人与大宋路途遥远,离谢道清寿辰还有一个多月就提前到很正常。
陈庆余道:“太子,要不要去拜访一下陈丞相?程越的事情和朝中的情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这次又是他派人告知我们程越的野心,我们总要致谢吧。”
陈昑摇摇头道:“不要贸然上门。等明天看看情形再说。陈丞相的情当然要还。所以才更要谨慎。这里是大宋。我们要一切小心,不能被人抓住把柄,更不能被程越咬上。”
众使节纷纷点头称善,陈昑年纪虽小,但考虑事情却很周详,刚才这番话老成持重,令人赞赏。
陈庆余叹道:“可恨程越与蒙古谈和,竟要从我们身上弥补国土的损失。当我们好欺负么?”
陈国峻冷笑道:“这等欺软怕硬之徒,就算打来我们也不怕。如果不是担心百姓生灵涂炭,我才不要来这里受辱!”
陈昑微微一笑,道:“皇叔且等着看,此人倒行逆施,必遭天谴,我倒要看他能有多长的运势。”
众使节一阵大笑,仿佛已经看到了程越惨遭失败,垂头丧气的样子。
一群人又商议一会儿,确定下大计。各自回去休息,等待明天上朝。
程越早上由张淑芳和叶依依侍候穿衣。两妾幸福洋溢,对程府的生活没法再满意了。嫁了一位天下有名的大英雄,又对自己这么好,还能说什么?
程越看着张淑芳丰满的胸脯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笑mī_mī地道:“老婆,该给你们做内衣了,不然会慢慢下坠就不好看了,嗯,我回头就让秀秀和媚儿去办。”
张淑芳一边给程越整理衣服,一边问道:“官人,内衣是什么?与肚兜有什么不一样?”
程越笑道:“等做出来你就知道,很不一样,不但美观,还可以帮助塑造体型,用八姬的名义往外推,一定很快就可以大卖。”
一起侍寝的丽春羞道:“官人,这内衣也要用我们的名义么?会不会不太好?”
程越回头一看,笑道:“没什么要紧,就让那些男人意淫去吧,你们都是我的,馋死他们!”
众妾都笑起来,张淑芳媚眼如丝,贴在程越耳边道:“官人,我们也是官人的,永远都是官人的。”
程越抱住张淑芳亲了个嘴儿,笑道:“那当然了,你们跑得了么?”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吃完早饭,程越由叶依依和管道杲侍候换上朝服,直奔宫门。
宫门外,等候朝见的陈昑等使节在陆秀夫的陪同下早早等在那里。很快,文武百官陆续来到,他们想去拜见的陈丞相也到了。但是陈丞相见到他们却并不热络,脸上似有勉强之意,很客气地与他们寒喧几句后就站到留丞相身后,不再理会他们。
陈昑与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下骇然,程越的权势竟能让丞相都如此忌惮,看来此次来朝是一场硬仗。
陈昑正想着对策,就见远处有几十骑精骑簇拥着一位身穿朝服,面容俊朗的年轻武将很快来到面前。耳边传来宋朝官员的声音:“大都督来了,快看。”
那年轻武将跳下马,走到陈昑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微一抱拳,笑吟吟地道:“你是陈昑吧?我是程越。”
陈昑被程越吓了一跳,他哪里见过这么无礼的人?陈国峻面色一沉,喝道:“大胆,竟敢直呼大陈太子殿下名讳,无礼之甚,还不赔罪!”他本想很客气地对待程越,但程越直呼陈昑的名字让他不能装聋作哑,必须马上还击。
程越没有生气,而是仔细地端详了他一会儿,才道:“你是谁?报上名来。”
陈国峻冷哼道:“我是陈朝皇族名国峻,你就是程越吧?我等虽为外臣,大都督也不得对我朝太子无礼!”他因为程越刚才的举动很愤怒,但同时又觉得高兴,看来程越不过是个粗鲁的武夫,并不难对付。
程越一听到陈国峻这个名字眼睛一亮,握住他的手高兴地道:“你就是陈国峻?哈哈,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轻拍着陈国峻的肩膀道:“刚才不过是个玩笑,你不要在意。”笑嘻嘻地向陈昑躬身一礼,道:“在下程越,见过太子殿下。”陈昑急忙还礼,被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