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围观的百姓发生震天响的欢呼声,陈昑勉强听到了陈庆余临死前的那声大喊,但他怎么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道是陈庆余死得不甘心。
陈昑内心悲痛无比,面对陈庆余的尸首盘腿坐下,默念经文,为陈庆余超度。
那大汉将陈庆余的首级抹上石灰,用木匣盛了,与监斩的官员一起到大都督府复命。
程越正在为谢道清弹琴,弹的是舒伯特的《小夜曲》,优美流畅的曲子令在场所有人都陶醉得不能自拔。
一曲弹罢,谢道清与众嫔妃赞叹着纷纷起立鼓掌,程越回礼。掌声刚息,罗夫人进来禀报。
程越向谢道清告了声罪,来到外宅相见。
各部官吏与程越见了礼,那大汉便将首级呈上。
那大汉受宠若惊,忙将身体躬得更低,道:“谨遵杨大人之命,分毫不差。”
程越拿出一面小玻璃镜子,递到大汉手中,道:“这个给你,回家让婆娘高兴高兴,以后要跟着杨大人更努力办差。”
大汉欣喜若狂地向程越行了个夸张的军礼,大声道:“是!”
程越道:“回去吧,到杨大人那里复命,头留下来。”
大汉恭敬地施礼退下,从头到尾也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程越很满意。
三名官吏看得羡慕不已,那一小面镜子外面也可以卖到三两银子。还经常买不着。大都督对手下人很慷慨啊。
程越对他们三人道:“大理寺可以将此事的处理列为定案。大宋的百姓必须得到保护,不许置之不理,刑部也要这样做。”
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吏忙应声答是。程越并没有指挥他们的权力,但连各部尚书在内,没人敢不买大都督的账,否则不用程越动手,朝中有的是愿意效劳替程越铲除异己的高官重臣。
程越指了指盛着头颅的木匣子道:“礼部将这个拿去,派人送去安南。连同我的意思都要让安南人知道。这件事还没完,百姓依然在安南人手中,你们一有消息就要马上告诉我。安南人经此试探,知道我不会留情,考虑到陈昑的安危,应该会老实很多,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礼部的官吏也连声答是。他难得有机会可以面见程越,一定要在程越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程越站起身来,道:“母后那边我会去说,你们去做事吧。”
三人起身施礼退下。
程越看着罗夫人一笑。拉过罗夫人,告诉她这几天晚上她与宋夫人都可以用巡夜之名在外宅的好间屋子里与他同住。他会每晚搂着她们睡。
罗夫人惊喜交加,扑进程越怀中,与程越吻得激情迸发。程越忍住把她推倒的冲动,回到后宅,将事情的结果对谢道清做了说明。
谢道清本就将此事交给程越处理,漫不经心地听了几句就打断了程越,她要睡午觉。程越的那张大床让她睡得很舒服,可惜她一个寡妇,没人跟她分享。
程越刚要开溜,全玖就挂着甜甜的笑容出现在他眼前。上午她看了几页《化学》,非常感兴趣,早就在等着程越去书房她好跟去。
程越没好气地道:“太后,等臣许久了吧?这就请。”
全玖兴冲冲地跟在程越身后。她身为太后,只有谢道清可以走在她的前面,但她现在跟在程越身后却并没感到不舒服,也没想让程越重新到她身后跟着,就这么向前走。
走到花厅,六妃见状,大感新奇,也跟在全玖身后去了书房。
四夫人与俞充容明天就要回宫,所以分外珍惜能与程越在一起的时间,只恨全玖无聊,非要在书房碍她们的眼,只能偷偷摸摸与程越在书房亲吻几下。
程越更郁闷,自己好不容易收了六妃,对她们非常喜爱,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却被全玖给破坏了计划。
坐了一会儿,正当程越已有些绝望的时候,全玖突然起身伸了个懒腰,冲着程越的小书房大声道:“大都督,圣人该起身了,我要去侍候,明天再来看书行吗?”。
程越大喜,急步从小书房走出,道:“娘娘对圣人真是孝顺,臣明天准时恭候太后。”
全玖笑了笑,说了句打扰,便转身告辞。
全玖刚走,程越便迫不及待地把羞容满面的六妃弄到床上,与她们疯狂地连番大战,美得六妃“好官人,好官人”地叫个不停。
接近黄昏时,六妃才恋恋不舍地跟在程越身后离开书房,回到花厅。全玖见六妃进来时的脚步有些虚浮,笑道:“看书费神,你们要知道节制。”
六妃红着脸应了,心里窃喜不已。
晚上,程越借口床太小,这几天只要张淑芳一个人侍寝,众妾不疑有它,倒是人人都羡慕张淑芳受的宠爱。要知道单独侍寝的机会极其难得,就算是定娘夫人也不行。别的妾也想争取一下,却被程越摆手不许。张淑芳在众妾中年龄最大,急于怀孕,众妾想想也就释然。只有定娘看出程越有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一闪而过,一想便知其理,看了两位面露喜色的夫人一眼,对她们生出不少同情来。
张淑芳跟着程越来到外宅的跨院中,两位夫人已经铺好了床。怕床太拥挤影响程越休息,两位夫人用各种物什架在地上,延长了床铺,上面再盖上木板,与床平齐,就成了临时的大床,再将被褥铺好,比程越的大床也差不了多少。
程越很喜欢,大大地夸奖了两位夫人,说她们持家有道。
两位夫人先出门装作巡夜,到各处看一看,程越就抱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