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祺接过箭,仔仔细细地察看了许久,终于惊叹道:“好箭!真是好箭!”
张弘范抚摸着箭杆,沉声道:“这种弩箭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还没试射过,但我可以肯定,这种箭如果能配上好的弩,射程可以提高近一倍!程越既然能做出这么好的箭,一定也做出了不一样的弩!刚才在程越的船上看不清,等天亮后再有机会,一定要看看他的弩到底是什么样子,偷也要偷一个过来!”
孟祺纳闷道:“大都督已经有了那么厉害的武器,为什么还要再做新弩?直接造枪不就行了么?”
张弘范微微一笑,道:“这就是最诡异的地方。如果我所料不差,程越在造枪的时候必定是遇到了极大的难题,没办法解决,只好造一批新弩来弥补。如果是这样,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他的枪和子弹都有限,再起战事我们也不用怕他。”
孟祺奇道:“他能造第一次,就能造第二次,为什么竟然造不出来?这是什么原因?”
张弘范摇头道:“原因不得而知,但他造不出新枪应该是确定无疑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只要再弄到程越的新弩,哈哈,大有可为啊。”
孟祺笑道:“那这篇奏章就由张大人执笔吧。”
两人相视大笑,都庆幸与程越的较量中终于现出一丝曙光。图特穆尔本来就该死,但他的死却令大元受益良多,也算死得其所,这篇奏章好写得很。
第二天一早。昨夜亲眼目睹图特穆尔被杀的百姓们奔走相告,将这个消息迅速传遍附近的村镇和县城中。
图特穆尔平日作恶多端,得知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处处都在称颂大都督为民除害。有不少百姓都为大都督的安危担心,但听说大都督完全不当一回事后。又高兴起来。是啊,大都督威震天下,大元的三路大军都奈何不了他,杀一个达鲁花赤算什么。
用完早饭,程越下令出发。百姓自发在岸边送行的有上万人,看到程越的御舟就拼命招手。向御舟欢呼。
程越躺在舱中,看着窗外的风景,怀中抱着柔娘,不时与她接吻调笑。雪儿挂着满脸甜甜的笑意为程越敲着腿,对眼前的一切心满意足。
丁香有些心神不宁地看着雪儿。雪儿可以算是被她连累,自己要怎么与她相处?
张淑芳走进舱中,对程越道:“官人,妾身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想对官人说。”
程越见张淑芳面色很慎重,挥了挥手,众妾鱼贯而出,只留下两位夫人在身旁侍候。
张淑芳回身关上舱门。嫣然一笑,脱下绣花鞋,露出洁白的玉足。钻进程越怀中,与程越接了个吻,幸福地呻吟了一声,道:“官人偶尔也抱抱妾身好不好,不是妾身吃醋,只偶尔抱抱就好。”
程越将张淑芳搂紧。笑道:“昨晚除了丁香,就数你的时间最长。你还好意思抱怨?两位夫人空了几天你知道么?”
张淑芳吐了吐舌头,美艳至极。程越看得喜欢。将她的舌头含进口中,与她亲吻了许久。
两位夫人看得眼红,也过来与程越亲热了一会儿。
张淑芳等程越与罗夫人厮磨完,道:“官人,妾身真的有事要说。”
程越稍稍坐直身体,道:“哦?说说看。”
张淑芳道:“妾身刚刚想起来,昨晚那个图特穆尔身上的箭并没有取走,那箭是官人新造的,与众不同,会不会泄密?张弘范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孟祺也不比他差多少,会不会因此看出官人造枪并不顺利?官人不可不防。”
程越轻轻拍手,笑道:“好!果然是我的好老婆。就快赶上杨霆的功力了,哈哈。”
张淑芳一怔,道:“原来官人是故意这样做的,这又是为什么?”
程越道:“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造枪不顺,原因有三。第一是要他们降低对我的戒心,我们可以更安全。第二是降低他们对我的疑心。我给他们的钢不是军用钢,是不能用来造枪炮的,他们必然已经知晓。现在看我造枪也遇到难题,造枪尚且如此,造炮更难,他们对我就不会那么怀疑。第三是在北上征讨北方诸王时,他们会想办法消耗我的子弹。而我一来要把蒙古人打疼,让他们不敢小瞧我,二来不能对北方诸王大开杀戒,以免忽必烈全力来对付我。所以我会尽可能地少开枪,保留实力。这就需要一个借口,什么借口比这个更好呢?嘿嘿。”
张淑芳大为钦佩,扑到程越怀中,娇嗔道:“官人怎么这么厉害,妾身以后都不敢乱说了,显得自己那么笨。”
程越在她唇上一吻,道:“不,你提醒得对,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如果我身边的人都不提醒我,我一旦错了就无法弥补。以后你还要经常提醒我才行。”
张淑芳娇媚地笑道:“妾身既然错了,要怎么补偿官人呢?”
程越一怔,笑道:“昨晚那么疯你还不够?那就来吧。”
张淑芳将美目向两位夫人一瞟,道:“可不只是妾身。”
程越嘻嘻笑道:“那当然,见者有份,谁也跑不了。”
两位夫人喜不自禁,将窗户关上,免得声音传到外面,侍候程越脱衣上床,四人大战一场。
图特穆尔的死讯很快传至邳州,山东招讨使阿尔默色闻讯大怒,得知程越的船马上就要到达邳州,不肯失了面子,点齐三千精兵,布置在邳州码头附近,刀出鞘,枪如林,弓箭的弦都已挂上,向程越示威。
程越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