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泽和囊加真害羞得真想撒腿就跑,大方是一回事,这样面对程越让他挑选是另一回事。忽必烈虽然说的是让她们看看程越,其实谁都明白是让程越挑她们。
程越见礼后,笑眯眯地看着两位公主,十分为难。这两个公主他都喜欢,但却只能娶一个,心中的纠结真不是外人能体会的。
忽必烈也不急,今天只是让他们见见面,不可能马上定下来,毕竟有两位公主要选,程越犹豫不定很正常。
忽必烈轻咳一声道:“程越,你先回去坐吧,朕要再问问两位公主的意思。”
程越微笑一揖,转身回到座位上,始终没有说什么。
两位公主松了口气,也回到自己的桌边坐下,脸上的红潮却怎么也消不掉。
忽必烈正想吩咐歌舞侍候,一名内侍喘着粗气登楼而来,跪到忽必烈脚下,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启禀……大汗,斡罗真大人刚刚赶到大都,正在宫外求见。”
“哦?斡罗真来了?哈哈,快把他叫进来,怎么才来?该打屁股!”忽必烈大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程越,见他无动于衷,好像还不知道斡罗真是谁,心中窃喜,一心等着看程越要怎么应付。
察必大皇后和南必皇后与斡罗真都是弘吉剌部出身,更担心斡罗真会与程越起冲突,见忽必烈一副想看好戏的样子,都无奈地摇摇头,下定决心不会让这种情形出现。
脱脱小声对程越道:“公子,弘吉剌部的斡罗真那小子来了。他肯定是特意前来。我看他是对公子先挑选公主不满,不甘心屈居公子之下,专程来找麻烦的。”
程越微微一笑,道:“忽必烈没有提醒我,是想坐山观虎斗啊。呵呵。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忽必烈是觉得我只会用武器,动手一定不行,所以就想放任号称弘吉剌第一勇士的斡罗真教训我一通,借此找回些被我打败的面子。何苦呢?他也不想想,再输了岂不是更难看?无聊。”
脱脱笑道:“他们竟然敢小看公子。真是可笑至极。公子不必出手,就由我来奉陪吧。”
程越伸了个懒腰,笑道:“不作就不会死,他们找的是我,没有让你出去的道理。来吧。正好让我看看弘吉剌第一勇士什么的到底怎么样,我也难得有个与人交手的机会。”
脱脱精神一振,充满敬意地看着程越。这半年多来,程越手把手地教会了他许多搏击的招式和道理,都是他之前听都没听过的新鲜东西。张孝忠勇冠三军,号称万人敌,没见他怕过谁,只在程越面前毕恭毕敬。程越的实力深不可测。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
两位公主乍听到斡罗真已到,都不禁面色一变,担心地向程越望去。见程越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要面临什么。不由焦急起来。
囊加真怕程越吃亏,叫过自己贴身的宫女,让她把斡罗真的身份告知程越。
宫女是汉人,叫珍珠,本是四川一名县令的女儿,父亲抵抗元军被杀后。她就被送进宫中为奴。好在因识文断字被囊加真发现,才避免了被忽必烈或其他蒙古贵族玷污的命运。
囊加真因为想讨好程越。为弥补自己在汉学上的不足,找出了许多书香世家出身的汉人女子放在身边。时常向她们学习,汉学大有长进,汉字写得也越来越有模样。
珍珠也算间接被程越所救,所以听到囊加真的吩咐后,急忙小跑着绕到程越身边,施礼后小声道:“奴婢珍珠,拜见大都督,奴婢奉鲁国大长公主殿下之命,特来传话。”
程越见一名清秀佳人怯怯地站到眼前,笑道:“鲁国大长公主?你说囊加真吧?那丫头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珍珠吓得吐了吐舌头,心底又有一股兴奋升起。程越是汉人,汉人敢这么称呼鲁国大长公主的,就只有程越了。她在大元宫中受尽轻视,当然希望同是汉人的程越为她们出一口气。
程越见她可爱,笑道:“你还没说什么事呢,说来听听。”
珍珠顾不上羞涩,走上来贴到程越耳边道:“大都督,公主让奴婢告诉大都督,斡罗真与大皇后和南必皇后一样,都是弘吉剌部出身,他日后是要封王的,本来就是要娶两位公主其中之一,听说更属意鲁国长公主完泽公主,可能是怕大都督把完泽公主挑走才从草原赶到大都。弘吉剌部是草原第一大部,与大汗的黄金家族关系最为深厚,大都督没有必要,不必轻易得罪他们。”
程越眨了眨眼睛,笑道:“不要轻易得罪他们?是不是说我应该放弃完泽娶囊加真?后面这几句话是你说的还是囊加真说的?”
珍珠支支吾吾地道:“其实是……奴婢自作主张加的。鲁国大长公主殿下人很好的,大都督娶大长公主一定会夫妻相得,幸福和美。”
程越很感兴趣地道:“那完泽不好么?”
珍珠急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道:“鲁国长公主殿下也很好,但奴婢还是觉得大长公主殿下与大都督更适合。”
程越哈哈笑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也是你可以谈论的么?我如果告诉了完泽,你可就要倒大霉了。”
珍珠吓得俏脸发白,急切地道:“大都督才不是那种人呢,奴婢不信。”
程越笑着点点头,小声对珍珠道:“如果我娶了囊加真,你是不是要做陪嫁?”
珍珠的脸刹那间红得如熟透的樱桃一般,她之所以要加上那几句话,就是希望程越能娶囊加真,这样她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