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假装不屑地道:“他们这些人,日薄西山,再有几年,一个个都会与世长辞,有什么可帮忙的?我是可怜他们,可怜他们的学生,举手之劳,也不费事。[ad]最怕的就是他们趁着我刚上第一封奏章,就上书大谈什么开科取士,大汗到时必然认定我与他们有勾结,那样我会有麻烦。这就是所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费了一下午,才总算安抚住他们,真累人。”
丁香恍然大悟,道:“我说官人为什么对他们格外优容,原来还有这个关节。”
程越抱过丁香一吻,道:“今晚我要搂着你睡,你最后侍候我。”
丁香媚笑着跑开,程越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瞬间消失。
吃完晚饭,众妾入房。亚古丽陪程越进房的时候,面色略有犹豫。等亚古丽侍候程越,正在情浓时,亚古丽把握程越与她深吻之后的刹那机会,在程越的耳边悄声道:“官人,奴婢有事想告诉官人。”
程越微微一笑,在她耳边道:“等我回来召你进书房。”
亚古丽心头一松,更加用心侍候程越。众妾以为他们在讲情话,都没在意。
早上起身,程越由柔娘和丁香侍候穿上军装,与众妾告别而去。
古时的围猎,即使是在近处,也要去上好几天,大围猎甚至要几个月。这次围猎要赶在上朝前回来,所以是四天。
程越到门口,肖震、马福与脱脱、李大时等众将俱已整装待发。程越一招呼,众将上马,率领二百护军,呼啦啦奔宫门外而去。
程越赶到宫门时,远远看到元军众将已经到齐,盔甲闪耀处,旌旗招展,战将如云。元军众将,人人虎背熊腰。勇猛剽悍。军威之盛,令人不寒而栗!
李大时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小声道:“大都督,元军如狼似虎。当初如果不是大都督,大宋必然不保!”
肖震得意地道:“那当然,元军再强有什么用,加在一起也不如我们大都督!”
众将哈哈大笑,自然对前方的元军视若无物。
头前开路的脱脱高举手中的赤底金龙旗。用蒙语放声吼道:“大元中书左丞程越程大人到!众将闪开!”
蒙古众将早已看到程越那面扎眼的赤底金龙旗,听到脱脱一吼,这些一向野蛮骄横、眼高于顶的蒙古众将纷纷低下头,不自觉地就让开一条通道,供程越直冲到宫门前。
宫门前当先一支旗,上面绘有两轮弯月,正是阿术的标志(阿术的旗帜确实是这样)。
程越策马到阿术面前,向阿术拱手笑道:“丞相,下官初来乍到,这几日请多加关照。”
阿术拱手笑道:“左丞大人手下都是精兵强将。应该是左丞大人关照我才对。”
程越哈哈一笑,再与伯颜等人见礼。有趣的是程越还见到了被他打到昏死过去的斡罗真,斡罗真铁塔般的身形坐在矮小的蒙古马上格外显眼,脸上的青肿也没有完全消散,看起来有点滑稽。
斡罗真见到程越,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充满钦佩地向程越行了一礼,道:“左丞大人确实厉害,不过我们蒙古人最擅长的是弓马,不是徒手搏斗。我不服,有机会时想再与左丞大人比试。”
程越不禁向他竖起大拇指,道:“好样的,这样才配做我的对手。咱们来日方长。迟早有较量的机会。”在马上与斡罗真一击掌,一齐大笑。
没等多一会儿,宫门发出沉重的转动声,两扇大门缓缓打开,忽必烈居中,完泽与囊加真在侧。后面跟着大批宿卫和一些侍候的内侍宫女,蜂拥而出。
忽必烈见到程越,颇为微妙地看了看他,道:“你这几天要小心,朕这两个公主难得陪朕围猎,你和斡罗真力所能及,一定要看顾好她们,不要让她们受伤。”最后两个字咬得特别加重,生怕程越不明白他的意思。
程越暗暗一叹,看来有人将自己闯进完泽香闺的事告诉了忽必烈,说不定连囊加真的事忽必烈也知道。程越和斡罗真向忽必烈拱手一礼,道:“是。”
忽必烈冷哼一声,打马前行。完泽和囊加真低着头跟在后面,经过程越身边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偷眼看他。
斡罗真见此,深深叹了一口气,沉默以对。
忽必烈看到程越那面金光闪闪的赤底金龙旗,撇了撇嘴,回头对程越道:“你这面旗子很好看,不过能不能别在大元打?”
程越坚决地摇头道:“人在旗在,人亡旗亡,恕臣不能奉旨。”
忽必烈皱着眉道:“朕也懂这个道理,不是非要你答应。算了,你打着吧。”转头不再理会。
忽必烈率领蒙古众将齐出大都,声势浩大。出城后,城外三万兵马前来会合。
再向前,又见赤底金龙旗昂扬挺立,张孝忠率五千骑兵前来会合。
忽必烈唤过程越,指着前方的张孝忠道:“那个就是一举击溃昂吉尔,亲手格杀三百余人的张孝忠吧?”
程越道:“是,是臣麾下第一猛将,此次臣特地将他带来好为大汗效力。”
张孝忠令大军绕到旁边,自己单骑上前向忽必烈与程越见礼,对阿术伯颜等元将则傲不为礼,仿佛根本没看见。他不是个傲慢的人,他只是对曾经屠杀过汉人的人没好感。
忽必烈不以为意,看着体态威猛的张孝忠,赞道:“好一条汉子!程越,朕看他未必在你之下。”
程越骄傲地道:“以前他不是我的对手,不过经过大半年的训练,他已经在臣之上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