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泽啐道:“呸!我才不会投降,更不会嫁给你,我相公是程越,别人谁也休想碰我!”
图古勒气得脖子上青筋直冒,大叫道:“程越算什么,他只是个汉人,这次都未必保得住性命,你是我们蒙古的公主,就算不嫁给我也要嫁给蒙古人!”
完泽倔强地道:“你管不着,我就要嫁给他!你以为你们是谁?就凭你们也伤得了他么?他很快就会来救我的,到时候你们还不是得屈膝投降?!”
图古勒气急败坏,吼道:“那我就先把你抓住,不能让程越那个汉人得逞!”话音刚落,大手一挥,蒙军黑压压地扑上来,分成前后四队,一队队地放箭,放完箭后马上退到后面准备放下一箭,是蒙古人标准的战法。¢£,
这种战法的好处就是可以使射出的箭连绵不绝,压制住对手的反抗,有利于己方寻到空隙突击。
此时程越的布置就显示出巨大的价值,因为有土墙的保护,宿卫几乎没有人受伤,完泽指挥回回炮开始投石,宿卫也立即放箭回击。
回回炮射程占优,落点比较准确,一块块大石砸在叛军队列中,很快给折儿瓦台的叛军造成巨大杀伤,打乱了折儿瓦台的部署。
折儿瓦台无奈,急忙下令将阵列打散,随意放箭。双方你来我往,激战不休。
忽必烈担心安童受伤,将他召至帐内,道:“你还是在这里待着吧,程越早知朕这里会有危险。让囊加真在朕四周筑成土墙。还有十几架回回炮和很多箭矢。支撑一段时间毫无问题。”
安童闻言大喜,问囊加真道:“公主,不知程越说没说要怎么应付现在的局面?”
囊加真道:“我们坚守,等他来救!”
安童不假思索地道:“是,臣领旨。”
忽必烈苦笑一声,程越似乎能让人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心,但愿这次他是对的。
阿鲁浑染了风寒,这几天一直在帐中养病。听说忽必烈遇险,也支撑病体赶了过来。
忽必烈见阿鲁浑身体还有些虚弱,道:“你不要参战了吧,就待在朕身边,朕这里很安全。”
阿鲁浑见防备周全,十分惊奇,听说这一切都出自程越的授意,吃惊之余,大感钦佩。
忽必烈在营中有五千人,折儿瓦台有八千多人。但囊加真准备得很充分,忽必烈又下令只守不攻。折儿瓦台没有回回炮,根本打不进去,反而不断出现伤亡,急得折儿瓦台来回督战,咆哮不止。
图古勒也尽了全力,无奈完泽和宿卫上下一心,根本不给他任何一点机会。
攻防已久,双方呈对峙之势。忽必烈的估计没错,有了程越先人一步的布置,折儿瓦台只能望帐兴叹。
塔剌海高兴地道:“幸亏有程越,不然我们现在已经做了阶下囚,被谁拉走还不一定呢。”
奴罕笑道:“上次海都见大汗的时候,盯着姐姐看了半天呢,说不定就是他下的命令,要把我们抢过去。”
伯要兀真对奴罕笑道:“别忘了忙哥帖木儿,他垂涎你的美色人尽皆知,怎么知道不是他呢?”
撒不忽嘟着嘴道:“还有都哇和禾忽呢,那两个也是sè_láng,我们若是落在他们手里,会有什么好下场?”
伯要兀真道:“他们男人真是的,一打起仗来就不要命地抢女人,我们好说,完泽和囊加真如果被抢走,程越还不得发疯?以他的性子,一定会马上兴兵报复,我看海都也未必能挡得住他。”
撒不忽不服气地道:“我们怎么就好说了?如果我们被抓走,大汗和程越都会救我们的,不会扔下我们不管。”
奴罕也肯定地点点头,道:“大汗向程越要一个妾室程越都敢当面回绝,我们落在海都手里,他怎么可能不管?”
塔剌海纳闷地道:“程越对自己的女人怎样我是不知道,不过关我们什么事?他为什么要救我们?”
撒不忽和奴罕一怔,不禁红了脸,彼此还在奇怪对方为什么这样说。
来不及想清楚,撒不忽忙道:“我们算是程越的长辈,他当然要管我们,否则他怎么对天下人交待?”
塔剌海想了想,点头道:“这样倒也说得通,南宋的那两个圣人出事,程越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撒不忽和奴罕都在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彼此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似乎都隐隐读出了些什么。
囊加真虽是第一次指挥作战,却应付自如。十几架回回炮给了前方巨大的支持,囊加真越打越得意,恨不得让程越看看自己现在的英姿。然而却没人注意到,折儿瓦台已经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许久。
爱不花得到忽必烈两万人的增援,重新抖擞精神,利用地势的优势,好不容易挡住了海都潮水般的攻势。
月烈公主在几次危急时刻都亲自击鼓助威,元兵迸发出火一般的熊熊战意,竟让海都一筹莫展。
忽土伦追着土土哈转了一大圈,又与李恒大打出手,始终占据上风,但在李恒的顽强抵抗下,就是无法冲散他的防守。
忽土伦摘下酒囊,喝了几口马奶酒,指着面前被她打得面如土色的李恒道:“你一个男人跑什么?过来被我一棍砸死岂不痛快?总比被我追着到处逃跑强。”
李恒揉了揉酸麻的双臂,骂道:“哪有你这样的女人,长得那么标致力气却那么大,有哪个男人受得了你?我当然得跑。”
忽土伦道:“那你就滚远一点,把路给我让开,我要进营去抓完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