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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外面又进来一个更年轻的军官,程越一看,又乐了,不是别人,是张瑄的儿子张诤!程越当初让他去海军陆战队历练,这次他也立下了功劳。
张诤身后跟着一连串海军陆战队的士兵,押的人也多,共有十一个,全是粗豪的日本武士。
张诤见到程越,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敬礼道:“海军陆战队中士张诤,向王爷敬礼。”
程越笑道:“你怎么抓到这么多人?立功不小啊。”
张诤忙道:“都是弟兄们的功劳,属下一点微功,不足为道。”
程越见他不居功,更是高兴,道:“说说看,你们怎么抓到这么多人的?”
张诤道:“回禀王爷,其实说穿了也没多难,我们把他们的船弄翻了,他们本来有十七个人,六个沉了底,剩下的十一个人被抓,领头的叫竹崎季长,还是个地头。”
程越听了大感兴趣,这个竹崎季长在历史上也算是留下了一笔,他找人详细地记述了元朝攻日的情形,自己也立下不少功劳。这次连他也抓到,收获不小。
程越把这些人打量了半天,还是不问话,对张世杰道:“还有么?”
张世杰道:“还有,属下的部将陈宝和张达困住几艘大一些的船,抓了一百多人,其中有一个人,王爷一定有兴趣。”
程越笑道:“带进来吧,看你的模样,应该是条大鱼。”
张世杰哈哈笑道:“的确不小。”
转眼间,陈宝和张达按住一名穿戴整齐的日本武士进帐向程越行礼。
程越还礼笑道:“你们两个真行,一下子就抓了一百多个,这家伙是谁?看起来有点身份。”
陈宝和张达还未说话,那名日本武士倒开了口,满脸震惊地道:“你是镇南王程越?”口音颇有怪古怪,但还能让人听得懂。
多讷尔喝斥道:“放肆!王爷的名字也是你这个倭人能讲的么?”
程越真来了兴趣,笑道:“哦?你会说汉语?是日本的贵族么?”
那武士被多讷尔喝斥。却一点也不害怕,傲然道:“我叫岛津久长,是岛津久经的儿子,我父亲岛津久经王爷知道吧?”
程越点头道:“知道。岛津久经领三国守护之职,算是九州的豪门。”
岛津久长马上道:“那王爷就把我放回去吧,我回去会说服父亲,让他不与王爷为敌。”
程越一怔,心道这家伙还真是洒脱。被俘虏了仍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一张口就像自己欠了他的。哭笑不得地道:“你第一天带兵打仗么?仅凭你一句话,我就要把你放了?你以为打仗是儿戏?”
岛津久长满不在乎地道:“王爷留着我也没用,还不如放我回去。我一定信守承诺,就算劝不住我父亲,我最少也可以保证不会打得太厉害。”
程越不想在这件破事上与他纠缠不清,话锋一转,道:“你们出来的事情别人还不知道吧?”
岛津久长道:“我们确实没说,不过还是有人知道,我们没刻意隐瞒。今天我们再不回去。就会有人向上禀报。”
程越笑道:“你们的胆子也真够大的,半夜跑来想杀我的人,烧我的船,以为我很好欺负么?”
岛津久长闻言,不由垂头丧气地道:“王爷确实厉害,败了就败了,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程越道:“你们几个,我都听说过,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你们。放你们走肯定不可能,你也明白。先收押起来吧。等我想想再说。”
岛津久长猛一抬头,道:“王爷,我能不能写一封信给父亲?让他知道我没事,免得他担心。”
程越摇头道:“用不着。就让岛津久经以为你死了又如何?我等他来为你报仇。”
岛津久长不解地道:“王爷,这样一来我们对王爷有什么用处?干脆杀掉我们算了。”
程越微笑道:“仁慈这种事,必须要由强者对弱者做才有效。你父亲没有认识到他在我面前一文不值之前,我用不着为你们岛津家着想。”
岛津久长面色大变,道:“王爷以为自己会胜么?”
程越斩钉截铁地道:“我赢定了,你可以拭目以待。”
岛津久长不服气地道:“王爷不要小看我们日本。”
程越一笑。指着众将道:“你问问他们,我可从来没有小看过你们。不过,不小看你们是一回事,胜负是另一回事。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不管你们看起来有多难缠,最后的胜者一定是我。”
岛津久长嘿嘿一笑,道:“王爷先上得了岸再说吧,我没猜错的话,今天还是我们占优吧?”
金方庆等高丽将领尴尬不已,十分惭愧。
程越笑道:“对啊,确实是你们略胜一筹,那又如何呢?早在我意料之中。”
岛津久长洋洋得意地道:“那我请问王爷,王爷上不了岸,这仗还要怎么打呢?大友赖泰麾下还不是最精锐的关东武士,北条宗政、安达盛宗和我父亲的关东武士还未上场呢。王爷手下的人再能打,也不会是关东武士的对手。王爷不妨最后拿我们的性命换一个离开的机会,说不定还有可能。”
程越一笑,饶有兴趣地道:“依我看来,大友赖泰手下的武士不比关东武士差多少。另外,你真的觉得我没办法登上九州的海岸?”
岛津久长笑道:“上去几千个人不难,难的是不被赶下海,或者越过防垒进攻大宰府。王爷对付大友赖泰都那样费力,又怎么能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