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到南方口音,回头一看,正是镇南王爱将之一的陈吊眼!看来镇南王对他们进展迟缓已经不耐烦,派自己的心腹大将来了!
虽说有些郁闷不平,三人都不敢违背镇南王的意思。再说,让镇南王手下爱将冲一阵也好,明白日军的难缠后,他们久攻不下的压力也能小一些。
忻都客气地抱拳道:“好,那就有劳陈将军。”
陈吊眼抱拳回礼,认真地道:“待末将开出一条道路,就请各位大人跟在末将身后向前冲。反复冲上几次,一定能把路打通。”
忻都、洪茶丘听得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公然在说他们无能么?我看你能冲得开再说!
忻都勉强一笑,道:“谨遵王爷军令,祝陈将军马到成功。”
陈吊眼憨憨一笑,向周围众将环了一礼,巨斧一提,架到肩上,昂扬而过。
忻都、洪茶丘不由在心中冷笑,心道不靠骑兵,仅靠步战,双方能差到哪里去?洪茶丘目前已杀了十几个日军,又能怎样?
陈吊眼大步流星地来到阵前,大喝一声:“让开!”在他前方的高丽军一惊,马上自动往两边撤,露出正在与他们拼杀的密密麻麻的关东武士。
日军见高丽军突然让出一条通道,正在纳闷,一抬头,立时就看到了不远处一名扛着巨斧的彪形大汉!
日军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有空必钻,有路必走,眼前的大汉明显是一位宋军的大将,若能杀了他,功劳比杀死几十个高丽人都大,得赶快动手,莫让别人抢了先!
上百名日军举起刀枪,一齐嚎叫着向陈吊眼冲来,眼睛都盯在他的脑袋上。这颗头一定很值钱!
陈吊眼伸出舌头,在嘴唇四周绕了一圈,嘿嘿一笑,轻松地举起巨斧。低吼一声,身体压低,迎着冲过来的日军猛地一个横扫!
冲到最前面的三个日军都举着结实的楯板,想凭此挡住陈吊眼的巨斧。然而,陈吊眼的一斧之威。岂是普通的木制楯板可以抵挡得住的?
只听“嘭”地一声,三个日军连惨呼都没发出,即被陈吊眼挥斧连楯板一起切成六截!
这三人后面的日军眼前猛然一空,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陈吊眼的巨斧又在他身后绕了回来,“唰”地抹过他们的脖子。
刹那间,鲜血喷溅,头颅横飞,地上再多三个无名鬼!
陈吊眼看都不看自己的手下亡魂,掌中巨斧大开大合。凶猛绝伦,斧光闪处,血肉横飞,挡在他面前的日军像割稻子一样一排排倒了下去,看得旁边的高丽军目瞪口呆!
我的天哪!这是哪里来的猛人?!
王爷的爱将,果然高人一筹!
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将啊!
忻都、洪茶丘和刘复亨远远地在马上望到,惊讶到张大嘴巴讲不出话来!
这是何等的武勇,难怪王爷要把他带在身边!
话说回来,当时与他一起留下的还有一个叫许夫人的男装女子,莫非也是这般善战么?!王爷从哪儿找到的这种怪物?
陈吊眼身后的畲族精兵也没闲着。抽出长刀,结成一种密集的阵型,出刀收刀都有人以呼喝控制,整齐划一。远看就如一座座移动的刀山,绞进日军中,毫不留情地辗压过去!
这种刀阵,他们在演习中可不会使出来,不真刀真枪地打,显不出这种刀阵的威力。
陈吊眼杀得快活无比。浑身浴血,带领麾下势如破竹,片刻的时间里,已向前推进近百丈,离曾被洪茶丘短暂占领过的道路仅余三十几丈!
仅仅一千大宋精兵,就使得日军看起来厚重无比的中军产生了动摇,安达盛宗、大友赖泰、福田兼重大惊失色,大友亲时、福田兼光再次发起冲锋!
唆都在岛上看不到具体的情形,但日军被宋军逼得连连后退还是望得到的。不禁竖起大拇指赞道:“到底是王爷的爱将,真是了不起!”
唆都的前锋奇握温思儿按捺不住地道:“将军,我们上吧!”
唆都点点头,手向前一挥,大喝道:“该我们了,上!”
两千骑兵打马登桥,沿着海中桥奔向滩头!
安达盛宗望见蒙古骑兵纵马而来,急得大叫道:“决不能让骑兵登陆!否则守不住了!”
大友赖泰大喝道:“我去拦蒙古人!”
福田兼重两腿一夹,催马向前,道:“我去斗那个宋贼!”
说话间,两人已冲了出去。安达盛宗急忙在身后喊道:“不要轻易犯险!”
陈吊眼运斧如飞,暴吼声中,只管奋力向前,倒在他巨斧之下的不知凡几,日本人再不怕死,也不禁为之胆寒!
大友亲时眼见拦不住陈吊眼,急得哇哇大叫,手持大刀,亲自向陈吊眼杀去。
陈吊眼杀得正兴起,忽见一名穿戴全套铠甲的日本武将向自己冲过来,不由大喜!日本比较穷,穿戴这样考究铠甲的必定地位不低!于是抛下面前的日军,大喝一声,举斧欲砍!
大友亲时不是笨蛋,他也担心自己不是这名宋将的对手,所以在眼看就要对上陈吊眼时,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铁砂,猛地向陈吊眼一扬!跟着两手立即紧握大刀,从上向下狠狠地劈下去!
陈吊眼虽然上战场的次数不多,但与人生死相搏的经验之丰富,决不在任何人之下。大友亲时这套把戏,平常是被人玩腻了的,陈吊眼岂会被它所伤?
大友亲时扬手的同时,陈吊眼就往旁边跳了一步,再一侧身,完美地避过了这把铁砂,待看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