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何曾听说过这样的战争?!
藤原景资还在发愣,却听后面传来一声暴喝:“景资!你在发什么呆!还不赶快进攻!”
藤原景资听出这是藤原经资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回头,藤原经资果然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怒视着他。
藤原景资清醒过来,扬刀大喝道:“杀啊——!”再次领兵猛攻!
日军几乎是下意识地跟着藤原景资往前跑,因为除了往前,他们根本无处可去!
“嗡——!”弹幕过后又是一阵遮天蔽日的箭雨,宋军、元军的劲弩和强弓射出的箭划破天空,向日军当头罩下!
日军被刚才的弹幕打得胆战心惊,没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箭雨又射倒大批日军,一下子又是上千人!
藤原经资举刀发出凄厉的嘶吼:“不要停!向前冲!杀!杀!杀!”合田五郎和安藤二郎急忙从后赶上,用最快的速度接近宋军阵地。
日军已经被接二连三的重大打击弄得麻木了,对身旁呻吟的同伴视而不见,硬跨过前面被打烂了的尸体,他们的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进攻!
不进攻,只有死路一条!
步兵炮和枪兵再次逞威,山坡上的大炮也始终没停止过轰鸣,一拨拨的日军接二连三地倒在地上,很多人连敌人都没看到!
宋军的阵地前垒起一层层厚厚的尸体,日军还是前仆后继地拼命向前,与其说支撑他们的是进攻的意念,不如说是绝望!
深深的绝望!
日军试图用人命开辟道路的策略终究还是取得了成功,先是宋军枪兵的枪管红了,枪兵只能奉命后撤。贸然用水降温。会增加炸膛的风险,也会损害枪支,不到万不得已。程越不许他们运用。换枪管的技术还不成熟,暂时只能后退。
步兵炮经过几十次发射。也无法再勉强使用,程越同样不许。张世杰叹了一口气,挥手令炮兵撤退。
山上的大炮情形与山下一致,都要冷却炮口,停止射击。
藤原经资和日军的拼命忍耐终于看到曙光,可此时,十一万日军已有超过两万的死伤,还有一万五千出工不出力的岛津一族的军队。连岛津久经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藤原经资能指挥的只剩下七万余人!
藤原经资顾不上去找岛津久经的麻烦,含泪高呼道:“敌人已经不行了!杀——!”
余下的日军听不到炮声再响,狂喜不已,士气顿时暴涨,鼓足余勇,从三面向鸿胪馆杀来!
陈吊眼确认赤坂山后方确实没有日军后,对张贵道:“张军长,可容末将先下去么?”
张贵呵呵笑道:“当然可以,王爷的后背交给我就好!”
陈吊眼向张贵一抱拳。率手下精兵立即下山。
此刻,程越布置的弓箭手再次逞威,漫天箭雨收割的日军人命一点不比枪手少。但已退无可退的日军还是咬着牙不顾伤亡地冲了上来,与宋军、元军、高丽军展开血肉大战!
吕氏三将手下的蒙古骑兵终得用武之地,在战场上来回冲杀,藤原经资率日军所有的骑兵拼命挡住他们的马蹄。
程越麾下众将奋勇争先,日军众将拼死挣扎,战场各处,杀声四起,一场混战全面爆发!
程越端坐鸿胪馆中,各军来报告战况的探马川流不息。战事之激烈可见一斑。
完泽笑道:“岛津久经是公开背叛镰仓幕府了,不知能不能让他从背后攻击日军呢?”
程越道:“他在看风向。也在等我的命令,我不急着让他参战。”
完泽好奇地道:“为什么呢?”
程越道:“让他看清楚我真正的实力。我如果靠他才打败藤原经资,难免这家伙跟我谈条件,让他等着吧。”
许夫人道:“王爷,妾身什么时候出去?”
程越道:“还要再等等。现在两军刚交手,双方的锐气都还在,不是你出手的时机。”
忽土伦道:“王爷,中路的兵力最少,要不要从两边调兵过来?”
程越道:“不用,中路的兵力虽少一些,但还有囊加真、脱欢、你们两个、陈吊眼和张贵没有参战,我的一千僧兵和一千护军也没动,怕什么?”
正说到这里,有探马紧急来报:“王爷!藤原经资从两侧各调回五千人,集中攻击中路!”
程越哈哈一笑,道:“藤原经资不是笨蛋嘛!可那又有什么用呢?”起身道:“囊加真和脱欢可能要动了,随我出去看看吧。”
程越步履从容,来到鸿胪馆门前,举起望远镜,战场的形势顿时尽收眼底!
罗夫人急忙张罗着拿来椅子,还是从船上搬下来的,供程越及众人坐。
从左至右,由远及近,一点一滴地看着杀声震天的战场,程越也不禁热血沸腾!
坐在程越身后的完泽见程越似乎有点坐不住,连忙抚住程越的肩膀,道:“王爷,你手下兵多将广,这回可不要亲自冲锋!”
程越哈哈一笑,指着张世杰,高兴地道:“你们看,我的海军陆战队怎么样?”
张世杰正率海军陆战队与日军血战,所到之处,日军望风披靡,精锐无比!
忽土伦笑道:“王爷的海军陆战队比蒙古骑兵毫不逊色,只可惜数量太少,否则日军再多也是无用。”
程越笑道:“不能这样说,日军没有那么虚弱。但海军陆战队的人数确实不够,拿下日本后,我还要再训练几万人出来,以后用他们的时候不会少的。”
藤原经资从两侧调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