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道:“被俘的日本人你们要多安抚,处事时必须公正,不得偏袒徇私,你们可明白?”
岛津久经忙道:“臣谨遵王爷旨意。??.?`”
程越道:“你们岛津家是日本的望族,我有心保全你们,你们不要令我失望。”
岛津一族一齐道:“是,多谢王爷恩德。”
程越对岛津久长笑道:“你做得好,要接着努力,你和你那些朋友和手下,我日后还有任用。”
岛津久长五体投地道:“臣誓效忠王爷,自当全力以赴。”
程越含笑点头,道:“你们先坐到旁边,以后再说话。”
岛津一族恭声道:“是!”迅退到角落里。
程越对众将道:“藤原经资、藤原景资和北条宗政都被活捉,你们干得不错。”
众将齐声道:“全仗王爷指挥有方!”
程越满意地道:“我对他们三个是否被活捉其实并不是很在乎,让我高兴的是,不管是汉人、蒙古人、色目人、女真人、高丽人还是日本人,你们彼此能配合无间,共同对敌,没有因为争功劳起什么龃龉,我很欣慰。??.??`”
众将笑道:“这些都是王爷平常的教诲,谁敢不服?”
脱欢忙道:“姐夫,我那可不是抢功劳,我是为了活捉藤原景资。”
程越笑道:“我知道,你说得够清楚了。”
囊加真不服气地道:“我本来也想去的,只是顾虑到怕有争功的嫌疑才被脱欢抢了先。”
程越面色一沉,道:“刚说完你就跳出来,关你什么事?”
囊加真见程越动气,吓得吐了吐舌头,支支吾吾地道:“我随口说说的,你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么?”
众将不禁莞尔,囊加真公主在战场上机智果敢,堪称良将。在王爷则面前乖巧可爱,王爷真是好福气。
程越吩咐道:“把那三个人带上来吧。”
石松立即出去,不一会儿,藤原经资、藤原景资和北条宗政被推到程越面前。三人都被捆得动弹不得。嘴里也被塞了布条,齐齐对程越怒目而视。
岛津久经等人此刻最不想见的就是他们,三人被提来时,岛津久经等人的眼神都变得颇有些不自然,但他们三人却始终没有向岛津一族看上一眼。似乎完全没看到角落里那群扎眼的日本人。所谓最大的蔑视,不过如此。
程越对这三个人反复打量了几眼,吩咐道:“把他们嘴里塞的东西拿出来吧,他们好像有话要问我。”
多讷尔听令上前取下他们口中的布条,但没有马上退走,而是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监视着他们。
藤原经资努力跪直身子,怒视程越的眼睛,咬牙道:“你就是程越?”
程越微笑道:“是啊,我就是,长得一点也不特殊。让你失望了吧?”
藤原经资冷哼一声,愤然道:“我日本与大宋素来友好,互通有无,大宋与蒙古人大战几十年,忽必烈多次遣人逼我日本与大宋断绝商路,我日本不顾自身安危,坚持不允,对大宋可谓仁至义尽。可你呢?狼子野心!居然与你们大宋的血仇蒙古人相勾结,来侵略我们日本!你不怕遭天谴么?”
程越听得耳熟,这些话。怎么与后世中国人谴责日本人侵略的听起来那么像?哈哈,真是无巧不成书!
程越总不好拿几百年后的事指责他,于是笑道:“我记得我之前好像遣使来过日本吧?你不但见过,还打过不少交道。你的手下源四郎和菊池三郎先到临安行刺于我。你总不会要否认吧?”
程越不提还好,一提藤原经资更怒,大声道:“你放言要攻打日本在先,他们就算行刺你又如何?错在哪里?”
程越正色道:“这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喜欢说什么是我的事,我根本还没做。你们就先下手为强,这不就是明明白白的挑衅么?打个比方,我如果说明天就要抢你的老婆,你能因此来判我的罪么?更不要说杀我。总要等我真的把你老婆抢走,你才能据此报复,否则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随便说几句笑话都不行么?”
藤原经资被程越驳得张口结舌,虽然明知他在狡辩,但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藤原经资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见藤原经资被程越问住,藤原景资遂愤愤不平地道:“源四郎和菊池三郎过于莽撞,我们也不是不承认,可是他们不是已经被你杀了么?他们又不是奉我哥哥的命令去刺杀你的,只是他们两人的自作主张,凭什么要我们日本负责?”
程越摇头道:“藤原景资,你还是年轻啊,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他们两个是奉你哥哥藤原经资之命到大宋去的,办的是公差。后来想谋杀我,为的也不是自己的私事,而是为了保全日本。这件事前前后后,他们都没有一点个人的好处,为了只是完成你哥哥的命令和托付,全是公事。试问,我不让你哥哥负责该去找谁?而你哥哥呢,想的也不是他自己,他作为镇西奉行,为的是让日本免受攻击。所以这件事说来说去,只能怪到日本天皇朝廷和镰仓幕府身上,这一点绝对不会有错。”
藤原景资气得真想破口大骂,心道你程越还没有我大,居然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教训我,真是岂有此理!不过话说回来,程越解释得条理分明,他想驳斥侱程越也不知如何开口!
北条宗政见藤原家的两个人都在口舌之争中又败一场,怒道:“程越,即便你说得有理,但两个普通武士对你一次失败的刺杀,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