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程越道:“没关系,说吧。”
久仁道:“王爷,兰溪道隆、大休正念和圆尔辩圆三位高僧从京都就一直远远地跟着我们。我派人打听过,三位高僧想私下里搭上王爷的船队去大宋修禅。兰溪道隆和大休正念两位高僧都是大宋人,大概还存有叶落归根之念。臣以为,三位高僧在日本备受推崇,年纪又已老迈,王爷何不让他们与臣等同乘一条船呢?”
此事程越其实早就知晓,他本已交待不忽木为他们安排,但久仁的想法却也不错。
程越点头道:“可以,那就请你们多加照应。”
久仁口宣佛号,道:“自当如此。”
完泽道:“王爷,眼看就要离开日本了,心里倒有点舍不得。”
程越笑道:“日本离得很近,想来的话随时可以回来,况且我迟早总要回来看看的。”
恒仁等听到程越这几句话,惊喜不已,伤感之情大减。
吃过午饭,九州的日本豪强前来拜见,都是从大宰府等地赶来的。
程越与他们谈笑话别,九州豪强又送上一些粮草和日本马助行。
九州豪强走后,程越又感到一阵迷糊,心中深感烦闷。这段时间以来,程越的昏睡症多次发作,而且每次的间隔时间都在缩短,程越对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担心,只是他从来不讲给别人听,哪怕是他最宠爱的柔娘和顾夫人。
到屋中收拾的讃岐局和雅子发现程越面有异状,急忙过来搀扶。和子马上通知完泽,众妾也各自跑来探望。
程越昏昏沉沉地把讃岐局和雅子拉入怀中睡去,婉儿和阿娇守在旁边,面带忧色。
完泽道:“婉儿,王爷这次发作,比上次的间隔又短了些吧。
”
婉儿道:“是的,公主。又短了一个时辰。”
囊加真急道:“这究竟是什么怪病?难道还在加重么?”
阿娇道:“公主,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公主且莫心焦。”
囊加真气道:“我能不着急么?一旦王爷病情加重的消息被父汗知道了,不让我嫁给王爷怎么办?”
阿娇轻叹一声,她哪里知道这种大事该如何处理,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程越无病无灾,她也能每时每刻地陪在他身边。
完泽对囊加真道:“王爷生病的消息瞒是瞒不住的,总要让父汗知道。父汗答应过王爷,夺取日本后就让你嫁到临安,可没有提王爷生不生病,受没受伤。你咬紧这句话,父汗也没办法。”
囊加真眼睛一亮,道:“姐姐说的是,父汗是大汗,说的话总不能不算数。”
忽土伦道:“囊加真姑姑,大汗并没有公开讲过,只是私下派人传的信,还是有风险。”
囊加真咬牙道:“我不管,反正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我就跟着王爷走,看谁敢拦我。”
完泽笑道:“实在不行,王爷还带着十几万大军呢,他们早就把你当成王爷的爱妃,有他们在,大概还真没人能拦得住你。”
囊加真得意地一扬眉毛,道:“对啊,父汗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与此同时的大都,忽必烈并未听说程越生病的消息。程越专程派人给他送了一份战报和斩杀北条时宗等人的奏折,经由南宋的转交,已送到忽必烈的手上。
程越在日本攻城掠地,忽必烈也没闲着,他跑到猎场打猎,一去就是一个多月。
刚回宫就收到程越的奏折,于是边与群臣和后宫嫔妃欢宴,边细读程越的奏折。
忽必烈将两份奏折反复地看了两遍,随手递给南必,放声大笑,高声道:“你们听好,程越在日本连战皆捷,斩杀三十万日军,屠灭镰仓,轻取京都。至于那个讨厌的北条时宗,也被程越亲手给杀了!哈哈……”
群臣振奋,纷纷上前恭喜忽必烈。然而高兴之余,每个人的心头也大感惊骇——镇南王程越善战至此,谁可当得?!
阿术上前道:“大汗,王爷有没有说伤亡多大?”
忽必烈道:“没有细讲,单说高丽兵马死伤极重,一万人只剩下一半,其他的军队也小有折损。朕猜想,也许程越是不想伤亡多少被乃颜得知,所以没有提及。”
伯颜道:“大汗,以王爷的本事,臣敢担保,伤亡决不会太大。王爷没说,也许只是不愿夸耀。”
忽都察儿插口道:“大汗,镇南王率二十余万人跨海东征,竟然杀了三十万,已是战功彪柄。不过他一路下来都要强攻城池,自身能没有损伤么?一万高丽精兵也只余一半,蒙古的骑兵还好说,南宋的步卒要攻城,怎么会不伤筋动骨?依臣看,程越的伤亡不会少。”
真金道:“父汗,儿臣得到一个消息,程越从南宋调兵三万,说是要镇守日本,现在看来,也许就是为了要补充兵源。即便如此,程越长途跋涉,用不足三个月的时间跨海攻下日本,歼敌三十万只伤亡三万人,已经是了不起的大胜。”
众人频频点头。蒙古人以野战称雄天下,论到攻城,最大的倚仗就是回回炮。但即使有了回回炮,攻城所付出的代价仍然不小,攻不下来也是常事。
程越率孤军悬于海外,以寡击众,连战连捷,立灭国之功,而死伤不及总兵力的七分之一,任谁也无法挑剔。
户部尚书张澍道:“大汗,奏折上面有没有写王爷抢到了多少金银?臣听说王爷刚往苏州和临安运去很多,可惜详细的数目不清楚。
”
忽必烈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