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丹没等到特尔格下令放箭,不知怎么,心里倒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想匆忙与程越开战,总觉得程越在引他们上当。
程越放慢速度,缓缓勒住马匹,停到特尔格和哈丹近前,面无表情地道:“特尔格,你刚才抢了我三个女人吧?”
特尔格施了一礼,皮笑肉不笑地道:“王爷,这是误会。是因为刚才我去河边饮马,有三个女子惊了我的马,险些出事。我担心她们三人是有意挑衅,于是把她们抓来审问。”
程越的蒙古语已大为长进,于是故意用蒙古语道:“是么?三个赤手空拳的女人公然隔着河挑衅蒙古大将?你要不要先把谎话编圆了再说?蒙古人什么时候出了个像你这样无耻的?”
程越此言一出,连特尔格身边的亲随也为他脸红,特尔格更是哑口无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哈丹重咳一声,道:“王爷,不过一场误会罢了,我看就由特尔格赔三匹好马出来将此事了结,可好?”
程越未置可否,反问道:“人呢?”
特尔格见无法抵赖,垂头丧气地命两个亲兵去带人。
此时,安达泰盛、二阶堂行纲等人纷纷赶到,囊加真和忽土伦打马来到程越身边站定,怒视特尔格。
特尔格深施一礼,更显窘迫。
胜纳哈尔和势都儿离得较近,闻讯各率几千精锐而来,后面还有大军伺机而动。两人向哈丹问过事情的起因后,也没办法替特尔格辩护,只能不尴不尬地在一旁防止程越突然出手。
特尔格的身后传来一阵骚动,程越定睛一看,登时勃然大怒!
只见两名亲兵带着三名美丽的日本女子走了过来,三个美女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小腿的肌肤若隐若现,好在现在穿的衣服比夏天的时候多,不然哪还有布来蔽体?
三个美女的头发也散落下来,脸上有清晰的手印,眼睛似乎已经哭肿,低着头边哭边走,望之着实令人心碎!
特尔格和哈丹不禁目瞪口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天地良心,他们两个连手指头还没碰上一下,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这要如何解释?!谁会听他们的?!
为什么程越身边的女人竟然如此卑鄙?!如此难缠?!
东道诸王的骑兵们见到此情此景,无不深感羞愧。抢异族女人进营玩乐本不算什么,但问题是镇南王刚送给他们十万担粮食,他们就去抢他的女人,进营就糟蹋成这等惨状,还有良心吗?
特尔格和哈丹简直qín_shòu不如!
势都儿和胜纳哈尔也大摇其头,特尔格和哈丹实在说不过去,他们一点都没办法替他们辩护。
安达泰盛气得哇哇大叫,提刀指着特尔格骂道:“特尔格,哈丹!你们侮辱我妹妹和她的家人,我必杀你们这两条恶狗!来,我们来一决生死!”
其余几个日本将领也怒极,一齐拔刀道:“还有我们!你们拔刀!”
特尔格和哈丹气苦难当,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眼睛只顾恶狠狠地瞪着这三个女人,心里把所有想得到的脏话全骂了个遍!
好歹毒的三个女人!
程越指着凉子冷冷地道:“她叫凉子,是幕府执权北条时宗的母亲,不闻世事多年。”又指向祝子和芳子道:“她们两人,一位叫祝子,是北条时宗的妻子,另一位叫芳子,是北条时宗的胞弟北条宗政的妻子。北条时宗和北条宗政自尽之前,我当面向他们保证,一定会尽力照顾好他们的家人。这是男人之间的誓约,我绝对会遵守。”
特尔格和哈丹无言以对。其实说起来也不算冤枉他们,程越如果晚到半个时辰,这三个女人差不多无休止会变成这副模样。
程越陡然提高声音,厉声道:“她们三人被你们糟蹋得不成样子,你们要如何给我一个交待?!”
特尔格气急败坏,忍不住抗声道:“她们三个是自己弄成这样的,关我们什么事?!”
特尔格话音刚落,就看到他手下的人都在摇头,势都儿和胜纳哈尔也听不下去,势都儿道:“特尔格,我们蒙古男人敢做敢当,女人玩就玩了,该赔多少赔多少,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认账可就说不过去。”
祝子闻声嘤嘤地哭起来,凉子和芳子也泣下如雨。特尔格气得肺都要炸了,指着祝子骂道:“你们几个贱女子竟敢冤枉我,好!好!有朝一日我必……”
程越大吼一声打断了他,怒道:“特尔格!你把人抢来还要怪到别人头上么?”
特尔格索性大叫道:“我把她们抢过来的时候又不知道她们是谁,还以为她们是营妓哪!弄三个营妓过来玩玩有什么了不起?!”
程越气得两眼冒火,道:“我今天若是放过了你,以后我说的话还有人信么?”转头对忽土伦道:“忽土伦,你去把他擒下!”
忽土伦大声道:“是!”双腿一夹,单骑向特尔格冲了过去。
忽土伦单挑特尔格,其他人哪好意思插手?程越这招正是掐准了蒙古人的脉搏!
特尔格暗暗叫苦,忽土伦威名赫赫,草原上号称无敌,岂是他能应付得了的?由此可见,程越的女人那些卑鄙的伎俩,全是跟程越学的!
特尔格见忽土伦没有摘下她的铜头棍,心里总算有些安慰。徒手相搏,不容易出人命,自己应该死不了,最多被抓住带走。当下也没有拔刀,双臂一展,全神贯注地盯着忽土伦的手。
忽土伦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