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奴放声大笑,用小指轻蔑地指向乃颜道:“乃颜,我不信你有这个种!你要是敢跟我打,我奉陪到底,单挑、群殴随便你挑,到时候别跑的是你才对!”
乃颜发热的头脑被金家奴一言浇醒——对啊,他哪里还有时间和金家奴啰嗦?趁现在程越的大军还没杀过来,他应该早走为上!
乃颜想到此处,心里更急,往身边一看,亲军都在与金家奴的军队血战,能随他脱身的兵力实在太少,只好打起精神,先指挥亲军击退金家奴再说。
小山上的恒仁等人放声欢呼到已经喉咙沙哑,累得坐在地上大喘粗气,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亲眼见证如此传奇的一战,他们的快乐无与伦比!
宰子泪眼模糊地远望着赤底金龙旗下程越屹立不摇的身影,心中的崇敬难以言表。
这个男人,一定会成为天下的主宰——!
她没有看错——!
程越端坐在马上,嘴角露出微笑。
这场战争,他已经取得了完全的胜利,只等清查战果!
别的不提,乃颜的马匹是他最需要的。他计算过,乃颜集中起来的各个部落最少能缴获十万匹以上的战马和不计其数的普通马匹。这些战马对他的南征非常重要,尤其是战马,千金难求,他打算一匹不剩地全都带回大宋,南征不能使用的话,以后也大有用处。
眼下乃颜和失儿不海两部已陷入大乱,程越的心情不禁放松了下来,愉悦地往四周的军队一看,刚想和肖震说几句话,忽然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一晃,险些落马!
程越心中大叫不好,又要昏睡了!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气煞我也——!
肖震见程越脸色不对,双目失神,一下子没明白,登时吓得手足无措。好在他及时灵光一现,想起程越昏睡的毛病,急忙扶住程越,低声道:“王爷,属下扶王爷回帐歇息吧。”
程越强打精神,迷迷糊糊地道:“不行,我身后这面旗……决不能有丝毫闪失,你们扶住我,不要让我……倒下去。”
肖震被程越几句话说得热泪盈眶,含泪道:“是,王爷,属下宁可死了,也要保王爷的平安。”
程越欣慰地一笑,身体靠向肖震,立时呼呼大睡!
马福、石松、多讷尔惊见程越昏睡,连忙护卫程越左右,用手和臂膀撑住程越的身体不倒。
两百枪兵子弹重新上膛,加倍警戒,将程越护得密不透风,不让外人看到程越的模样。
外围的僧兵和护军更是严加戒备,不许任何人随便靠近。
安达泰盛和郭侃眼见程越的布置已一一奏效,欣喜不已,如此一来,他们要面对的就不是几万骑兵的狂攻,而只需要对付试图逃跑的败兵即可!
安达泰盛的血液在沸腾,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呐喊:“来吧!杀个痛快吧!日本人不是什么人都可能打败的!”
昂吉尔指挥众军向失儿不海发动全线猛攻,包围圈中的蒙古骑兵为了活命,都发了疯似地往外冲,却几乎全被众将挡了回去,只有一些运气特别好的得以破围而出,逃出生天。
哈丹当机立断,迅速观察包围圈的情形,决心要往东突围。
哈丹下令集中了五千余骑,不顾还在挣扎死战的部下,找到一处空当,向东猛插过去!
哈丹的选择不可谓不聪明,因为要防止乃颜和失儿不海逃脱,昂吉尔的重兵大都集结在北面和西面两侧,南边有程越亲率的精兵扼守,更没有希望,相对而言,东面的兵力稍显薄弱,是最好的突围方向。
哈丹的眼睛毒,别人却也不差。夏璟料定必定会有人钻东面的空子,早就守在半路等着截杀,果然被他给等到了。
哈丹没闯出多远,忽然从斜刺里杀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大,四肢粗壮的汉人大将,正是夏璟!
哈丹不认识夏璟是谁,夏璟也不知道哈丹哪位。哈丹急于逃走,一句招呼也不打,冲过去就是一刀!
夏璟挡住,哈丹再一刀!
夏璟见迎面这个蒙古将领话也不说就打,显见此人心急如焚,哈哈大笑,连续挡下哈丹的十几刀,杀得刀刃火花四溅,竟然不分胜负!
哈丹不禁大为惊讶,以他的刀法,竟然压不住这个南人么?
哈丹暂且罢手,以刀尖指着夏璟道:“喂,你是谁?看样子挺能打的嘛!”
夏璟嘿嘿一笑,道:“我叫夏璟,以前是大宋御林军的将领,现在王爷麾下任师长,你又是谁?”
哈丹一怔,道:“大宋御林军?没想到南人也有像你这样善战的!我叫哈丹,是蒙古东道的诸王,你也许听说过我。”
夏璟大喜,道:“原来你就是哈丹,哈哈,我可真是捡了个宝啊!”
哈丹冷笑道:“捡了个宝?哼,你以为就凭你,真能胜得了我?”
夏璟盯着哈丹的脑袋,嘿嘿笑道:“不瞒你说,我在日本没捞下多少功劳,正想着要拿个诸王的脑袋给王爷请功呢,你是自己割,还是我替你割?”
哈丹大怒,骂道:“你一个区区的南人,竟敢如此瞧不起蒙古诸王,这也是程越教你的么?”
夏璟笑道:“我可不敢看不起你们蒙古人,我们王爷说了,蒙古人打仗厉害得很,尤其是你们的战法,王爷很是精研了一番。对你,王爷也有相当的了解,对我们讲了许多。”
哈丹一愣,道:“程越对我了解什么?”
夏璟笑道:“王爷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