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津久长咬紧牙关,闭哼一声,用力向后一扯!
大半个耳朵应声而裂,大汉惨叫更甚!
岛津久长马上吐出嘴里的耳朵,拼命抗住大汉的挣扎,俯身又是一口!
“啊——!”
大汉的惨叫声变得无比凄厉,吓得旁边的蒙古骑兵毛骨悚然!
我的天哪——!
这哪里是人?分明是吃人的恶鬼!
大汉疼得双手乱挥,鲜血狂喷,岛津久长毫不留情,一口一口咬下去,大汉的鼻子、眼皮全被咬了下来!
岛津久长满脸是血,如疯如魔,大汉号啕痛哭,已全然绝望了!
这是哪里来的魔鬼——!
岛津久长张开血肉模糊的嘴,一口咬住大汉的咽喉,牙齿用力猛地一撕,大汉的咽喉被他生生咬出一个血洞,鲜血喷得到处都是!
大汉再也发不出声音,全身剧烈地颤抖着,两手想堵住喉咙的血洞也无济于事,双腿蹬了几蹬,眼见快要不活!
岛津久长把嘴里的血和肉块一齐咽了下去,拾起自己的刀,挺胸大吼!
“杀——!”
琪手下的蒙古骑兵一个个吓得呆若木鸡,有几个甚至当场shī_jìn!
一名骑士再也忍不住,趴到马背上对着地面干呕!
杀人他们见得多了,可从来没见过如此残忍的疯子——!
五百日军却被岛津久长刺激得嗷嗷乱叫,疯狂地向骑兵发动进攻!
众蒙古骑兵已是肝胆俱裂,见到这群日军冲了过来,刀都没有勇气举,两腿无力,催不动马,丝毫反抗的意志都没有,颤颤悠悠地挡了几刀,就被一个一个砍落马下!
琪的嘴也在“格格”地打战,面色惨白,双腿抖得几乎要痉挛!他简直难以想象,程越究竟是怎么战胜这群疯子的?是不是要每天都吃人肉才行?!
琪身旁的一个亲兵还算镇定,见势不妙,一把抓住琪的手,急道:“大人,快离开这儿,往别的方向走!”
琪失魂落魄地转头道:“好啊,往哪儿走?”
亲兵指着另一侧,道:“那边没有倭人!”
琪用颤抖的手擦了擦冷汗,哆嗦着道:“那我们快走,不能再待在这儿!”
亲兵大声道“是!”转身组织起几十个回过神的骑兵,护着琪就跑!
夏贻孙和他所率的枪兵在山坡上看得清楚,无不瞠目结舌!
日本人也许不是疯子,可这个岛津久长绝对是!
此人不可小觑啊!
竹崎季长拼着受伤,扑落了最后一个没来得及逃走的骑兵,见对方明显比自己高大,干脆学岛津久长,张大嘴巴,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就要咬!
此时只见那个骑兵面现极度惊恐之色,大叫一声,两眼一翻,竟然吓昏了过去!
竹崎季长一怔,继而大喜,掐着骑兵的脖子纵声大笑!
岛津久长瞪起血红的眼睛,道:“季长,赶紧宰了他,留着没用。”
竹崎季长答应一声,从腰间摸出短刀,不顾鲜血喷得满脸,硬生生切下了这颗头颅。然后冷笑道:“这些蒙古人看不起我们,我们就非砍下他们的头不可!”
岛津久长转头眺望着远遁的琪,骂道:“胆小鬼,就这么跑了,害我白等了半天。”
竹崎季长不服气地道:“我们如果有马,怎么可能让他逃了?就算骑术不如蒙古人,在这个包围圈里也能追上他!”
岛津久长道:“没关系,仗还没打完,看看我们还有没有机会立功。”
“是!”
此刻,在外面的乃颜与金家奴已渐渐分出了胜负。
金家奴先下手为强,杀伤了一千余名乃颜的亲军,气势大盛,借此与乃颜短时间内战成平手,但乃颜的亲军到底还是他最精锐的军队,装备之优,战力之强,不是金家奴的人马所能比拟的。在度过了刚开始的混乱后,金家奴渐渐被重重包围,伤亡越来越大。
乃颜对金家奴简直恨入骨髓,咆哮着指挥亲军对金家奴展开围攻,金家奴只能苦苦支撑。
乃颜大骂金家奴道:“金家奴!你背叛我绝没有好下场!看我不杀了你!”
金家奴才不怕他,闻言哈哈大笑道:“乃颜,你想跑也跑不了,我们两个之间到底是谁要杀谁?你有本事就来杀我,否则少说废话,等死吧!”
乃颜气得暴跳如雷,挥刀大骂道:“我非杀了你不可!你别想活下去,让天下人都看看叛徒的下场!”
乃颜此言一出,想劝乃颜解围离开的人再也不敢说话,只得继续攻击金家奴。
乃颜催动大军狂攻,金家奴陷入苦战!
金家奴的困境,早被一个人给料中,那就是现在正在酣睡的程越。程越从来就不认为金家奴能单独对付乃颜,所以早就提前下了一道命令给了一员大将。
这员大将奉令后,悄无声息地带领一支五千人的兵马,在包围圈中边游击边观察金家奴的动静。
增援也是要讲究技巧的,不能一开始就过去,以免吓跑了乃颜,又不能局势不可收拾了才过去,以免大计落空,火候的把握,就要看这位大将的判断。
此时见时相成熟,这位大将迅速集结军队,指着包围圈外的乃颜,对手下的骑兵喝道:“王爷有命,必杀乃颜!杀——!”
五千骑兵随之大吼,从二阶堂行纲的防区冲出包围,由侧翼向乃颜围了过去。
张濡——!
张濡深知程越的命令之重,关键之战,程越交给了他,而没有动用其他的大将,是对他莫大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