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个月里,程越已经将辽东行省重新构建了起来,并派出张弘范、唆都、怀都、阿里海牙等人将辽东所有信仰聂思脱里教的人全部清除。乐文..关外地域广大,信仰聂思脱里教的人不能保证都杀光,但至少很难看到了。辽东的聂思脱里教经此打击,再无复苏的可能。
女真、契丹各部与蒙古东道余下各部,自此对程越的命令俯首帖耳,不敢有一丝违犯。而程越建立的辽东行省所辖领土之辽阔,甚至远达西伯利亚!
如果不是程越没有多余的时间,他在关外完全可以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国中之国!
镇南王程越,号令千里,威震关外——!
程越派人传令高丽罢兵休养,并且又给金方庆等高丽将领送去一批赏赐,讲明是他的赏赐,与忽必烈无关。
金方庆等人拜谢领受,十分欣喜,一并对程越上表谢恩。
王昛得知此事后,腹诽不已,却不敢发牢骚,只对自己最亲近的臣子嘟囔了两句。
程越虽然走了,余威犹存,在高丽朝中也有了些基本的势力,而这股势力的代表,就是王绣的父亲王璥。
王绣即便只是程越一名还没收房的侍妾,高丽全国也没有人敢对王家不敬。谁知道王璥和程越有什么联络的手段呢?镇南王就算远在大宋,也不是高丽君臣可以小视的。
跟随程越征讨乃颜的高丽众将也没有回去,程越打算带他们和乃蛮带、图古勒等人回大都领赏。高丽众将俱都欢喜,跟着镇南王去大都,还有亏可吃么?玩耍一通也好啊。
程越在咸平又过了他来到这个时代以来的第二个生日,这次程越的妻妾接受了上次的教训,全都有所准备,阿塔海也特地下令咸平城张灯结彩,为程越祝寿。
当天,文武百官群集贺寿,众星捧月,自不待言,程越麾下的大军也得到额外的犒赏。大批士兵自发地涌到程越的居处外面,齐声向里喊祝寿词为程越贺寿,从早到晚,川流不息,程越受到的拥戴可见一斑。
程越另设施同贺棚,给前来替他祝寿的人每人一块寿饼,咸平内外,一片欢声笑语,比过年还高兴。
喜悦之余,也有隐忧。程越昏睡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已经推进到每七、八天就要一次的程度了。完泽和囊加真等妻妾秘密为他找了几位名医来看,却都对程越的病无可奈何,连什么原因也查不出来。
程越的女人们越发忧愁,但表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不敢在程越面前表露出来。
程越对宗教一向不屑一顾,完泽和众妾、各位夫人却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偷偷地供奉各种神灵,为程越祈福增寿。
转眼间,已到腊月,程越在辽东行省的事情大致结束,咸平兴盛,内外悦服。程越将政事都交给阿塔海、孟祯等人后,程越率军启程,班师回大都!
咸平百姓不舍程越,跪在路边痛哭不止,甚至还有百姓想拦住马头试图挽留程越再住几天,但都被护军驱散。程越还有大事要办,岂可一直待在咸平?
忽都鲁坚迷失雀跃不已,从高丽出发已经两个多月,她就要久违地回大都过年了!
关外已是一片银白,大军逶迤而行,军容壮盛,气势磅礴。
马车内温暖如春,程越靠在车窗边,怀里搂着柔若无骨的柔娘,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关外大地。
完泽温柔的目光全在程越身上,等程越稍微回过头,笑道:“王爷,此次东征,王爷水陆并进,不但吞并了日本,还助父汗统一了全蒙古,先后歼敌五十余万,立下不世的功勋,父汗想必为如何封赏王爷大感头疼了吧?”
程越笑了笑,道:“我又不贪图父汗的封赏,父汗也说过,我已经升无可升,最多加些封号给我,这就随便父汗了。”
囊加真道:“王爷,我们成亲的时候,能不能连同忽土伦一起办了?”
程越心中大赞囊加真懂事,然而却摇了摇头,道:“此事不妥,你是大元的公主,也是父汗最后一个没有出嫁的女儿,父汗怎么可能答应你和忽土伦一起出嫁?当然是你们分开嫁了。”
囊加真遗憾地轻轻一拍手,道:“那可真可惜,明明一起嫁也可以的。”
程越忽然问忽土伦道:“忽土伦,你哥哥察八儿在大都过得如何?”
察八儿是海都的长子,当初在阿力麻里战败后,被程越找借口打得遍体鳞伤,还是在忽土伦的哀求下,程越才饶过他。
察八儿后来与忙哥帖木儿的长子脱脱一起被带到大都做人质,忽必烈待他们倒是很好,两人除了不能干预朝政,什么都可以做,常常结伴架鹰围猎,过得颇为快活。
忽土伦听程越问起,微笑道:“察八儿很好,脱脱也不错,只是有点无聊罢了。”
程越点点头,道:“此次可以借你和我成亲的机会,令他们两个到大宋送亲,想当初我把察八儿打得遍体鳞伤,总该给他一些补偿。至于那个脱脱,既然和察八儿的关系很好,就一并去吧,当作散散心。”
忽土伦大喜过望,扑上来在程越的嘴上重重亲了几下,喜道:“多谢王爷,察八儿和脱脱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
程越笑道:“这两个家伙要跟脱欢学学,别给我闯祸,否则我的鞭子还是不会客气。”
忽土伦笑嘻嘻地道:“王爷放心,他们在王爷面前,哪里还敢胡作非为?”
程越摇头道:“那可不好说,还是看紧一点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