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都鲁坚迷失笑嘻嘻地道:“父汗,我可是比以前胖了一些呢。”
忽必烈哈哈笑道:“那有什么关系?不像我就好。”
忽都鲁坚迷失笑道:“父汗这几年都吃了些什么?福态了一圈。”
忽必烈拍拍肚子,道:“什么好吃的都有,自从程越来到大都,好吃的更多,每天都吃不够。奶油蛋糕你听说过么?”
忽都鲁坚迷失高兴地拍手笑道:“当然听说过,父汗可是给我准备了一块么?”
忽必烈笑道:“父汗吃什么,你就有什么,这么好的东西,我能不给你留么?快进去,大皇后和你娘亲她们都在等着你,我也有一肚子话要问你。”
忽都鲁坚迷失喜道:“是,多谢父汗。”刚要往里走,才想起来还是世子没给忽必烈看,急忙从奶娘手里抱过世子王璋,先让王璋给忽必烈磕头。
王璋只有两岁,倒也听话,老老实实地磕了头,忽都鲁坚迷失再一句句地教他说几句话,王璋也奶声奶气地说了,忽必烈十分高兴。
外头天气太冷,不宜久留。忽必烈带忽都鲁坚迷失去自己的寝殿,大皇后察必等人都在那里等候。
寝殿里生着火龙,温暖如春。察必、南必、塔剌海、奴罕、伯要兀真、阔阔伦、八八罕、撒不忽等皇后、皇妃齐聚一堂,一来等着忽都鲁坚迷失的拜见,省得她还得一个一个地请安,再来就是等程越谢恩后和完泽、囊加真一起来拜见,今天怎么说也是个团圆的日子。
南必、奴罕、阔阔伦、八八罕和撒不忽打扮得分外美艳,心思早飞到了程越身边,恨不得他赶紧过来一叙离情。
一群女人正聊得热火朝天,忽然听到内侍来报,忽必烈和忽都鲁坚迷失已经联袂回宫,正往寝殿走!
伯要兀真高兴得连拍几下手,道:“这下可好,我的女儿回来了。”
南必却皱了皱眉头,问道:“只有忽都鲁坚迷失么?镇南王和两位公主何在?脱欢又去了哪里?”
内侍忙答道:“正要禀告皇后,镇南王因病要先回王府休养,所有仪礼尽数取消,大汗亲自陪镇南王的车驾回大都,忽都鲁坚迷失公主先行进宫。至于脱欢皇子,奴才不知。”
众皇后嫔妃闻言无不大惊失色!
忽都鲁坚迷失和脱欢回没回宫不重要,重要的是程越竟然病了!
察必惊道:“什么?程越病了?!”
南必马上接口问道:“很严重么?”
奴罕急切地道:“当然严重了,否则这等时候他岂能不来进宫谢恩?”
阔阔伦急得脸上沁出汗珠,问道:“快说,到底是什么病?”
内侍没想到程越得病的消息竟然让几位皇后急成这副模样,吓得连忙跪拜于地,惶恐地道:“奴才不知,料想忽都鲁坚迷失公主应当略知一二,太子也到了镇南王府上,过一会儿大概就知晓了。”
察必重重一拍面前的矮几,道:“快去传御医,蒙、汉、畏兀儿的都要有,全部送到镇南王府,给程越看病。需要什么药物,调拨什么样的人,统统照准!”
除了大汗生病的时候,内侍从来没有看到皇后们如此忧心一个臣子的病情,心中大为感慨,急忙叩首道:“是,奴才这就去传大皇后的旨意,奴才告退!”说完话也不停留,迅速退出寝殿,飞快地奔到宫外去传旨。
内侍刚走不久,忽必烈就带着忽都鲁坚迷失和王璋回来寝殿。伯要兀真看到忽都鲁坚迷失进来,眼眶立即就湿了。忽都鲁坚迷失也急忙先拜见几位皇后和皇妃,然后就跪到伯要兀真面前,母女两人相拥而泣。
察必心里惦记着程越的病情,但脱欢他也急着一见。等忽都鲁坚迷失收住哭声,问道:“忽都鲁坚迷失,我的脱欢呢?怎么不见他进宫?”
忽都鲁坚迷失忙跪到察必面前,道:“脱欢哥哥要我转告父汗和大皇后,镇南王为东征主帅,没有拜见父汗之前,脱欢哥哥身为镇南王的部将,不宜先行拜见。”
忽都鲁坚迷失此言一出,众皆震动!
忽必烈还以为脱欢先去安排部属了,听到忽都鲁坚迷失转述脱欢的话,又看了看焦急地等待儿子的察必,不以为然地道:“脱欢首先是朕的儿子,其次才是程越的部将,他怎么能给反过来?荒唐!”
忽都鲁坚迷失摇头道:“脱欢哥哥说,他此行的身份就是镇南王的部将,而不是大元的皇子,所以必须要在主帅后面拜见才合乎礼仪。为将者,当先公后私,或公而忘私,方为上将军。”
察必听得心神激荡,用力拍掌赞叹道:“好!我儿脱欢长大成人了啊!他跟在程越身边一年有余,委实没有白费工夫!”
忽必烈听完忽都鲁坚迷失转述的说法,也大为欣喜,夸奖道:“没想到朕意然被自己的儿子教训了一通,不过教训得好!哈哈……”
众皇后、皇妃无不为之感叹,脱欢去南宋待了一年半,的确大有收获,不但立下赫赫战功,人也成熟了不少,日后的成就与地位,恐怕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
察必想到程越对她的好,对脱欢的好,转眼脸色又黯然下来。
众人都明白察必的忧虑,一个个也跟着叹起气来,刚才还热闹的气氛,立即便不一样了。
忽必烈见每个人都瞬间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对忽都鲁坚迷失的归来似乎没那么上心,可爱的王璋也没人搭理,不由一怔,马上猜到定是程越生病的消息传了进来。
大皇后察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