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此时却不在城内,而是坐着马车去了香山别墅,请忽必烈和察必等人回宫过年。
程越赶到别墅前,本以为忽必烈必定早就收拾好要回宫了,岂料程越的马车停到忽必烈的别墅门口时,完全看不到忽必烈有要出发的迹象,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程越不禁有些纳闷,跳下车就去拍门。
内侍打开门请程越进来,满面陪笑。程越皱着眉问道:“大汗起身了么?为何不见动静?”
内侍讨好地笑道:“王爷,大汗昨晚后半夜才睡下,还要等一会儿才能起身。”
程越一怔,道:“大汗又喝到了后半夜?”
内侍点点头,小声笑道:“王爷,大汗对王爷送的别墅满意至极,简直是一刻也不愿离开,直说宫里再好,也远不及这里舒坦。昨天晚上大汗还说,一想起要回到宫里穿那么多衣服,就觉得难受,真不愿动身。大汗还想,以后就在这里召见大臣,上朝也能免则免,十天半个月地上一回就行,反正也没那么多麻烦事。”
程越淡淡一笑,道:“原来是这样。我等一会儿吧,别去吵醒大汗,今天晚上还要熬夜,大汗多睡会儿也好。”
内侍谄媚地道:“王爷,不如到小厅去休息可好?王爷这几天应该也很劳累吧?”
程越点点头,道:“是有点累,我自己过去就行了,顺便睡一会儿养养神。”
内侍忙道:“是,王爷请,奴才马上给王爷送些茶点过去,王爷放心休息。”
程越笑了笑,道:“多谢。”举步往小厅走去。
小厅是忽必烈用来招待家人的,布置得格外奢华舒适,还有多张可以放平的躺椅,可以随时小睡,是个休息的好去处。
程越选了一张椅子躺下,舒舒服服地补个回笼觉,这几天他委实有些操劳。睡了不多久,忽然觉得有人在捏自己的鼻子,睁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囊加真!
囊加真进宫后一直跟阔阔伦住在旁边的别墅,程越没时间来看她,囊加真思念程越又不能脱身,今天便早早地来到忽必烈的别墅等,谁知程越来得比她还早,囊加真兴奋得忍不住就来捏程越的鼻子,把程越弄醒了。
程越看到囊加真,心里也是一阵柔情涌动,还没等他说话,囊加真已用樱唇封住了他的嘴。
程越抱着囊加真温存良久,囊加真轻咬他的耳垂,娇嗔地道:“王爷也不来看我,害得我晚上都睡不好,宫里有那么多事情么?”
程越笑嘻嘻地道:“等我娶了你,你就不用孤伶伶一个人了,再稍待几天。”
囊加真紧紧抱住程越,撒娇道:“那我今天哪也不去,就陪着王爷。”
程越哈哈大笑,道:“我要负责过年的事情,你总跟着我做什么?听我的话,耐心地等着出嫁,一过完年,我就让人来提亲。”
囊加真幸福地抱着程越不放,两人卿卿我我,不知过了多久,门外走进来了阔阔伦和八八罕。
囊加真想起身,程越却不许,随手招了招,阔阔伦和八八罕便乖乖地坐到程越身边陪着,一点不满的意思也没有。
囊加真素知程越与她们的关系亲近,也不以为怪,继续缠着程越和他胡闹,却没看到阔阔伦和八八罕都在背着她对程越抛媚眼。
很快,奴罕和撒不忽也走了进来,程越还是动也不动,只微笑示意。直到看见塔剌海、伯要兀真皇后来到,程越才起身简单地行了一礼。
两位皇后对程越也是另眼相看,坐到旁边和程越说话,一屋子忽必烈的嫔妃,却是以程越为中心。
南必和忽都鲁坚迷失都要照顾孩子,因此来得要晚一些。两人一起来到时,见一群皇后、皇妃围着程越聊得热火朝天,囊加真还在一边端茶倒水地服侍程越,看起来架式比忽必烈大汗都要足。
忽都鲁坚迷失轻轻“哼”了一声,还不敢让程越听到。南必则重重地咳了几下,一双圆圆的秀目气哼哼地看着程越,怪他不理睬自己来了。
程越抬头一看,起身笑道:“今天倒好,来得最早的反而是我,你们都不着急回宫么?”
听程越提到回宫,忽都鲁坚迷失脖子一缩,娇嗔地道:“姐夫,这个别墅造得实在太好,我都不想回去了,怎么办?”
程越笑道:“不想回哪儿?高丽还是宫里?”
忽都鲁坚迷失叹了口气,喃喃地道:“高丽那种地方,怎么跟大都比?更不要提这里了。”说着突然大声道:“姐夫,你帮我在高丽也盖几栋这样的房子行么?哪怕只有一栋,不然的话,冬天的时候太受罪了。”
程越哈哈一笑,道:“行啊,你先付五十万两定金,等房子盖好,再付五十万两。”
忽都鲁坚迷失吓了一大跳,她哪有那么多钱?高丽穷困,岁入不过三十几万,盖一栋房子竟然要三年以上的岁入,即使是她,也觉得贵得不像话。要是动用高丽的内库的话,不要说程越,连忽必烈也会很生气。
忽都鲁坚迷失忍不住抱怨道:“姐夫为何如此小气,一下子要我这么多钱?”
程越笑道:“高丽什么都没有,交通又极为不便,盖房子用的原料都要从大宋先海运再陆运地一点点运到开京,高丽的工匠也不行,还得我从大宋高价聘用大量的熟练工匠过去。另外,高丽的饮食实在令人难以下咽,所以工匠们的食物也要从大宋起运,长途跋涉,所费何止十倍?你觉得很贵,我还觉得太便宜呢。”
程越所说的这些事情,如果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