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住苦笑道:“王爷,阿合马平章精通四种语言,妾身已经叹为观止,没想到王爷会六门语言尤嫌不够,还要再学两种,妾身……佩服之至!”
程越摇了摇头,道:“这可不算多,在我的计划里还早呢,我还想学阿拉伯语英语(古英语与现代英语不同)和拉丁语,这些都学会,才算勉强够用。.┡m”
五姬震惊难当,这才明白镇南王所图之远!有些语言的名字,她们都没听过!
玉姬忙道:“王爷容禀,阿拉伯语妾身也会一些。”
程越展颜笑道:“那可太好了,不过可以先放一放,我一下子也学不了那么多。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回去整理吧,我还有事,不陪你们聊天了。”
五姬没想到会受到这种“冷遇”,一时有所手足无措!难道不应该一进府就被拖进房里么?为何镇南王似乎对她们没什么兴趣?五姬素以美貌名震大都,莫非镇南王不以为然?
顾夫人见状,走了过来,道:“你们跟我来。”
五姬慌忙起身,向程越深施一礼,跟着顾夫人走出书房。
顾夫人走出一段路后,见离书房远了,回头道:“你们是不是以为,一进王府,王爷就要将你们收房?”
五姬红着脸点点头,心道男人不都是这样的么?凡是到阿合马府上们的大臣,没有一个不想得到她们的。当着她们的面就和阿合马提出要用他们的小妾来交换的,她们就听过好几次,幸好阿合马位高权重,不必拿她们去讨好谁。换句话说,以她们的姿色,哪个男人能不动心?偏偏镇南王好像并不很在乎。
顾夫人道:“王府有王府的规矩,你们以前是别人的姬妾,进府之后,要净身三个月,方得服侍王爷,你们懂了么?”
五姬恍然大悟,连忙行礼道:“原来如此,多谢顾夫人指点。”
顾夫人一笑,道:“你们刚进王府,可能不太知晓。王爷为人,最是一视同仁,非常厌恶好吃懒做,仗势欺人的,要得王爷的宠爱,切记得谨守妇德,切莫勾心斗角,我能教你们的,只有这几句话。”
五姬更加感激,连连称谢。引住悄悄拿出一块精美的玉佩,刚想偷偷塞到顾夫人手里,想起顾夫人的话,又赶紧收了起来。顾夫人在王爷身边最为得宠,什么稀罕的物件没有?自己还是收敛些的好。
顾夫人叮嘱道:“玉姬,你不要忘了王爷的嘱咐,王爷可是令出如山的。”
玉姬连忙答是。
顾夫人道:“教也有个方法之说,不能随便应付。从哪里开始讲,怎么讲,讲什么,都要有提前的准备。你没教过别人,大概是不清楚的,所以不妨先去问问亚古丽。她是你们的旧相识,一定会帮你们。歌舞的事情,就去跟绿绮讨教,她是八姬之,在王爷面前甚得宠爱。王爷刚才还特地吩咐过,让你们不可懈怠了歌舞,可见王爷很事,你们也不可等闲视之。至于为什么,绿绮都会告诉你们,我时间不多,就不一一跟你们说明了。还有,王爷的卧室和书房,没有得到允许,不得随便进出,更不可以翻动王爷的物品,这是第一条铁律,你们要牢记。”
五姬得到顾夫人的指点,十分感激,连连称谢,亲热异常,急着想和顾夫人攀上一点关系。
顾夫人自是明白轻重,微微笑道:“王爷不许我离开太久,我要回去侍候,你们也快去吧。”说完便微施一礼,匆匆而去。
玉姬望着顾夫人的背景,幽幽叹道:“镇南王府,果然与别处不同,我们想要待下去,和过去一样只顾讨王爷的欢心是不行的。”
其他四姬不由点头称是。
初七一大早起来,程越便沐浴薰香,尤其是手,竟然一连洗了三次,最后还是不放心,特地让张淑芳找出他的一副极薄的手套,钻进书房待了一上午,任何人不得进入,连完泽和六位夫人也不行!
王府上下,都以为王爷要研究什么机密的东西,以前也确实有过这样的时候。只有完泽知道,程越一定是去查入府的宝贝去了。
完泽不禁纳闷,究竟是什么宝贝?竟然让王爷珍视到了这种程度!
中午时,程越才从书房出来,满面笑容。清莲去请他去吃午饭,程越抱住清莲就亲,兴致极高。
从初七下午开始,程越便接连召见大臣,过年到王府拜访是很平常的事,倒也并不引人注目。
初八,辩佛之事已经安排妥当。由程越手下的人与李居寿各自暗中联络,大都周遭的七家寺院承诺派出五百余名僧人在初十那天为程越效力。程越在晚间的时候通知了三位高僧,只是对最后去总制院的人选还未确定。
从初八中午,程越的睡病又犯,照例闭门谢客,蒙头大睡,到初十早上方起,恰好没耽误上朝。
初十上朝时,程越再上一道奏折,请求忽必烈赐婚,忽必烈也照常不理。
程越下朝回来,就在回府的途中想定了人选,刚回到府中,便命人传大休正念到书房。
大休正念闻得程越吩咐,知道程越已经要动,立即来到书房相见。
程越见大休正念赶得急,笑道:“大师不必如此匆忙,总制院又没有多远。”
大休正念合什笑道:“阿弥陀佛,王爷有差遣,老衲不敢耽搁。”
程越笑道:“我考虑再三,送檄文的事不宜三位大师都去,只想有劳大师一人,可以么?”
大休正念笑道:“王爷的吩咐正与老衲三人的商议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