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清沉吟道:“大都督自然不会担心蒙古人,两位爱卿说得有理。?????w?w?w?.?大都督奏折中说,要在临安外面提前布置营地,准备粮草,此事,就交由张枢密吧。”
张钰立即闪身而出,行礼道:“臣遵旨。”
贾余庆出来道:“圣人,臣最近得知一个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谢道清道:“讲。”
贾余庆道:“臣得知,忽必烈大汗已封赏大都督为大元诸王之首,仅位列忽必烈大汗之下,而在诸王群臣之上!”
此事程越只在家书中对定娘讲过,但也没有刻意保密。贾余庆每天都惦记着大都传来的消息,终于被他知晓,为了抢功,立即在殿上说了出来。
贾余庆一言既出,殿上一片愕然!
诸王之首?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还了得?!
大都督在大元成为诸王之首,在大宋该当如何?还是只能做大都督么?
谢道清忙问道:“此事确实么?你从何得知?”
贾余庆道:“臣是从大都来的商队口中得知,每个人都是这般说词,料想不会有错。而且他们还说,大都督此次在大都过年,统领内外,号令群臣,蒙古权贵,莫之能违。年前有上书弹劾大都督的,被大都督当庭驳斥,忽必烈大汗立即下令将其车裂而死。连忽土lún_gōng主出嫁之事,忽必烈大汗也特地推恩,由塔剌海皇后充作长辈,与囊加真公主一同嫁与大都督。总而言之,大都督在大元的权势可谓如日中天,已可左右朝局。”
贾余庆一番话讲得慷慨激昂,殿中上下俱为之心旌神摇。
快哉!大丈夫当如是!
大都督有这般能耐,蒙古还敢觊觎大宋么?!
全玖小心地问文天祥道:“请问学士,贾安抚所言,大都督的家书中都提到了么?”
文天祥是定娘的父亲,又是程党的核心,真有其事的话,文天祥必定知晓。
文天祥点了点头,云淡风轻地道:“的确不假,不过,大都督并未把这些琐事放在心上,所以也就没有奏报。”
群臣皆惊!
大都督好大的气魄!
这许多殊荣,每一件都值得拿出来大书特书,但大都督竟然完全不放在心上!可见大都督的心胸之宽广,委实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
谢道清感慨地摇了摇头,道:“大都督还有什么事没讲?让哀家再开开眼界。”
文天祥犹豫了一下,道:“确有一件大事,不过……说起来,也不算什么……”
谢道清见文天祥欲言又止,不禁有些讶异,道:“学士有话便说,大都督是哀家的义子,还需要瞒着哀家么?”
文天祥忙道:“臣不敢无礼。”轻咳一声,接着道:“大都督与忽必烈大汗订立了一项盟约,忽必烈大汗派大军交由大都督指挥南征,打下的领土一律不要,但得到的财宝,蒙古要占三分之一。每灭一国,则视国土大小,另有贡献。合计下来,至少达纹银百万两以上,粮饷不计。”
谢道清听得清楚,轻轻一挥手,不以为然地道:“我道是什么?没割让一块土地,这算什么大事?蒙古出兵,自然要给报酬,天经地义,况且大宋又没吃亏。大都督既然答应了,哀家绝无异议。盟约何时送来,哀家立即就给盖玉玺。”
文天祥微笑道:“大都督说,这道盟约事前没有圣旨授权,所以只能算是他与忽必烈大汗的约定,不必盖玉玺,免得以后若有纠纷,再把朝廷牵扯进去。”
谢道清闻言大喜,呵呵笑道:“诸卿听见没有?这就叫股肱之臣!大宋历来对外订约的大臣,何曾有大都督这般有为的?!”
谢道清不说还好,一说群臣全都不由自主地把头低下了。蒙古南侵时,群臣不断听到各种噩耗,即便是以文天祥为首的主战派,提出的和谈条件也是割地和岁币,全无他法,对比程越今日的强横,令群臣十分愧对谢道清。
再往前追溯,大宋自开国以来,只有宋太祖赵匡胤的时候还有点出息,打起仗来从不畏惧任何对手,但其实也是因为继承了后周明主柴荣培养出来的精兵猛将才有了一时的局面。
本来以宋朝无险可守的地势而言,应该在民间大力提倡尚武的精神,至少也要男子人人精于射箭,北方的契丹和后来的金才不敢南下,否则北宋缺乏马匹,何以应对如狼似虎的北方铁骑?但赵匡胤这个蠢货,偏偏只在乎皇位而不管未来的祸端。仅仅因为赵光义的反对和运粮的不便,便把都城依旧立在一马平川的汴梁。
如此一来,若要自保,就必须拥有精兵强将,可赵匡胤又杯酒释兵权,制定了以文治天下的策略,对武将多所掣肘,甚至公然蔑视。于是强盛一时的后周大军便不断地衰落下去,大宋对外战争的失利也越来越多,到后来只好对外屡屡妥协。虽说许多算是事出无奈,但大宋国力不盛,一代代的君臣大都安于现状,一味只想息事宁人,缺乏武人的赳赳之气,以致不断地丧权辱国,却是不争的事实。
谢道清见状,深知自己失言,连忙道:“大都督这样的能臣,怕是几百年也出不了一名,大宋有幸得之,当与众卿共勉。”
群臣一齐施礼道:“是,臣等惭愧。”
刘明白贾余庆的意思,可不想错失这个机会,立即上前道:“圣人,臣以为,大都督仅凭借数省之地,北抗蒙元,东征日本,南慑诸国,内惩奸佞,功劳之大,立国未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