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稍稍西斜,金色的阳光探入了青阳派外门的大殿。
阔大的外门大殿里,气氛有些压抑。
“掌门师兄,我认为宗门还是派人认真调查一下。恪慈真人毕竟是我们宗门的先贤,有人针对他的后人血脉,若不调查出结果,恐怕不能服众啊。”坐在馨守道左手边的宫守义,大声说道。
馨守月坐在馨守道的右手。她是馨守道的堂妹,和宫守义同期种灵成活,一直暗恋耿直的宫守义。
她点了点头,道:“是啊!恪慈真人力挽狂澜,保我青阳派八百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老。有人针对他的后人血脉,这还得了?宗门一定要出头彻查!”
“是啊!馨长老说得对!”
“我也赞成!”
……
两旁的长老和资深执事,大部分都同意宫守义的观点。
馨守道的心中有些堵,感觉外门的局势,和他想象中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刚刚掌权,一言九鼎的感觉,忽然在外门又有点行不通了。他脸色一红,高声吼道:“这件事,等余一贯回来上缴了楚氏的神魂再说!”说完,他一摆衣袖,在几个内门长老的陪同下,悻悻离开。
……
此时的余一贯,正和燕泽文在燕府的一间密室里说话。
“贤侄,老夫托大。叫你一声贤侄了,呵呵!”
燕泽文捧来高高的一大摞书籍,乐呵呵的说道。
“伯父,你随意。叫我一贯更好啊,嘿嘿。”
余一贯亲切的说道。他一伸手,接过了燕泽文手中的书籍。神识如风,自动翻阅起有三尺厚的书册来。
“贤侄,一贯……”
燕泽文吞吞吐吐的道。他面色有些古怪,深吸了一口气,道:“贤侄啊!你们仙人的事情,老夫也不懂。不过,我们家的轻舞和你有过肌肤相亲,肯定不能再许别的婆家,你看……”
余一贯神情,越来越冷,不知是因为书籍,还是因为燕泽文的话。燕泽文一边说话,一边看着余一贯的脸色。随着余一贯的变脸,整个密室突然像冰窖一般,寒气逼人。
“嘚!嘚!……”
燕泽文早就停下了说话,嘴里在不停的哆嗦着。他感觉浑身冰凉,身体像筛糠一般的颤抖。
“欺人太甚!此仇不报……”
余一贯忽然怒吼了一声。
“啊!”
燕泽文惊叫声,瘫倒在地。
燕泽文的喊叫,惊醒了余一贯。他连忙扶起了失态的燕泽文,真气一吐。一道暖流涌进了燕泽文的身体。
“噗嗤!”
片刻之后,燕泽文吐出一口黑色的污垢。腥臭恶心的味道,立刻在密室里弥散开来。余一贯心存感激,用真气把燕泽文的周身脉络和五脏六腑洗练一番。燕泽文因此得福,全身的暗疾全都清除,延寿二十多年。
“伯父!你的心意一贯明白了。只要不死,我会和轻舞一直相伴下去!”
余一贯轻揉着燕泽文的后背,温声说道。八色的真气,从他的手心涌进了燕泽文的后背,在燕泽文的周身散开。
“噗嗤!”
燕泽文再次吐出一口污垢。他的脸色,顿时红润起来,欣慰的说道:“好!好……我信你!”
于是,一对未来的翁婿俩,在密室里坐定,商量起一件惊天的大事来。燕泽文活了一百零六岁,无疾而终。直到他死去闭眼,燕轻舞和余一贯还是没有成亲,当然,这都是后话。
……
“阿爹!阿娘!轻舞去了!呜呜!……”
燕轻舞踏在青色的青云上,双手不停的抹去眼角的眼泪,和燕泽文等人告别。
站在一旁的余一贯,拍了拍燕轻舞的后背安慰着。然后,他真气一吐。
“嗖!”
青色的青云,化成一道青色的光芒,消失在了天际。
“仙人!”
“好羡慕啊!”
“真漂亮的仙女啊!”
……
丹阳城的老百姓,翘首看天空的青色云朵,嗡嗡的议论起来。
……
一个时辰后,余一贯按下青色的云头,缓缓降落在青阳派外门的大殿附近。
“一贯哥哥!咯咯咯!一贯……”
一个惊喜的呼唤,从不远处传来。
一阵香风袭来,宫茜茜像白色的蝴蝶一般,扑进了余一贯的怀里。她左手紧紧搂着余一贯腰背,右手还搂到了一旁的燕轻舞。两行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淋在了余一贯的胸前。
“小师妹!茜茜!……”
余一贯的嘴比较笨拙,不知道该如何相劝。
“小师妹!有人在看我们啊!”
一旁的燕轻舞,柔声说道。
“茜茜!还不撒手!哭哭啼啼,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宫守义的严厉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呜呜!我就不!呜呜,我就不……”
宫茜茜哆嗦了一下,呜咽道。
“一贯、轻舞,你们回来了。”
劳莹那柔软好听的声音,从余一贯的背后传来。
“妈妈!我……”
宫茜茜终于止住呜咽,红着白玉般的俏脸,从余一贯的怀里离开。
……
一番行礼寒暄,余一贯带着燕轻舞在宫茜茜的陪同下,走进了内务殿。
“师叔!我们来销假!”
余一贯躬身给馨守月行礼道。
“好!呵呵!”
馨守月微笑着说道。她慈爱的看着余一贯三人,态度很和蔼。爱屋及乌,宫守义的徒弟,她有着一种天然的亲切。
了凡尘的销假手续不是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