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最是可以避邪除病,现在可以先画好了图纸,等回了京云再进行精细制作,到时候出了成品正好拿给左少渊做钱夹照。
这么一想,又觉得纸上勾勒的画不够完美,随手就将纸张捏成了一团。
“董事长。”东悦在一旁摇头,低声提醒,“您画这张照片已经画了百十张了。”
最关键就没有一张是像的,原谅她一个冰山直女并不会欣赏简笔画这种东西,只觉得自家董事长画出来的都没什么区别!
“这可是要拿来做定情信物的,要慎重。”江凌苑抿着唇,认真又严肃地丢出一句。
定情物?
手机上那张屏保倒确实不错,只不过画出来的就确实不怎么样了。
“那不如,直接把这张照片雕刻出来?”
江凌苑眼睛一亮,“能雕出来?”
“我认识不少这一行的朋友,完全复制自然不行,但可以尽量还原。”东悦第一次瞧见江凌苑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不禁诚恳地补了一句:
“至少,比您画的还原度能高上许多。”
“……”
“董事长,咱们先下去吃饭吧,半小时前涂山少爷就让我转告您了。”
自从投靠了江凌苑之后,涂山亦遥果然说到做到,不仅做到了一个小弟应尽的职责,而且还一连管了她们三天的饭。
“走吧!”
下楼的时候,涂山亦遥和原唯一双双坐在大厅,见她出了电梯连忙迎上来。
“老大!”涂山亦遥整个人黏上来,亦步亦趋地跟在江凌苑身后,只差身后没摇出一条尾巴,“咱们今天吃意菜!东边儿有一家贼带劲儿!”
这间酒店附近的酒吧饭店不少,大概是担心江凌苑会在他当小弟的生涯中借机修理他,所以涂山亦遥完全自觉自发,积极堪比个三好跟班!
南美的整体局势之乱,在一些著名的玉石产地体现得最为明显,尤其是麦德林这种坐拥不少原石矿山的地方。
外来者大多垂涎当地的玉石矿产,虽然明面上还勉强维持着国际法,但强买强卖以及血腥霸占的事件却从来不少。
一行人转出这条街时,周围正传来一阵杂乱的骚动。
街上的玉石商贩被打得鼻青脸肿,整个人瘦弱不堪,一边瑟瑟发着抖一边还不忘朝众人吆喝:
“极高的出货率,各位看一看!”简短的一句话重复多遍,哪怕周围根本没有任何人多看一眼。
战乱地带,这种每日没饿得前胸贴后背却不得不捱着的人数不胜数,比电视上以及书上描写的那些要真实百倍。
若非亲身站在这群难民身边,伸出太平社会的异国人很难体会什么叫做身临其境。
江凌苑原本懒得理会,但身侧的原唯一却忽然顿住了脚步,转眼朝小贩的方向看去。
“凌先生。”
低沉的声音吸引了她的目光,顺着那视线看去,原唯一正死死地盯着商贩面前的一块石头。
“怎么?”
那摊贩见终于有人停驻了视线,顿时面色一喜,被晒得漆黑的一张脸上皮肤干燥,笑起来粗糙难看。
“这位客人,要看一看吗?”
这个地段正好属于华夏辖区的边缘处,向来能住进华夏辖区的对于本地土著来说大都是富贵之人,小摊贩眼里放着光,将江凌苑几人打量了一遍。
原本华夏人通常是眼高于顶的,从不屑于在这种地方停留,他不过是抱着几分侥幸,倒没想到竟然碰上了惊喜。
江凌苑跟着原唯一上前,身后的戴维与东悦也随着扫了几眼,但都没有看出什么值得停下的东西。
这些石头,在南美地区随处可见,这种摊子上也基本是出不来什么好货的。
就好比华夏的路边摊一样,这种摊子也就摆着骗一骗喜欢贪便宜的外行人,价格相对比正轨市场上的石头低很多。
“我感受到了。”原唯一操着一口流利中文,朝江凌苑低声道。
“可这些货,表皮粗糙劣质,而且大小还基本差不多。”东悦垂眼又瞧了瞧,仍是没看出什么东西。
涂山亦遥跟在边上,同样奇怪地瞅了眼原唯一:
“我也觉得没货啊。”
江凌苑似笑非笑地转眼,就见他连忙一摆手,急着证明自己似的开口道:
“老大你这是什么眼神?别看我上次跟你打赌是输了,那是因为这小子的店我早就关注过的,在之前那店里确实是没货!”
谁知道,原唯一这小子竟然把真货藏起来了,还一藏藏了这么久,害他一时想装个逼惹上了江凌苑,这才顺其自然地倒了大霉。
“原来,你是早就知道他那店里没东西?”江凌苑一挑眉,对涂山亦遥的印象倒是又改观了不少。
原来这捡来的小弟早就有了万全的把握?说来要不是恰好碰上原唯一藏了一手,或者随便换个人来还真是必输无疑了。
“这个……那条街不是总被人传成水货街吗?我最初也以为肯定会有意外的,所以里面的每一家店我全都了解过了。”涂山亦遥嘴角一抽,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自从在这个地方混,他光是靠这种看似无脑其实胜券在握的赌局都替涂山家赚了好大几笔,哪成想这一朝全给栽到江凌苑手里了,简直是没点缘分都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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