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洪爷已经派人来接段小涯和木芳,趁着警方部署没有完备之前,不走公路,抄着小路出了苍城,继而一路朝着浙西赶去。
其实,警方的部署不是拦截段小涯,而是放着段小涯安全离开,各路的关卡,只是在做表面工作,为的就是不让洪爷怀疑。
又过一天,到达木芳的老家莲花乡。
木芳住在临街的三层小楼,父亲早亡,只剩一个母亲和一个哥哥,母亲冒碧莲四十来岁,看起来也是本本分分的女人,穿着打扮比较过时,哥哥有些弱智,人称木头,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木芳带着段小涯到了家里,木头正在客厅看着电视,一边流着口水,段小涯诧异,什么节目还能让人流口水?
段小涯以为是个美食节目,结果上前一看,却是一个模特走秀,满屏春光。
段小涯不禁拇指一跷:“有品位!”
木头回头一看:“你是谁?
“哥,我回来了。”木芳叫了一声。
木头回头一看,开心笑了起来:“芳芳,你回来了!”
木芳介绍:“哥,这是我男朋友。”
“是朋友?”
“嗯,是朋友。”
然后木头亲切地拉着段小涯:“男朋友,你坐吧。”
段小涯一愣:“咳咳,兄弟,你叫我男朋友不合适吧?”
“你是女的?”木头不禁朝着段小涯身下望去。
木芳尴尬无比,指了指段小涯,又指了指自己脑门,段小涯明白过来,木头可能智商有些问题。
木芳:“哥,妈呢?”
木头:“出去了。”
木芳掏出手机,打给冒碧莲,问道:“妈,你在哪儿?”
“我在摆摊呢。”
“妈,我回家了。”
冒碧莲一愣:“咋了?不逢年不过节,回来干嘛?”
“我带男朋友回来了。”
“等着,我马上就回来了。”
冒碧莲迅速朝着家里赶来,一进门就问:“男朋友在哪儿呢?”
段小涯缓缓起身:“阿姨,我就是男朋友。”
冒碧莲就像看牲口似的,上下打量着段小涯:“嗯,小伙子不错,有胳膊有腿的。”
段小涯:“……”我去,有胳膊有腿的就算不错了,他们家的要求可真低。
“叫个什么玩意儿?”
“段小涯。”
“家里干嘛的?”
“务农。”
冒碧莲面色有些不好看,道:“务农一个月能挣多少?”
“一两千。”段小涯其实也不大清楚,一个月干农活到底能有多少,家里的农活他一般也都不参与。
“好了,你可以走了。”
段小涯:“……”刚才还说他不错来着,这变脸也变的太快了吧?
木芳急忙拉着冒碧莲:“妈,你别这么说话,我和小涯哥是真心相爱的。”
冒碧莲不满地道:“相爱能当菜呀?你没听他说呢吗?他一个月只有一两千,以后怎么养你?”
“妈,我不用他养。”
“你傻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他不养你,你养他呀?”
木芳急道:“有什么不可以?不是男女平等吗?男人可以养女人,为什么女人不可以养男人?谁有能力就养谁好了。”
段小涯心里暗暗觉得好笑,这世上什么时候有过男女平等?不过痴人说梦,芳芳也太天真了点。
以前是男权社会,可是现在越来越倾向女权了,以前男人让女人遵守三从四德,现在女人让男人遵守三从四得。
三从就是所谓的跟从,随从,听从。
四得就是生日要记得,生气要忍得,花钱要舍得,心事要懂得。
男人,完全沦为女人的仆人。
段小涯完全就想不通,为什么男人偏偏要花那么多钱,娶一个女人回家当菩萨供起来,稍有不顺,她就把离婚挂在嘴边,说走就走。
男人在外累死累活,回到家里,还要伺候老婆,这不有病吗?
段小涯是农村里出来的,他理解不了城里那一套男人的风度,这些男人在他看来,都是一群傻逼,活的没有一点尿性。
女人说大男人主义是封建遗毒,可是为什么还要按照封建习俗收大笔的彩礼?
很多贫困家庭,为了能娶一个老婆,砸锅卖铁,全家一起努力,父母积攒半辈子的钱投了出去,结果娶回来了一个什么玩意儿?
而且,你还搞不清楚,女人以前有过多少男人,婚后她还可以说走就走,也就等于这些钱都打了水漂了。
这个时代,男人活的太没有安全感。
封建社会之所以有彩礼一说,同时也给女方规定了一系列的义务,但是现在彩礼留下了,而且愈演愈烈,但是义务没有了,逐渐消失。
说是为了向西方看齐,女性解放,西方的女性何曾要过这么夸张的彩礼?
既然男女平等,为什么要男方送彩礼?送的起也就罢了,但问题是很多适婚的男人,他们刚刚出来工作,根本达不到有车有房的条件。这个时候,就要伸手向父母要钱,你把孝道摆在哪里?
何况,娶回的媳妇,未必就能孝敬公婆,而且还会给公婆添堵。
华夏的彩礼,其实是和女方的义务标配的,现在义务没了,只剩彩礼,就如把西方的刀叉学了过来,结果我们还是在吃中餐,所以就会产生很多问题。
段小涯对此深恶痛绝,他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他有多少,就给女人多少,绝不吝啬,但这一项规定,他说什么也不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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