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我惊疑道:“难道还有比这更难的吗?”
“当然了...”四师叔祖话说一半忽然抬头看看天空,“今天晚了,明天再说吧!”说着他背着手走开了。
庄梦蝶冲着我笑了,“明白啥意思没有,行健...你现在是三十六拜拜完了,只差最后一哆嗦了。”
嘿嘿,这点儿事我能不懂吗?立刻告别庄梦蝶和静心,出了金顶宫去农家院要了四个好菜、外加一瓶好酒。
来到后面的小院,四师叔祖果然四平八稳的坐在桌边等着呢!看到我扬着头说道:“臭小子,为了你我可是很受伤啊!给我弄什么补一补啊?”
“老人家,今天可都是好东西,看看:有本地的乌鸡、南昌的腊肉、浔阳的鱼、景德镇的牛肉...”我把四道大菜摆好、酒瓶子打开,“怎么样?”
老头儿把眼睛转了一圈,“这还差不多,倒酒...呀!臭小子,我这只手得疼上一个月!”
我心里话谁让你这么大岁数逞能来着,怪得着别人吗?脸上却堆着笑,说道:“谢谢师叔祖,知道你老人家是为了我好...我来喂你吃。”说着夹了块牛肉送到他嘴边。
“算了吧,我自己有手...”老头儿竟然伸出左手抓着吃。靠!别人怎么吃啊?
既然有求于人我也不敢说什么,酒干了立刻倒上、专捡好听的话说。
二两酒下肚,四师叔祖小脸红扑扑的、也吃得甜嘴巴舌的了,我才问道:“师叔祖,下面该怎么练了?”
“看着...”老头儿拿起根筷子,用左手大拇指和食指一别,那筷子便在他五根手指间旋转起来。
这和他前两天转骨头是一个意思,但是他左右手都可以还是挺令我吃惊的,“好了师叔祖,我知道了。”
我心想转筷子也不算什么难事儿,这边刚拿起筷子老头儿说话了,“谁让你转筷子了?你得转那个去!”
我顺着他手指看去不禁心里暗骂:这个老东西,变着法的糊弄我!你猜他指的是什么?是插门用的门栓!
那是根黑乎乎的木头,足足有一米多长、半尺宽、三寸厚,奶奶的!这么个大家伙能在手指上转呀?
“怎么着臭小子,”四师叔祖笑呵呵的问:“你又要说我害你吧?”
“没有、没有,只是...这东西有点大啊?”我嘀咕道。
“是有点大,但是只有这样你才能超过司徒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没有办法,吃过饭我就拎着门栓回自己房间练。
特么的,门栓有三寸厚呢!就算我的手比普通人大一些,但是两根手指之间能有多大的空隙?夹得我手指头疼也转不起来啊!
我知道跟那老头儿没啥可说的,我转不起来他肯定不会往下教我,没奈何咬着牙练吧!
这转门栓跟油锅里拿硬币还不一样,拿硬币可以慢慢适应油温,可是我手指头就那么长、没法适应啊!没用多长时间皮都磨破了。
我也试着想办法,可惜的是...想不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磨手指头。
简短的说一连练了两天,这两天之中除了上厕所、睡觉、给那个可恶的老头儿买酒菜我几乎什么都没干,一门心思的转门栓。
两天后是师祖张茂陵下葬的日子,大清早的众多弟子就做起了法事。殡葬仪式各地风俗不同,普通人一个样、佛教弟子又一样、道家也有自己的仪式。
但是不管流程怎样,最后都要入土为安。祖师爷的墓自然与众不同:最好的墓穴、宽敞的墓室、虽然不如旧时皇室重臣那般隆重繁复却也是有棺有椁、虽然赶不上黄肠题凑那般豪华也尽了天师道的最大能力;
坟头高大漫砌了青砖,条石砌就的墓碑、当中镶着一块纯白色的大理石,当然了石头钱是我出的。
老老头帮我打通了任督二脉,花点钱是应该的,我本想弄块白玉镶里面的但是庄梦蝶说什么都不同意、他怕有人见玉起意给偷跑了。
礼节繁复的下葬仪式一直持续了四个多小时才完毕,回到庙里众多弟子又念了通功德经...
这两天之内我的十根手指头都磨破皮了,休息了半天后竟然不敢碰门栓了。
这可把我急坏了,辛辛苦苦几十年特么的一朝回到解放前啊!本想赶快学成回天都呢,这回不知道又得耽误几天了。
我正着急房门忽然开了,庄梦蝶和四师叔祖走进来,“臭小子,练得怎么样了?”四师叔祖问道。
“差...差不多了。”我暗中咬着牙,硬是把门栓夹到手指之间,奶奶的!手指头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庄梦蝶问道:“你怎么冒汗了行健,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挺好的...”我忍着疼把门栓转了起来。
嘿!出乎我的意料,虽然手指头疼但是这次转的异常顺利,大门栓犹如一根小铅笔一般绕着五根手指转过来转过去。
“好...”四师叔祖拍了下手,“臭小子果然不一样,居然把门栓都转起来了...停下吧,我教你最后一步!”
哎哟我去!这句话比给我一个亿都令人振奋,我急忙放下门栓洗耳恭听。
老头儿伸手入怀取出一沓符箓,“你看好了...关键是各个手指要用力均匀,动作要快!”
说着他五指一捻,那些符箓就像扑克牌一样均匀的排开成扇形;接着一抖手、符箓便展开成更大的扇形飞了出去,在墙壁上排成整齐的一排、各张之间的间距都一般宽窄。
哎哟呵,像变魔术似的、有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