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委委屈屈的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向可颜,眼底有几分歉意,“嫂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要攻击我,所以我才挡了一下,对不起啊!”
“嗯!”丁可颜轻轻的应到,心想你快出去吧,我不想听到任何声音,那些声音仿佛无限放大般冲击她的鼓膜,让她极度的不适应。
她猜测应该是有些轻微脑震荡了吧,不会把自己撞成个傻子吧,自己对这个聪明的脑子还是很满意的,丁可颜为自己发散的思维?辶艘幌隆?p> 苏羽离开房间的那一瞬间想,丁可颜你我之间的游戏开始了,这儿就是我们的战场,而且我开始越来越觉得这个游戏有趣儿,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慢慢的玩死你,唇角边勾起一抹笑容。
墨涵走到丁可颜的身边坐下,轻轻的接过丁可颜手中的纱布,力道适中的按住可颜的伤口,既然不会觉得很疼又不会因为力气过小而无法止血。
墨涵轻轻拉过丁可颜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这瞬间的体位的改变,让她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有些受不住的想要呕吐,她迅速的起身冲到洗手间,刚刚到了马桶附近就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抱着马桶一阵干呕。
呕吐的时候过猛的用力,本来已经几乎不出血的伤口再次扯开,鲜血蜿蜒在丁可颜惨白的小脸上,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
墨涵弯腰将她抱起来,心疼的问道“可颜,疼么?”
“我没事儿!”丁可颜虽然很没有力气,却依然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
“丁可颜,**的跟我说句说话能死么,你伤成这样能不疼,能没事儿?你当我是傻子么?”墨涵骤然发怒,厉声说道。
“墨涵,我真的不疼,只是觉得有些晕眩,你能放我下来么?”丁可颜抚额无力的说道。
天知道,如果平时这么抱着她,她一定觉得很幸福,可是现在,尼玛,老娘只觉得很恶心,墨涵每走一步引起的晃动让丁可颜觉得无比的难受,呜呜呜。
墨涵摇摇头,罢了,还是顺着她吧,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大床上,拉过床上的薄被盖在她的身上。
“把我的药箱拿来,再帮我找个大块的镜子。”丁可颜吃力的起身,靠在床头。
“躺好!我会帮你处理伤口。”墨涵开口说道。
“不是,你会么?”丁可颜表示疑惑。
“你歧视老子没受过伤?”墨涵没好气的说道。
好吧,她不歧视,没力气跟他争辩,随便吧!
墨涵还真心被这个药箱给震撼了,他从来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药箱居然可以有这么大的作用,这真的是手术箱么?确定不是小型的手术室么?
这里面纱布、止血钳、剪刀、缝针、乳胶手套、口罩、持针器、缝线等应有尽有,而且药品齐全,西地兰、肾上腺素、云南白药、多巴胺、阿托品,甚至杜冷丁这种限制药品都有。
墨涵轻轻的用止血钳夹着纱布将伤口附近的鲜血擦拭干净,又取了一块纱布按在伤口上,耐心的等待止血。
“可颜,你的伤口不小,可能需要缝针,你忍着点。”墨涵有些心疼的说道。
对于墨涵这样的人,外伤的处理也是必须训练的一个项目,先用利多卡因局部浸润麻醉了下,接着穿针引线的轻轻将伤口缝合,丁可颜可以感觉得到针线刺破皮肉,和在皮肉中走动的全部过程。
墨涵,你绝对是庸医,要么就是个兽医,丁可颜死死的握紧拳头。
墨涵又轻轻的用纱布覆盖上伤口,用胶布贴好。
整个过程,丁可颜都苍白着一张小脸,轻轻的闭着眼睛,如果不是那睫毛如同蝉翼般颤抖,墨涵都几乎觉得这是一个布娃娃。
她此刻心里到底在想写什么,可有怨恨自己,墨涵本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也不会刻意的去探寻旁人的内心,因为那对他来说不重要,可是此刻他却特别的想和自己这个接二连三受伤的小妻子说点什么?迫切的想与她的灵魂做一次交谈。
“可颜,你睡了么?”墨涵轻轻的坐在了床边,握紧丁可颜的手,触手一片汗湿。
他错愕的拉起丁可颜的手,掌心一片指甲嵌入皮肉留下的痕迹,他以为丁可颜刚刚没有感觉到疼痛,可是她该死疼成这样,居然还一声不吭。
“丁可颜,**的是死人么?你疼了不能说一声么?你是不是傻?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你疼了你怕了,你说一声能死么?”墨涵甩开丁可颜的手,突然发了脾气。
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就发了脾气,要知道从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发过脾气,纵然他动怒了也就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你看,就让你觉得这个世界好可怕。而且这些年似乎也没什么人和事可以影响他的情绪了,可是自从遇到丁可颜之后他不止一次的体会什么叫咬牙切齿。
“墨涵,你不这么大的动作碰我么,还有你能不讲话么?我很难受,很晕,会让我觉得想吐?”丁可颜勉强睁开眼睛,蹙眉说道。
这一睁开眼睛,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更加的明显,她迅速的起身准备去洗手间,墨涵严明手快的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想吐就吐在地毯上就好,可是她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只是干呕出一些液体,毫无意外的都蹭在了墨涵的腿上。
“墨涵,对不起!”丁可颜作势欲抽出床头柜上的纸抽帮墨涵擦拭,墨涵有洁癖她是知道的。
“没关系,你好好躺着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