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禁地也是心里一寒,要真是那样,一群老鼠可能比一群丧尸还要可怕,老鼠行动既快,又不容易击中。
林妮却道:“你们看事情怎么就不会往好的方面想呢?这个世界有它自己的发展规律,万一老鼠多了把丧尸吃绝了呢?这岂不是一件好事情?”
王怡说:“那吃人的老鼠成灾,又怎么办?”
林妮说:“瞎操什么心,老鼠多了,猫呀蛇呀这些动物,自然也会增多。”
王怡说:“就你是个乐天派,人都敢吃了,猫呀蛇呀又算什么?到时候,别整个地球都是老鼠们的天下了。别的动物都得死绝。”
林妮笑道:“那更是杞人忧天了,放心,生命总会找到出路。”
林妮和王怡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辩着,小乔却是恍若未闻,半响幽幽地说:“别再多出个丧尸老鼠,那就遭了!”
几人唏嘘一阵,李志豪说道:“要不再多等几天,这雨要是再不停,我和张兄就出去找找,重新换个住的地方?”
林妮说:“也只有这样了。”话一说完,转头就问王怡,“你猜,我昨晚给你说的那个全智贤,后面喜欢上文根英没有……”
我一愣神,才明白林妮又说起棒子泡沫剧了,天啊,尸变四年了,这个女人似乎还生活在梦中,但转而想起她说过的话儿来,‘笑也一天,哭也一天……’,心想,以她的性格,要是天天都悲悲戚戚,只怕早也精神崩溃。
看着三女聊得热火朝天,我和李志豪无奈一笑,两人起身走出门外。
“张兄,到隔壁喝两杯,如何?”李志豪问。
“好吧,一醉解千愁。”我说。
两人喝了几杯,李志豪说:“别管女人们,她们开心就好。不过要是真换地方住的话,天台上的菜园搬不走,咱俩得先想法解决种子的问题。”
“你们以前是怎么做的?”我问。
“以前是等秋天结种后,留着明年用,现在只能出去找了。”李志豪说道:“离这里大概两公里地,有家蔬菜种子公司,要不,咱俩明晚就去弄点?”
“明晚?积水这么深,你确定蔬菜公司没有被淹?”
“不用担心,蔬菜公司的库房在四楼。”李志豪说。
“行,不过要去,就今晚去。”我转头看着窗外,只见黄豆大的雨点仍然下个不停,心想,最好趁早,别晚去一天,雨势忽而变得更大,连四楼也给淹了。
李志豪端起酒杯:“那喝了这杯,咱俩下去三楼,拆了门板做木筏。三楼离水面近,木筏做成,也好下水。”
这时,王怡走了进来,李志豪问道:“干嘛不聊天了?”
王怡说:“拿**酒,林妮要边聊边喝。”
李志豪笑道:“她兴致倒好。”
“你真的以为林妮兴致很好?”王怡走到门前忽而回头,丢下一句老掉牙的话,“有一种孤独,叫时常怀念过去。”
我和李志豪一时僵化,都感心中不是滋味,怀念的两头,一头是回不到的文明,一头是残酷的现实,能在中间躲躲,也挺好。
两人走到四楼,见小致所住的套间房门虚掩,敲门进去,不见有人,走上阳台往下一看,只见楼下一扇窗户中,伸出了几根钓竿。
“这小子倒会自找乐趣,钓起鱼儿来了。”李志豪笑道,“也不叫上我一声,以前我豪哥也是个钓鱼迷啊。”说着蹬蹬蹬地下到三楼,一推门,门没锁,积水从楼道中漫进客厅也有半米,几只拖鞋漂漂浮浮,茶几上一个脸盆倒扣,两条大鱼在沙发桌腿间游来游去。却不见小致的踪影。
“在吗小致?”我心想,孩子终归是孩子,钓了鱼儿也不好好装在脸盆里,等下再满屋子的抓鱼,倒是又另有一番乐趣。房门掩着,也不用担心鱼儿游进楼道,潜入一二楼的积水中去。
冷不丁,嗷的一声吼叫,厨房里猛地扑出一头暴尸!
“快跑!”我那一瞬间心念电转,知道拔枪射击固然不及,就算往楼上逃去也是死路一条,暴尸轻轻一纵,十几级楼梯台阶不再话下,哪里能跑得过它?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推李志豪,两人猛地扎进楼道积水之中。
只觉积水一阵晃荡,身边的李志豪倏地倒退回去,原来暴尸紧跟着跳入水中,一把抓住了李志豪小腿脚踝。我来不及多想,一下搂住暴尸大腿,拼命往水下拖,心里也知道淹不“死”它,但眼前也没有别的办法。
两人一尸在水下挣扎,本来还略显清澄的积水顿时浑浊起来,暴尸手脚乱舞,搅得水下暗流涌动,李志豪猛地一蹬,终于挣脱了小腿,感觉暴尸浮出了水面,我赶紧去掏腰后的手枪,谁知道一摸空空如也,手枪也在刚才挣扎时,滑到了水底。
李志豪在楼房中时,没有随身携枪的习惯,他说随时插把枪在后腰,一来担心走火,二来心情就轻松不起来,这下好了,两人只能在水中硬憋了。
头顶上光影晃动,暴尸似乎在拍打水面,我伸手在楼梯台阶上乱摸,却哪里又能刚好凑巧的摸到手枪?只感觉胸膛憋得难受,一颗心打鼓般的震动,似乎就要爆炸开来,再不出浮出水面换口气,就只能活活淹死了。
我心下一横,抽出腿上的匕首,捏捏李志豪的手臂,示意一起拼死求生。
我双腿猛的一蹬,忽地一下窜出水面,一刀扎进暴尸上腹,顺势往下一拉,一堆内脏立即滑出了腹腔。
李志豪紧跟着冲出水面,紧紧压在暴尸身上,暴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