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猜的。”我实话说道,“那三个恶棍,不是还得留下两个,一个开车,一个押着时文吗?”
“嗯,不错,逻辑分析很强,那就前面带路吧。”
周若晗话音刚落,两人身后忽而响起一句低沉的男人声音:“举起手来!”我还未及回头,背心跟着被抵上了一支**的枪口。
“说,你们把那小女孩藏哪里去了?”背后的声音继续问道。
我心中一动,这声音好熟悉,扭头一看,竟是徐克。
“徐克!”“张天翼?!”两人又惊又喜,紧紧拥抱在一起,都万万没有想到,明霞岛生死一别,竟然还有重逢的时候。周若晗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
“徐克,周若晗。”我给两人一介绍,跟着问道:“徐克,你怎么会到了这里?”激动之下忽地心中一紧,“怎么没有看见小豆子?”
徐克神情悲伤,又有些愧疚:“我带着时文和小豆子离开明霞岛不久,就遭遇了大浪,时文不知所踪,我把小豆子捆在背上,死死抓住一块门板才漂回了大陆。本来想再回去救你,但一个人想要出海,简直比蹬天还难啊!”
我很理解的点点头,说道:“你不用内疚,人又没有三头六臂,一个人怎么出得了海?”
徐克继续道:“我和小豆子漂了一天一夜,上岸以后,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想起你以前提过,说鸡鸣镇城高墙厚,是个避难的好地方,就带着小豆子一起来了,谁知道前天晚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个孬种,抢了小豆子就跑,我一路追踪,才跟到了这里。”
听徐克说完,我心道:“原来大家都是要去鸡鸣镇,怪不得会这么巧的碰上。”
我叹口气:“鸡鸣镇早就毁了,你和时文一直在一起,她没有告诉你吗?”
徐克奇道:“那女孩就是鸡鸣镇的时文?唉,可我们还来不及说上几句话,摩托艇就被海浪打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呀。”
“时文没死,和小豆子一样,也被绑架到这里来了。”我气愤地说。
“这帮恶棍,好像抓的都是女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徐克瞄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周若晗,眼有忧色。
周若晗落落大方的一笑:“放心,一般的男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说了这会话,我一摆手,当先循着痕迹朝林深处摸去,徐克和周若晗两人拉开一定的距离,排成三角跟在后面,持枪警戒。三人绕过一座山头,见一条乡村公路在山脚下蜿蜒,周若晗道:“这条水泥路应该就通向他们的老巢,只是不知道那帮恶棍,是怎么把路口隐藏了的。”
三人顺着公路,又走出六七里地,顺着两山间的一座隘口转了个弯,只见山坡底下、公路的尽头有二三十栋老式红砖楼房,一条小铁轨连着其中的几栋厂房,像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备战备荒时期,遗留下来的工厂。
三人躲在一大块山石后面,俯瞰厂区,只见蒿草凄凄,荒烟野蔓,颓垣败壁,但即使如今厂区显得破败荒凉,也能看得出它曾经的繁华昌盛和蒸蒸日上。
厂区荒芜,门窗破烂,时见穿着破衣烂衫的丧尸踟蹰徘徊,毫无有人在此生活的迹象,徐克叹口气:“再往回搜吧,这里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我跟着回头,心想,难道我们又错过了什么隐藏的路口。走出两步,只听周若晗叫道:“等等,那些丧尸好像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我转身疑惑地问。
“你仔细看,每只丧尸走来走去,都只是局限在十几步的范围以内……”周若晗一边说着放下背包,掏出望远镜举在眼前,恍然道,“欲盖弥彰,原来丧尸都被铁链锁住了脚。”
我接过望远镜仔细一看,果然如周若晗所说的一样,那些铁链子锈迹斑斑,又沾染了尘土泥巴,粗略一瞥,离得远了,还真容易给忽略了。可再仔细观察,每间厂房都灰扑扑的蛛网尘封,大门锈蚀,窗户玻璃没有几扇完好,还是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下去搜!”我说。
三人离开大路,从树林中斜斜地迂回过去,翻过一堵坍塌的红砖院墙,从一栋两层平房的后窗,跳进了屋中。
周若晗道:“白天容易暴露,我们先藏在这里,等晚上再一栋楼一栋楼的搜。”
我点点头,心想也只能如此了,周若晗用的是手枪,而徐克的手枪丢在了海上,我有一支微冲,论火力,可比不上那个三个恶棍,而且他们将这里经营的如此严密,只怕对方还不止三人。也只有晚上偷袭,才稍占赢面。
三人缩在墙角,见屋子是间教室,前后有两块黑板,四面墙壁斑驳,多处剥落,露出抹浆下的红砖,前面黑板有人用粉笔留书:“我终于回来了,虽然荒凉破败,满目疮痍,但这永远是我的教室,我的家!曾经的同学,你们都去了哪里?!”字迹陈旧,也不知道是哪位念旧人士,毕业若干年后,又回来书空咄咄。
再看后一块黑板,上面还有期中考试的成绩排行榜,一看落款时间,竟是二十多年前的1998年,徐克道:“小时候,我也是在这类深山厂矿长大的,那是个生机勃勃,繁华的大型国有企业,每天有几万人进出,后来工厂迁走,人去楼空,就只有几十栋搬不动的建筑,还扎根在那里。我好几年前也曾经回去过一次,只见那些建筑里面全部空空荡荡,连门窗都给拆走了。今天看见这场景,似曾相识,心中倒有些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