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这话有理。”
“好吧,反正现在离天黑还早。”周若晗说着站起身来,抽出飞刀,一扬手,啪的一声脆响,飞刀端端正正的钉在后面黑板的“中”字上。
周若晗走过去拔下刀来,说道,“其实飞刀并不难学,关键是勤学苦练,我把诀窍说了,以后你们有时间,多多练习就好了。”
我和徐克洗耳恭听,连任俊海和老五也竖起了耳朵,周若晗道:“飞刀分直飞与旋飞两种飞法。直飞优点是出手快,对刀子要求不高,缺点是攻击距离近,费力。旋飞优点是攻击距离远,威力大,缺点是由于不同的刀重心不同,所以你得先找到刀的平衡点……”一边说着,一边用拇指,中指捏刀,食指压刀背,手臂上举,做着示范。
周若晗边说边比划,见我们听明白后,又道:“要注意的是肩膀发力,手腕不动,否则刀就不是直着飞出去的了。总之一句话,投出去的刀不应该像一片木块或一块石头,而应该像雄鹰的利喙一样。”
我和徐克明白要领后,站在黑板三米前一遍遍练习,并不因为教刀的师傅是个女人而感到难堪,相反学得专心致志,因为比起所谓的男人的自尊心来说,多一门本领在关键时刻救命,才是最重要的。两人练到天色向往,也小有成就。
我从背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四人填饱肚子,给了老五半**水喝了,一行人顺着俱乐部后面的缆车道,朝半山腰间的山洞车间摸去。光秃秃的缆车道上早没有了缆车和绞索,只有两条锈迹斑斑的小铁轨在述说着昨日的辉煌。
昏暗之中,山洞口前有烟头的火光一明一灭,我把匕首笼在袖子里,搭在老五的肩膀上,沉声说:“要玩花样,当心刀子在你喉管上拉条口子。”徐克和任俊海两人离洞口还有一二十米远时,停下来躲在一边,以防人太多了,引起怀疑。
老五连连点头:“不会,不会。”顿了顿底声道,“今晚是陈老二值夜班,其实几年来鬼影都看不见一个,大家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仇老大看。”
这时,陈老二听到动静,哗啦一声,有子弹上膛的声音,一个破锣嗓子喊道:“口令!”我心中一惊,他们倒想得周密,居然还弄出口令的东西。但随后听到两人一问一答,我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只听老五叫道:“恭喜!回令!”
“发财!”陈老二回道。
妈的,这荒凉破败的末世,他们居然想到用“恭喜、发财”来当口令。
陈老二叼着香烟走过来:“老五,干嘛上来了,你不是要到明天早上才换班吗?”
“上来拿一**酒,否则一个通宵很难熬?”老五说。
“怎么,你居然还带了个妞下去,我怎么好像没有看见过……啊!”走得近了,陈老二看见了老五身后的周若晗,忽而感觉不对劲,刚叫出半声来,脖子上也被我扎了一刀,后面的叫声,戛然而止。
周若晗朝后挥挥手,从陈老二身上搜出一把电筒,四人在老五的带领下,进了山洞。
一进山洞,是个很大的洞厅,几条若干年前就报废了的生产线,铜锈斑斑,像蛇一样盘踞在洞里,占据了大半的空间,山洞里幽深黑暗,一边洞壁凿出了几间石室,老五指着其中一间,小声地说:“这里面还有两人。”
话音未落,任俊海早冲进洞室,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两声惨叫响起,任俊海提着滴血的短刀出来,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说:“这两个王八,也欺负过我妹妹。”
老五叹口气:“连他俩也杀了,这洞中就没有多少人了。”我心中暗算了一下,仇大一边已经死了四个人,除了老五和任俊海,就只剩下仇家两兄弟了。
老五带路,继续往洞深处走去,七弯八拐,洞中套洞,曲径通幽,眼看前面隐隐透出一丝烛光,夹杂着男人和女人的嬉笑,老五压低声音说:“前面就是仇家兄弟俩的住处了。”
几人摸黑走到近前,一间石室木门虚掩,我一脚踢开房门,眼前顿时大亮,大半个篮球场大小的石室,点着十来根小儿手臂粗的蜡烛,仇家兄弟俩混在十几名女人当中,洞天慕地,人人都是一丝不挂。
“老五,你个狗日的想造反吗?!”仇老大一身大吼,和他兄弟各拉了一个女人挡在胸前。
“是我对不起你们。”老五低着头,“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仇氏兄弟挟持着女人,慢慢朝一边洞壁退去,我一瞥眼,见一张方桌上放着两把手枪,两兄弟企图再明显不过,还想负隅顽抗。
我抬手两枪震住仇大仇二,徐克抢上前去先拿了枪,枪声一响,十几个女人哭爹喊娘,洞中顿时大乱,人人耳中嗡嗡作响。
老五走上前去:“老大,投降吧。”
仇老大放开身前的女子,女子忙朝任俊海跑去,任俊海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哽咽道:“妹妹……”
仇老大道:“好,好,我投降……”忽地往后猛一蹬腿,踹开身后一扇不起眼的小门,一个翻滚躲到一边,门里突然涌出一群丧尸,全是女尸,不着一缕,老五猝不及防,顿时被尸群扑在地上,哀嚎声中,一张脸上也被撕咬得血肉模糊。
“妈的!”几人惊怒交加,一起开枪,石室里顿时枪声大作,白色的脑浆四处飞溅,等将仇大和那一群女尸全爆了头,再回头,地上就只剩挤成一团的十几名女人栗栗发抖,仇二也不知逃去了哪里。
“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