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娟听了,意志开始有些动摇,朝刘鹏叫道:“胖子,怎么还没有洗够,快把头上的泡沫冲去,过来我好好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想不想一起走?”
刘鹏听到喊声,顶着一头一脸的泡沫,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池水不深,只到他胸口。马小娟见了,用手掬水朝他脸上泼去,笑道:“就你爱搞怪,泡沫都糊住眼睛了,也不洗去。”眼见两捧水泼开泡沫,刘鹏一双眼睛露了出来,三人却不约而同的都是一声惊呼,只见刘鹏眼睛浑浊,犹如蒙了半透明的肉膜,胖子刘鹏竟然在洗头之间,已经尸变!
刘鹏双眼一见光明,“呃”的一声低吼直扑过来,这时候来不及多想,我一把推开马小娟,见刘鹏的双手已伸到眼前,忙一抬手抓住它两只手腕,刘鹏猛然一扑,新尸力气那是超乎想象的强大,我顿时被它压在了水中。
池水清澈,刘鹏张着嘴巴,一张扭曲的脸就在眼前晃荡,我下意识地想要喊叫,一张嘴,立即灌下了两大口水。
一人一尸在水下扭成一团,我惊恐之中一条腿抵在了刘鹏的胸上,猛一发力,使劲一蹬,趁着刘鹏被蹬到一边,忙屁滚尿流地爬出了池塘。
陈琳双手紧握手枪,但我和刘鹏扭成一团的时候,她一直没有开枪的机会,这时刚要扣下扳机,马小娟突然一巴掌拍开陈琳手中的枪,呯的一声枪响,子弹射飞一边,马小娟双目泪涌,痛苦失声:“鹏哥,鹏哥,你怎么就尸变了……”
刘鹏爬出池塘,一步步朝呆若木鸡的马小娟走了过来,两人大灾难后患难与共,一起经历了无数的日日夜夜,马小娟一时之间悲痛欲绝,一动不动,就像手脚被绑住了似的。
我把马小娟拉开几步,从陈琳手中接过枪,对着刘鹏的脑门刚要开枪,马小娟突然在身后说道:“他是我最亲的人,最好的朋友,还是让我亲手了结他吧,我,我们以前说过,不管是谁尸变了,剩下的一个都要亲手帮助对方离开这个世界……”
马小娟接过我手中的枪,又后退了两步,哽咽着:“鹏哥,咱们去天堂在相见吧!”
呯的一声枪响,刘鹏中弹倒地的同时,马小娟回过枪口抵住自己的太阳穴,食指将扣未扣的一刹那间,感觉不对的陈琳快如闪电,一把夺下了马小娟手中的枪。
“哇!”的一声,马小娟蹲在地上,失声大哭,陈琳不断安慰,拿衣服给马小娟穿了,搀扶着回去了茶舍。
我穿上衣服,感到真是人生无常,谁会想到刘鹏在上一秒钟还在洗头,下一秒钟就突然尸变了呢?回到茶舍,却出其不意地吓一大跳,抽抽泣泣的马小娟突然咦了一声,想是想到了什么,一把夺下陈琳插在后腰的手枪,厉声喊问:“说,你们为什么要害死刘鹏?!”
我和陈琳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怎么和我们扯上关系了。
马小娟咬牙切齿地说:“我和刘鹏寸步不离,他一直没有被丧尸抓伤和咬伤过,怎么一碰到你们,就尸变了呢?”
“你冷静点。”陈琳急忙说道,“我们四个人一直在一起,你可曾看见,我和天哥对她下手了?”
马小娟歪着脑袋想了想,喃喃自语:“好像也是呀。”
我忽而想起陈石山说过,和他一起度过了几年的同伴周曙光,也是在全身都没有伤口的情况下突然尸变,不禁迷惑不解,周曙光和刘鹏两人尸变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出去看看。”我一抬腿跨出门槛,瞥见马小娟也跟了出来,看来她在心中也相信,确实没有我和陈琳的什么事。
我再次回到池塘边,翻着刘鹏的尸身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确实没有半点伤痕。
三人皱着眉头,实在都想不通是怎么一回事,回到茶舍,马小娟把枪还给陈琳,说道:“我仔细想了想,确实你们俩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再说了,我和刘鹏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抢夺,所以你们也没有下手的理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太明白。”顿了顿又说,“我现在心中难过,想一个人呆着。”出了茶舍走向对面的小楼。
我看着马小娟窈窕的背影,皱着眉头使劲回想。陈琳见我神不守舍的样子,好奇地问:“天哥,你在看什么呢?”
“在想马小娟的身体。”我顺口说。
“刚才怎么没有多看几眼?现在人家都穿上衣服了。”陈琳有些酸涩地说。
“刚才没有想到好好看呀。”我一时不解,忽而反应过来,“你以为我在沉迷于马小娟的身体?不是的,我是再想她身上又没有伤。”
“没有。”陈琳干脆地回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不解地问。
“女孩的天性吧,看比自己身材好的,都要多看几眼。”陈琳说。
“那你觉得刘鹏尸变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我问。
陈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猝死吧?”
“哪有一猝死就尸变的?就算有,也不可能那样无缝连接吧?”
我和陈琳胡乱猜测,眼见太阳已然西斜,拉长的光线将茶舍门厅染得一片金黄。
“既然想不通,那就别想了,先填饱肚子要紧。”我揉着发涨的脑袋,和陈琳一起出了茶舍,朝对面一栋三层小楼走去,那栋楼房的大厅里摆着成套的桌椅,应该是餐厅。
两人沿着花花绿绿的小石子铺就的小径来到餐厅门前,穿过灰尘寸积的大理石餐桌走进厨房,这家会所不管曾经多么的高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