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晗关闭飞机引擎,我们跳下飞机来到警务室,一推开门,三人顿时都给恶心到了,秽物满地,白墙上有人头撞破后留下的血污,汉斯从头到脚缩在墙角,鼻涕眼泪满脸都是,见我们三人进来,神情漠然得恍如没见。
我眼睛去瞄地上的钥匙,见钥匙也被掰断两截,问道:“汉斯,怎么样了?”再看锁眼,那米粒大的一小团纸还在。
汉斯像条死狗一样喘着气,奄奄一息地回答:“你们一走,我就掰断钥匙了。”才三天不见,汉斯变得毛尖嘴长,似乎一下瘦了十几斤。
我掏出钥匙,打开门锁,倒是有些佩服汉斯的果断和坚毅,说道:“你通过了考验,现在和我们一起回天长峰吧。”
汉斯看我一眼,眼神虽然茫然,却隐隐透出欣喜。
我半搂半抱,搀扶着汉斯来到机场,上了飞机,周若晗和小雨再次给飞机加满了油,直升机升起,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先去钓鱼山庄接上徐克,然后再降落在了天长峰上。
小乔等人听到直升机引擎的声音,早走出酒楼,聚在了门前空地上,小乔见了汉斯的萎靡的样子,忙上来扶着他另一只手臂,吃惊地问:“汉斯怎么了?”
“上楼再说。”我和小乔把汉斯扶回他住的客房,身后脚步声响,古涵也跟着进了门。
古涵盯着汉斯看了一会,迟疑地问:“汉斯难道是吸毒了?”
我点点头,心想古涵不愧是医生,一眼就看出来了,问道:“你看你能帮上他什么?”
古涵翻着汉斯的眼皮看了一下,说:“天长峰上没有用于戒断毒瘾的药,汉斯只能靠他自己硬扛了,一般得需要十到十五天的时间。”
我有些不相信地问:“十到十五天就可以了?”
古涵点点头:“不过戒除心瘾,起码要半年以上。”
我说:“半年就半年吧,反正天长峰上也没有毒品。”拍拍古涵肩膀,“这里交给你和小乔了,我下去看看。”
徐克和周若晗等人都在正楼大堂里,我把汉斯的情况一说,周若晗道:“早就料到,这次不能带上汉斯了。”
李良有些担心地问:“哪万一你们飞到半路,飞机出了故障怎么办?”
周若晗摆摆手:“我们去广西回来,来回飞了两千多公里,直升机也经飞顺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几人说了一会话,决定明天一早,就出发去山西医科大学。
晚上吃饭时,我想着古涵得跟我们一起去,于是让他教会小乔和伊莎贝拉照料汉斯。
月10日。多云转阴。尸变五年零128天
今天一早,我、周若晗、小雨、徐克,古涵、五人上了飞机,先飞到天长峰下,用上次开回来的油罐车给飞机加满了油,然后朝西北方飞去,两小时后,飞机进入了河南省境内,周若晗依靠航空飞行地图,分别在周口和新乡机场各加了一次油,下午四点,群山中的医科大学也遥遥在望。
我拍拍周若晗的肩膀说:“若晗,最好在医科大学外面找块空地降落,蔡教授他们不知道我们来,得提防被他们一梭子打落下来。”
周若晗点点头,在距离医科大学还有一公里左右的时候,将飞机停在了一片枯草地上。
五人下了飞机,各自带上自己的武器和背包,在我的带领下来到医科大学院墙外,还是从穿过校园的干涸河道进了学校,大伙放眼一望,只见校园里杂草丛生,荒凉冷落,四边有围栏的操场上,还游荡着十来只行动迟缓的丧尸,哪里像是有人住的样子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我从太行市引走尸群后,马春阳他们又发生了什么曲折,最终没有能来到这医科大学?
学校左边矗立着几栋教学楼,五年来无人清洗,窗户玻璃一律的灰暗无光,几人走到楼前,小雨忽而一指墙角,“看,有人种了菜!”墙角花坛外围一圈是杂草,中间却开辟了菜地,白菜、青菜绿油油的,长势正好,周围杂草没有除净,显然是特意用来遮掩的。
我心中一喜,又听头顶响起惊喜的欢呼,抬头一看,三楼一扇窗户推开,陈琳和陈石山收起手中的武器,脸上神情惊喜交加,陈琳欢喜的叫声中带着哭音:“天哥,你,你来了!”转身朝楼下奔来。
我欣喜若狂,赶紧朝楼上跑去,两拨人在二楼相遇,大家拉着手,激动的心情,有岂是见惯了人头攒动的人们,所能体会的。
良久,我给双方做了介绍,问起别来近况,陈琳叹口气,说道:“伊娃死了。”
我心中一凛:“怎么死的?!”
陈琳道:“你和凯瑟琳引走大部分尸群后,医院负一楼的丧尸还是不少,我们又呆了两天,等尸群又走散了大半后,石山大哥才打着电筒,领我们下楼去那停放吴坤女儿的冷冻室,那知道一只丧尸中枪倒地后,只是被击中了颈椎站不起来,伊娃擦着它的头过去时,脚踝上就被咬了一口。”
我叹口气,似乎眼前又出现了伊娃曼妙的身影,问道:“其他人呢?”
陈琳指指头顶:“都在顶层八楼,走吧,大家一起上去。”一边上楼,又说道,“蔡教授在做实验,马春阳和杨思琦还在睡觉。”
我和陈琳并排走着,问道:“蔡教授的实验进展如何?”
“我问过蔡教授,他说,他还没有研制出尸毒解药,但吴坤的女儿,他有把握让她恢复成正常人。”
我挠挠头皮:“既然吴坤的女儿都能治好,干嘛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