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说:“别把青青看简单了,我观察过,她每天难得醒着的那几个小时里,都在留意我们的一举一动,暗中学习。烧水做饭,对她不过小事一桩,而且就算真的不会做饭,相信我,生吃大米也饿不死她。”我曾经偷看到青青偷吃生肉,只是没有说出来。
众人说着话,来到腾格尔诺海市的一家食品公司门口,几天前我和徐克出来散心时无意中发现,这家公司位于顶楼的一间库房里,存放了大量的自热食品和罐装辣酱,我和徐克翻了翻,竟然还有山之厨品牌。
大伙来到顶楼,把成箱的食品往下搬,来来回回,摞在楼下冰面上,准备等两天雪再融化一些,就去桦树木屋开车来装。
内蒙严寒的天气就是座天然的大冷库,我撕开一个食品箱子,掏出一**辣酱打开尝了尝,就算保质期仅仅为二年的辣酱,也没有什么异味。我笑着对李良说:“不错,辣味还在。”
李良抬着一箱自热食品,正要往楼下走,随口道:“那就多搬一点,我看内蒙的气候,恐怕雪化以后也还要冷很长的时间,多吃辣椒,发汗的。”顿了顿又道,“还有马奶酒,也要多带一些。”
我说:“库房没有马奶酒,等这里忙好,咱俩去隔壁居民楼拿就是了,内蒙人天生好酒,那家没有几**?”
李良说:“倒是基本上每家都有,但我觉得口味最醇正的蒙古王酒,有的人家却不多。”
我说:“可惜一楼的铺面都被埋在冰面下,就算雪化了也拿不到,还是泡在水下几层,要不找一家超市,要多少拿多少,免得一家家的去找,麻烦。”
李良笑了笑:“那就抓紧忙完好去找,再过几天冰雪彻底化成了水,汽车也开不进城了。”
我笑道:“那就自己造一条船。”
就在此时,空旷的街道上突然响起急促的奔跑声,我忙从窗户里探出头去,只见东野志明和汉斯,正大呼小叫地狂奔而来。我心中一紧,出了什么事?
我和李良赶紧下楼,在二楼撞上了东野志明和汉斯两人,正在气喘吁吁和抱着一箱自热食品下楼的周若晗说活,两人狂奔到此,气血上涌,脸上都涨得通红,只听周若晗道:“别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野志明喘着粗气:“左……左灵跑回来说,街道上冰层破裂,你们好几个人都掉……掉进了冰洞,让我们赶快来救!”
周若晗惊道:“左灵干嘛说谎骗人?!”
我一拍脑袋:“哎呀,左灵恐怕早倒向了田启文,大伙快回去。”
众人先前听到喧哗,早都聚在了楼道里,当即下楼跳出窗外,朝医院狂奔,我一边跑着问东野志明:“江正城呢?还留在医院餐厅吗?”
东野志明喘着气说:“江正城似乎有一些怀疑左灵,但也不敢确定,所以只叫我们两个人来。”
我心中稍微一宽,江正城还算见事明白,他既然起了疑心,手上又有枪,就算一个人对付左灵和田启文,也应该绰绰有余。但众人奔回医院,下到餐厅一看,不禁都傻眼了,田启文和左灵带着青青,固然早也逃了,而还在用枪指着江正城举起双手的,却是严谨。
我一声怒吼:“严谨,你到底在干什么?!把枪放下!”
严谨放下手臂,江正城一把夺过了手枪,气咻咻地说:“东野志明和汉斯走后,严谨又下到餐厅,用枪逼着我,让左灵和田启文跑了。”
李良急道:“等会再说,田启文他们肯定没有跑远,大伙快追!”转身要上房顶。
严谨道:“追不上了,他们开走了雪地摩托。”
我闻言一惊,用手一摸,挂在腰处的雪地摩托车钥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了。怒目道:“我的钥匙是你偷拿了?”
严谨点点头:“我昨晚值夜的时候,悄悄拿的。”
张也不可置信地瞪着严谨:“你为什么要帮左灵和田启文?难道是左灵要你这么做的?”
我暗想:“这还用问吗?严谨喜欢左灵,自然是左灵一句话,严谨想也不想,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那知严谨却道:“不是,严格来说,我是自愿的。”
张也不解地问:“为什么?”
严谨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和田形吗?我当时要过田启文的手机,看到了青青母亲的照片。”
众人大惑不解,哪又怎样?
严谨轻声道:“青青的母亲,就是司君!”
严谨声音虽小,却好似在众人耳边响起了霹雳,餐厅里啊的一片惊呼,这是真的吗?!张也声音颤抖:“所以你因为觉得以前对不起司君,就要救她女儿一命?”
严谨点点头,默认不语。我叹一口气,说道:“严谨,你错了,你完全错了,司君是被迫怀上青青的,她对于青青来说,不过是代孕的工具,说得直白一点,青青和制造青青的人,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子宫!”
严谨一听,犹如当头棒喝,突然明白过来了,他嘴唇发抖:“是……是呀……我当初怎么就……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我该死啊!”
威尔逊叹口气,说起一件往事:“一战时,鸥洲马尔宽发生了一起不起眼的战役,英国的军官亨利,碰上了一名受伤的德国士兵,他本来想杀了他,但见德国士兵受伤严重,奄奄一息的很可怜,于是心中不忍放了士兵,还对他说,‘回家去吧,远离战争。’
众人听威尔逊说起一件不相干的事情,都有些纳闷,